第五十四章 家中事
田襄與曹偉結(jié)伴而行,曹偉終于將自己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襄哥兒,你怎么突然決定要我和你去江南?”
田襄沒好氣的對曹偉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我明明將這份功績讓給了你,你會和還要寫上我的名字?”
曹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么一份利在千秋的功績,你讓要我一人我也承受不起呀。再說了,雖然你都將細節(jié)告訴我了,要是父皇問的細致一些,不就也穿幫了?拉上你,我心里安定!”
聽到曹偉真情實意的話,田襄心底很是感動。他拍了拍曹偉的肩膀:“少年,你的好意讓老夫很是感動!”
曹偉沒好氣的拍掉田襄放在自己肩膀的手,揮了揮拳頭:“小心我揍你哦。不過話說回來了,你這剛回長安沒有幾日又要出發(fā),不知田夫人那關(guān)你準備怎么過呀?”
田襄剛才有些欠揍的表情立馬皺成苦瓜臉:“是啊,田夫人那關(guān)可不好過。”看著曹偉一臉揶揄的表情,他更是沒好氣的提醒曹偉?!霸捳f殿下可不要太不當(dāng)回事啊。據(jù)我所知,白師現(xiàn)在尚在江南,你還是想好怎么應(yīng)付小師妹這一關(guān)吧?!?p> 兩個同病相憐的人同時嘆了口氣,大有風(fēng)蕭蕭易水寒之勢向著各自的府第走去。
回到家中,田襄思慮再三還是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告訴了張清。張清聽完一把抓住田襄的耳朵,怒氣沖沖的說道:“人家在長安當(dāng)官,都是隔幾年才出去公干。你這可倒好,這才出仕多長時間,隔三差五的公干。要不你外調(diào)算了,也斷了我的念想!”
被抓著耳朵的田襄一臉討好的看著張清:“清兒,你看我這不是沒辦法嘛。要是有辦法誰惜得離了如此如花似玉的內(nèi)人跑那么老遠不是?”
“阿耶、阿耶!”門外傳來田逸靈動的聲音。張清便把田襄的耳朵放下了,她還是很在意田襄在兒子面前的身份的。田逸進得房間,看見張清鐵青個臉,嚇得脖子縮了縮,訥訥的說道:“阿娘,這是誰惹你生氣了?”
和田襄的母親竇葵一般,張清在兒子面前都是扮演鐵面無情的角色來督促田逸、田文的學(xué)習(xí)。所以田逸、田文見到張清一生氣就好像見了貓的老鼠一般,戰(zhàn)戰(zhàn)兢兢。
田襄好笑的抱起田逸來,溫言安慰:“沒事,你阿娘不是因為你生氣的。沒事,別害怕?!闭f完好瞟了一眼張清,看看你把孩子都嚇成什么樣了。
張清嘆了一口氣,也知道田逸和田文比較害怕自己,才出言說道:”讓你讀的書都讀完了嗎?莫不是有偷懶了?“
田逸聽到張清這么說,小臉漲得通紅:“阿娘,我可沒有偷懶。我聽說阿耶回來了,正好我也讀完書了,尋思著過來和阿耶說些話?!?p> 田襄吧唧一口就親在田逸的小臉上,哈哈大笑道:“真乖,不愧是我的孩子,你看這聰明勁多像我!”
張清沒好氣的橫了一眼田襄:“去去去,別帶壞孩子。虎頭乖,阿娘和阿耶正在商量事情,你先去陪你弟弟!”
田逸嘟著個嘴,明白的自己不高興。田襄趕緊勸說:“虎頭乖,你先去陪弟弟。等一會阿耶忙完了就去給你們講故事!”
聽了田襄的好,小田逸高興了起來,留下一句“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就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田襄樂呵呵的看著小家伙出門,轉(zhuǎn)過頭看到張清那張生氣的面龐,摟過張清溫和的說道:“清兒,如今我在陛下左右擔(dān)任起居左史,有些事情并不能以你我的意志所能決定的。清兒莫要再生氣了好嗎?”
張清沉默不語,不想這么輕易的原諒田襄。田襄見狀摸上張清的面龐:“乖,別生氣了。我家傾國傾城的媳婦再生氣就不好看了!”
田襄的話讓張清瞬間羞紅了臉,狠狠的擰了一把田襄:“討厭!”
田襄見張清不生氣了,呵呵一樂,說道:“清兒,今次所辦之事乃功在社稷、利于千秋的事情,江南又是我熟悉之地,我當(dāng)然希望事情能夠辦好;而來阿娘前去江南省親,有一段時間不見了,這次前去剛好見見阿耶,聆聽教誨?!?p> 張清明白田襄說的都是正理,只是一時情緒難以接受。現(xiàn)在緩過來來,當(dāng)然支持田襄:“我省的。你自去江南,家中的一切有我照顧,當(dāng)沒有什么大問題。就算有,大父也在長安,定不會有什么疏漏?!?p> 見張清如此支持自己,田襄涌起一陣感動,得妻如此、夫復(fù)何求。又想起當(dāng)年自己萬般抗拒成婚的事情,真是再回首已百年身吶。
田襄的表情張清一看就明白他是想起當(dāng)年的事情。自己也聽阿娘講過,說田襄當(dāng)年拒絕迎娶自己什么方法都用上了,抗議、絕食甚至是離家出走。不過好在兩人也順順利利的成親,相近如賓也是好多年了。
田襄撓了撓頭,自己的思路有些跑偏了,趕緊回到正題:“清兒,宮里內(nèi)務(wù)館的批復(fù)應(yīng)該下來了吧,那咱們是不是抓緊時間把那座府第修繕一下?”
張清點點頭:“內(nèi)務(wù)館的批復(fù)也下來了,銀兩也給了。我已經(jīng)安排人手著手修繕了,估計你從江南回來正好咱們就能搬遷了。不過到了江南,阿娘也許會對你好一頓臭罵!”
田襄嘿嘿一笑,也不放在心上,畢竟誰從小被罵到大也不會在意再多一次不是。他關(guān)心的是另一個問題:“清兒,那天我專門去了一趟那座宅地,總覺得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你讓那些個工匠小心一些?!?p> 田襄的直覺從來都是很準的,張清立馬放在了心上:“我知道了,我會告訴他們的。不過這次是好是壞,有感覺嗎?”
田襄搖了搖頭:“我也說不上來,可能和咱們沒有關(guān)系,只讓他們小心一些就事了?!?p> 張清突然問田襄:“對了,當(dāng)年你不是離家出走了嗎?后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一月之后才回到家中?”
張清問起這樣尷尬的事情,叫田襄怎么回答。他只能落荒而逃:“我去看看田逸、田文的功課,看看他倆是不是又偷懶了?!?p> 張清看著田襄撒丫子跑了,捂嘴輕笑,不過對田襄離家的一個月愈發(fā)的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