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服務員打開門。
棠呦呦挽著寒元夕進去。
當棠呦呦看清走過來打招呼的帥哥時,臉上笑意瞬間斂去。
“什么情況,你確定不是跟我開玩笑的嗎?”棠呦呦湊到寒元夕耳邊,壓低了聲音道,“你知道他誰嗎?”
“素未的江-總?!焙φ啥蜕忻恢^腦。
“昨天晚上我的相親對象??!盛小錦,我真是要被你害死了!”棠呦呦見狀不對,立刻撇開寒元夕,“溜了,保命要緊,我先撤了,下次再約哈。”
說著,人像是一陣風刮過,徹底沒影。
江顏開皺眉,“盛小姐的朋友是棠呦呦小姐?”
寒元夕點頭,“她說您是她昨晚相親的對象,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她好像很怕您的樣子。”
江顏開眼底浮現(xiàn)一抹難以形容的情緒,“是發(fā)生了點不愉快,不過……不重要?!?p> 無外乎就是……
他說有喜歡的人了。
棠小姐,直接潑了他一身咖啡而已。
要說錯,也是他錯在先。
有喜歡的人了,是不應該再受家里脅迫,去和別人相親。
-
忘書會議室。
沈蔓剛宣布完寒元夕負責跟進素未珠寶項目的消息。
忘書副總余莉立刻站起來反對,“一個還沒轉(zhuǎn)正的實習生而已,她沒有資格,更加沒有能力,單獨作為一個項目的負責人?!?p> 公開挑釁沈蔓,且態(tài)度堅決。
余莉的行為,讓在場的幾位部門主管,凝神屏氣,不敢妄動。
做為事件起因,寒元夕更是坐如針氈。
“余副總,你有質(zhì)疑我決定的權利。如果對我的安排又任何異議,歡迎你去董事會要求罷免我的職務?!?p> 沈蔓無所畏懼,一路走到這個位置,質(zhì)疑聲從來沒停過。
迎著艱難,披荊斬棘。
她早已經(jīng)習慣。
“而且,人事已經(jīng)發(fā)布了最新一期實習生轉(zhuǎn)正的公示,評分和任職職務都很明確?!?p> 沈蔓站起身和余莉?qū)χ?,她淡然的眸光從余莉身上挪到寒元夕身上,順勢伸出手?p> 笑著說,“歡迎正式加入,成為忘書的一員。”
余莉打開電腦,打開郵箱,心涼了半截,“執(zhí)行總裁特別助理,兼任的創(chuàng)意部總監(jiān)助理,沈總怎么干脆直接讓盛特助,兼了創(chuàng)意部總監(jiān)不是更合適?”
“任免主管及以上職務,必須經(jīng)過董事會開會決議。我沒有特權,余副總既然提起,我會盡管落實這件事?!?p> 沈蔓瞥了余莉一眼,絲毫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各位有意見盡管提,要是沒有意見,開會。”
沈蔓的眼睛,從這些人臉上一一閃過,除了余莉明顯不服以外,其余多數(shù)人看不出什么異樣。
會議進行的不是很順利。
聽了沈蔓復述的江顏開的要求,創(chuàng)意部總監(jiān)直搖頭。
“專業(yè)意味著學術性強,學術性強就意味著古板,在泛娛樂的當下,專業(yè)和娛樂是不可協(xié)調(diào)的矛盾。”
“忘書需要一戰(zhàn)成名的機會,素未珠寶承辦的國際珠寶設計大賽,就是我們的機會。拿下,做好,對雙方都有利?!?p> 忘書要發(fā)展,做為決策人,沈蔓必須做對公司有利的決定。
“為什么要接這種不討好的案子?”余莉譏笑。
“忘書不嘗試跨界合作,何必從星光傳媒的娛樂營銷部分出來,單獨成立一個公司?”沈蔓反問。
“那是能成功的前提下,萬一失敗了,敗光星光傳媒娛樂營銷部這塊金字招牌,就算董事會不追責,你也再呆不下?!?p> 余莉冷笑,“沒有過錯,才不會錯過?!?p> “就算為了打你臉,我也絕對不會失敗?!鄙蚵漤擞嗬蛞谎?。
直接宣布,“創(chuàng)意部,我希望明天上班之前,一稿能出現(xiàn)在我的辦公桌上。其他部門無條件協(xié)調(diào),散會?!?p> “盛特助,來一下我辦公室?!鄙蚵R走前特地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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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去人事部辦一下入職手續(xù)。”沈蔓疲憊的捏了捏眉心,眼睛半閉著養(yǎng)神。
“謝謝沈總,不過,您沒有必要為了我,和余副總鬧的不愉快?!?p> 寒元夕想起會議室余莉要吃人的眼神,心里多少有些別扭。
沈蔓這波仇恨拉的,她怕是徹底被忘書管理層拉入黑名單。
“我是為了我自己,除了陸璐和你,忘書其他的員工,都是星光集團各個子公司和總部塞進來的人。”
沈蔓忽然睜開眼睛,面露疲態(tài),“我要做事,必須立威。只是苦了你了,我今天已宣布你的任職,那些對我不服的人,會拿你出氣?!?p> “所以,素未的案子必須接,而且還要做的漂亮。”寒元夕真不知被重用,是件好事還是壞事。
猶豫片刻,寒元夕問,“為什么是我?”
“陸璐性格太軟,做秘書還行,要她離開我身邊,一準被別人欺負?!?p> 沈蔓有沈蔓的無奈,“你不一樣,有我剛?cè)胄袝r候的影子。你是我在幾千份簡歷中,挑選出來,唯一通過我面試,走到今天的一個?!?p> 這話有煽情的嫌疑,寒元夕對盛疊錦過去的生存細節(jié),還在系統(tǒng)錄入的階段。
有些事,寒元夕只能通過盛疊錦身邊的人提起,才知道。
“不僅忘書需要這個案子,我更需要這個案子。我可以無條件信任你嗎?”沈蔓灼灼的眸光鎖在寒元夕的臉上。
傳媒經(jīng)濟學是盛疊錦的專業(yè),可她是寒元夕。
雖然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惡補筆記,大概知道這個專業(yè)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真讓她負責一個項目,有點天方夜譚。
“怕了?”
“我需要一個理由?!?p> “十洲國際的案子,你做的很好?!?p> “這只是一個意外,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方案能通過。”
“傳媒業(yè),資訊和時效非常重要,但是還有比這兩點更重要,那就是人脈和創(chuàng)意。”
“這些我都沒有?!?p> “霍少,江-總都是你人脈,怎么讓他們?yōu)槟闼?,這是你的問題。至于創(chuàng)意……策劃案可以說明一切?!?p> 沈蔓按了內(nèi)線,讓陸璐送兩杯咖啡進來。
然后眸光再一次落在寒元夕臉上,“何必浪費時間討論這些沒意義的事情?說說看,比起傳統(tǒng)的廣告公司,忘書的優(yōu)勢到底是什么?”
棠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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