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爬上崖上的小惜,腰間繩子都沒去解,只覺得身體不是自己的,越來越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只是被噴了蛇毒為什么是這樣,腦子越來越沉,思考的能力都快沒有了,又向前幾步蹲在青潭邊,洗掉,洗掉就好了,手剛伸進青潭里,便一頭栽進了青潭。
這青潭小惜也從沒下去過,她不會游泳,也只是洗個手泡個腳,洗個頭什么的,卻從來沒有下去洗過澡,在看不清青潭有多深的情況下,小惜是不會去做任何冒險的事的,她有姥姥有小憐,她要比任何人都活的好。
從小惜上來,小憐就叫了她好幾聲說了好些話,可小惜就像沒聽到一樣,只向那青潭走去。這還沒有走到小惜身邊就見小惜栽進了青潭,嚇的魂都丟了,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便嚎哭著沖到潭邊,才想著把小惜拉上來。可近前一看小惜已經(jīng)沉進的潭底,怎么辦,怎么辦?
心里有個聲音說著,不能慌不能慌,冷靜冷靜救小惜,便看到水里還有一條繩子,忙拉著繩子拉扯著。在看潭底的小惜隨著繩子的拉扯身子也動了動。小憐更確定的自己的猜測,更用力更快速的拉著。小惜也隨著拉扯出了水面,忙又拉了兩下,拉要潭邊,一手抓著小惜便拖了上來。
哭叫了起來“小惜,小惜,你怎么了,你醒醒快醒醒”還使勁的搖晃著,淚水流了一臉。
怎么辦?怎么辦?下山找人?不行,我不認識路怎么帶人上山找來,小惜也說過下去了就上不來了,為什么她要是個路癡。對,對背小惜下山,小惜說順著那沖出來的道就能下山了。
不能哭,不能哭,要救小惜,狠狠了呼了一口氣,摸了一巴眼淚。便用力的,把小惜扶起,蹲下身子,費了半天才把小惜弄趴在自己背上。扯過小惜腰上的繩子,也沒解開又在她們腰間身上纏了幾圈,在把小惜的雙腿托起也用繩子纏了幾個,就像小惜騎在她腰間一樣。等下要爬上去,她不如小惜能一只手就扯著繩子上去,所以要把小惜和自己綁在一起。小惜比自己個子高,不把腿纏起會托著地的。便背著小惜來到石塊邊,雙手扯著繩子,費力的往上爬走著,小惜可看起來比小憐瘦,可重量要比小憐還要重幾斤,這也許就是運動的原因吧。也可想而知讓這樣的小憐背著小惜下山有多難。
好不容易爬上來的小憐從自己的背簍里拿出鐮刀把繩子從自己腰間割斷系好,便回想著小惜帶她走的下山那條路。
天已經(jīng)黑了,在山林里顯的更黑了,也只是透著點點灰蒙蒙的光,終于那到了那條水流沖出來的路,她一邊回想著怎么走,一邊又擔(dān)心自己走錯了,終于看到小惜說的那條了路了,才呼了一口氣。
抖了抖背上的小惜,又叫了兩聲小惜名字,依然沒人回應(yīng)她,又忍不住哭了起來,下山,下山。便從新往山下走著,人也越來越累,汗水滴溜溜的的從臉上往下流著。好累,努力的向下走,扶著邊的樹木一步步走,小心謹慎,可心里有多急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能摔倒,她怕摔倒就爬不起來,她怕摔倒摔到小惜。
她好后悔為什么讓小惜去采那狗屁靈芝,小惜,淚水又流了出來。
“小惜你不要死,我以后都聽你的話,不給你斗氣,不惹你生氣”
“小惜,你醒過來,和我說說話好不好?這里好黑,我好害怕”整個山林只有哭泣嗚咽還加雜著氣喘聲,寂靜黑暗,如果有人經(jīng)過非得嚇死不可。
突然腳下一滑,小憐趕緊扯了道上伸出來的一根樹枝。“啊”一聲大叫回蕩在山林里。從沒摔倒,腳崴,那個樹枝上竟然還長有尖刺。
隨著小憐的一聲大叫,林子里也傳出一聲槍響,這聲槍響讓小憐覺得有救了。不顧疼痛大叫著“救命,救命”一聲比一聲響亮,一聲比一聲急切。
遠處進山打獵的兩男人剛才那一聲槍響就是其中一個男人放的,小憐的那聲大叫驚跑了他的獵物才焦急的放了一槍,結(jié)果也沒打著還是讓那只野兔跑了,正想大罵,又聽見這求救聲。
兩人靜聽了半天,確實前面?zhèn)鱽淼那缶嚷暎艠尩哪腥苏f道“走去看看怎么回事”他們山里人進山打獵天擦黑進山,夜里不過十二點就回家,山里不光物產(chǎn)豐富,奇聞鬼事也多大家說的多了也不知道真真假假,反正大家都是信的,所以不管能不能獵到東西那個點都會回去。
“不會是鬼吧?你聽這可是女聲,就算晚上有人進山打獵那也是男人的活”另一個說道
“鬼你個大頭鬼,這才擦黑哪來的鬼,可能是進山采藥的,遇了難”打槍的男人說完就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另一個看了看周圍,也只能跟著去了。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打槍的停下來,大聲的喊了一聲“可是有人受了傷?”其實打槍的也是怕的,所是停了下來想看看情況。
小憐一聽到有問話,便向那方向回道“大叔,我是石盤村的姓覃,我妹妹暈迷了,大叔求您救救她”小憐也是聽過那些鬼事傳聞的,也聽老人說過在山里落了難怎么問,怎么答,便先報了自己村的名字姓氏。
“姓覃,覃百杯,是你什么人?”男人又問
“那是我姥爺”小憐又答。
其實她們姥爺叫覃百懷,只是因為姥爺年輕時酒量很好,都說他是百杯不醉,在加上懷和杯也差不離,大家就都這樣叫他了,后來有了媽媽姥爺喝酒就少了,這些也都是姥姥說的。
這時旁邊男人說道“不就是覃老頭,那兩個外孫女嗎?今天早上我是看到她們是進了山的”
這時男人才確定是人,快速的向小憐方向走去,到近一看,便看到小憐還背了一個人,扶著樹站著。
“丫頭,怎么回事”打搶男問道
“大叔,我妹妹暈迷了,我只知道她之前一手的血,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腳崴了,您快救她”帶著哭腔說著
“強子搭把手,快點送醫(yī)院”打槍男,忙解著小憐身上的繩子說道。
那個叫強子還在高處沒下來,聽叫他便三兩步跳了下來。
打槍又說道“這丫頭,我來背,你扶著她”說著接過小惜甩到了背上。
一行幾人,快速的下了山,打槍男讓自己媳婦去石盤村報信,便開著自家的拖拉機拉著兩丫頭往城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