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讓媽媽擔心,慕清歌只好又重新?lián)艽蛄藡寢尩碾娫挕?p> 并小心翼翼的跟媽媽解釋了,自己沒有回城堡,而是拉著兩位哥哥出去玩的事,為了確保媽媽沒有生氣,也不會責怪大哥與二哥,慕清歌已經(jīng)盡量的跟沐以心道歉,并一再表示沒有下一次。
原本,沐以心還并不知道清歌沒有回城堡,今天畢竟是個特殊的節(jié)日,沐以心作為一國總統(tǒng)夫人,自然不會像她的這個寶貝女兒一樣,可以想不參加就不用參加。
哪怕是再怎么無聊,再怎么的不愿意,她都必須要參加出席所有的活動。
此刻雖然沐以心已經(jīng)回到了城堡,但她卻并沒有時間去看慕清歌。
并且就是打電話,沐以心都是好不容易才找了時間打的。
原本,她只是想要問問,清歌身體好些了沒有,以及提醒清歌不要忘記了待會兒的宴會。
但卻不曾想,她的兒女們竟是跟本沒有回城堡。
聽完慕清歌的話,沐以心激動得,就差沒有立馬也跟出城堡去,親自將他們給找了回來。
今天可是百花節(jié),到處人山人海的,如果清歌出什么意外可要怎么辦。
剛掛斷慕清歌的電話,慕以心就要撥打自己兩個兒子的電話。
慕清歌小,又從來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對什么都充滿好奇,但同時對任何危險的事,都不了解,她想出去玩是可以理解的。
但兩個兒子都已經(jīng)這么大的人了,且也算是了解了不少這人世間的惡毒,怎么還能都帶著清歌胡鬧。
沐以心越想越氣,決定非要打電話去好好說教兩個兒子一頓。
可是當沐以心剛剛拿起手機,就要撥通兒子的號碼事,他們的微信家庭群里,卻不停有照片涌入。
看到手機屏幕上不斷涌現(xiàn)出的女兒的照片,沐以心還是忍耐不住想要先點開看看。
······
知道媽媽打電話來,賀清煜亦是知道,他們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以老媽對慕清歌的緊張程度,如果讓她知道自己和大哥擅自帶著妹妹出來玩,肯定要緊張到抓狂。
不過,賀清煜卻是一點都不會后悔自己的做法。
如今妹妹的眼睛已經(jīng)好了,再也不用常年只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了。
尤其是看到每次妹妹能夠出門時的那份激動時,以及妹妹在出城堡后,臉上所洋溢的笑容時,賀清煜就特別的自責,他早就該帶妹妹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她不是金絲雀,不該被關(guān)在城堡那座豪華安全的巨大牢籠里。
不光是賀清煜,就是連賀清玄,今日在看到妹妹混入人群中自由舞蹈時,臉上那難掩的喜悅時,都同樣被慕清歌的笑容給感動了。
那是他從來就不曾在妹妹的臉上看到的。
自信、無憂無慮、還有更多的是自由。
早在看到清歌臉上的笑容時,早在看到清歌那自由的舞步時。
賀清玄就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這次回城堡,不管媽媽如何反對,他都一定要跟媽媽提出,讓清歌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讓清歌得到想要的自由,讓她也可以與同齡女孩一樣,可以肆意享受她這個年紀應該享有的一切。
如果此刻慕清歌知道了自己大哥與二哥,心中的想法,那一定要感謝、感動死掉的。
······
沐以心一張一張點開賀清煜發(fā)在群里的圖片。
每一張都是慕清歌的笑容,她混入人群,與所有游行的舞蹈隊一起,翩翩起舞。
鵝黃的衣裙在艷麗的舞蹈服中,并不算搶眼,甚至如果你只是看服裝,未必能夠做到第一眼就找出慕清歌來。
可不管是哪一張照片,慕清歌都永遠是哪個最為搶眼的存在。
不光是因為她那張絕艷的臉,而更是因為她臉上那洋溢著的笑容,慕清歌臉上的笑容彷如具有感染力,如同寒冬里的驕陽,照耀著人心,也溫暖人心。
沐以心并不是第一次見到慕清歌的微笑。
可這次,照片上的笑容,卻是讓她心頭一震,有一種不知道是什么的感覺縈繞在她的心頭,總覺得怪怪的。
以前,她的寶貝清歌眼睛還看不見的時候,沐以心幾乎在她的臉上看不到笑容,只能都夠看到抱怨與憤怒。
后來,她的寶貝清歌終于恢復了視力,終于可以看見這個世界了,而沐以心也終于可以在慕清歌的臉上看到笑容了。
不過,每次慕清歌臉上的笑容,要么都是那種不忍讓家人未知擔心的查強人意的笑,要么就是一種能夠看到一家人在一起的滿足的笑。
但,不管慕清歌臉上出現(xiàn)哪一種笑意,都極度不符合慕清歌十八歲的年紀。
十八歲正是花一樣的年紀,那她的笑容也應該如同花兒綻放一般才對。
“你也少著急了,我們的兩個兒子都那么優(yōu)秀,又有暗衛(wèi)跟著,清歌不會有事的,你看難得她玩的如此開心,又能笑的如此自在,我們就不要過多的去限制了孩子們的自由了?!?p> 就在沐以心,看慕清歌的照片,而看的發(fā)呆時,賀延霆卻是,忽然從一旁,環(huán)住了沐以心的肩膀,成為她最為堅實的依靠。
是??!她怎么就沒有想到呢?
還好有賀延霆的一語道醒夢中人。
現(xiàn)在她終于知道,這些照片中,慕清歌的笑容與之前的所有笑容,哪里不相同了。
照片中的慕清歌的笑,才更為真實,更加符合她的年紀,也更能看得到她的心聲,她想要自由,想要與所有十八歲的孩子一樣,擁有這個年紀的自由。
默默收起手機,沐以心彷如幡然醒悟,她沒有再繼續(xù)撥打兒子的電話,更沒有想過要如何教訓他的兒子。
相反,此刻的沐以心有些自責,有些怪罪自己。
她每天都在想著要給清歌最好的,也每天都以清歌的安全為借口,想著要將清歌給禁錮在城堡里。
卻重來沒有問過清歌,她到底想要什么?
“好了,好了,你也別想太多,有機會我們再開個家庭會議,多跟孩子們溝通交流,我們的孩子都是這世界上最懂事的孩子,他們會理解我們,不會怪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