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宇!”皇馨熒加重了幾分語氣。
每次她用這種命令式的語氣和他說話,夜寒宇總會下意識收起怒火,小心翼翼地看向她,生怕她和他生氣。
這一次也不例外。
夜寒宇垂眸看向她,眼神帶著幾分委屈。
皇馨熒趁機(jī)安撫道:“聽話,乖?!?p> 夜寒宇冷哼一聲,面上雖然還是一副拽了吧唧的樣兒,整個人卻是冷靜了幾分。
“滾!”
他怒目瞪向蕭逸歌,只覺得他越來越礙眼,恨不得讓他立馬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蕭逸歌站起身,抬手抹掉唇角的血絲,被夜寒宇一拳砸中的地方痛得他皺了皺眉。
“還不滾?”
見蕭逸歌還磨磨蹭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向暴脾氣的夜寒宇又忍不住沖他喝斥一聲。
他惡劣的態(tài)度,讓皇馨熒感到無奈。
她面色歉意地看向蕭逸歌,“抱歉,逸歌,你先走吧?!?p> 見她面色有些為難,蕭逸歌嘆了一聲,拿起放在一旁的口罩和帽子戴上。
夜寒宇見狀又忍不住嘴欠道:“你也知道自己見不得人?”
皇馨熒聞言連忙抬手捂住他的嘴,同時目光歉意地看向蕭逸歌,只希望他不要放在心上。
見她居然為了蕭逸歌三番四次地阻止他,夜寒宇不悅地皺起眉頭,兇狠地瞪她一眼。
蕭逸歌沒跟他計(jì)較。
他淡淡看了一眼夜寒宇,又將目光放回到皇馨熒臉上。
“馨馨,以后你不論遇到什么事,都可以隨時來找我,不需要有任何的顧忌。”
一聽到他這話,夜寒宇本來快要被皇馨熒安撫下去的怒火,瞬間又如火山爆發(fā)。
只不過他這次還沒來得及發(fā)作,便被皇馨熒死死按住。
她一手緊緊捂住他的嘴,一手死死抱住他的腰,讓他無法動彈。
夜寒宇一口氣堵在喉嚨里無處發(fā)泄,只好再次垂眸瞪著懷里那個罪魁禍?zhǔn)祝瑓s換來她一個溫柔安撫的眼神。
蕭逸歌最后看了他們兩人一眼,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皇馨熒臉上滿是歉意和愧疚。
她輕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耳邊卻傳來一道暴怒的聲音。
“看什么看!再看人也不會回來了!”
夜寒宇偏過頭,掙脫開她捂著自己嘴巴的手,不由分說地將她的臉轉(zhuǎn)了回來,惡聲惡氣地沖她怒道,語氣又酸又兇。
“還說對他沒意思,我看你是巴不得早點(diǎn)和他雙宿雙飛!我要是晚來一步,你們怕不是已經(jīng)遠(yuǎn)走高飛了吧?”
夜寒宇簡直氣瘋了,越說越氣。
他后悔了。
后悔死了。
后悔剛才怎么沒趁機(jī)揍多蕭逸歌幾拳。
一想到剛才兩人相談甚歡的那一幕,還有蕭逸歌那含情脈脈、眉目傳情的眼神,以及最后那一句令他快要?dú)馔卵脑?,夜寒宇就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怒火。
“你想離開我?做夢!”
夜寒宇猛然扣住皇馨熒的肩膀,力度大得幾乎快要將她的肩胛骨捏碎。
“我告訴你,除非我死!否則你休想離開我半步!”
男人失去理智的憤怒,令她無奈地嘆一口氣。
皇馨熒剛想開口安撫他,忽然感覺到他緊扣著她肩膀的地方,傳來一陣濕潤。
側(cè)眸一看,就見夜寒宇抓著的衣服,染上了不少鮮血。
不過一個早上不見,他那只本就遍體鱗傷的手,不知何時又受傷了。
皇馨熒皺眉,“傷口怎么裂開了?”
“用不著你假惺惺的關(guān)心?!币购罾浜咭宦暎炊疾豢匆谎?,嘴上說著口不對心的話。
她若是再不關(guān)心他,他這會兒怕是要?dú)獾猛卵硗隽恕?p> 無可奈何之下,皇馨熒只好再次對他解釋道:“我和逸歌只是朋友?!?p> “朋友?”夜寒宇冷聲打斷她,根本不想聽她的狡辯,“你偷偷摸摸單獨(dú)和他見面,還和他共度午餐!你還讓他抱!還沖他笑!你還喊他逸歌!??!”
每細(xì)數(shù)一條,夜寒宇腦海里就出現(xiàn)相應(yīng)的畫面,氣得他更加心肌梗塞。
以上每一條罪狀,在他眼里都是不可饒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