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真情流露
第二天,慕瑾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像平時那樣第一時間摸了摸放在枕邊的手機,手機上顯示現(xiàn)在是早上9點,還好今天沒課。慕瑾伸了個懶腰,正準備繼續(xù)睡下,卻驚厄的發(fā)現(xiàn)她所在的環(huán)境根本不是宿舍,她猛的從床上坐起來,這是季忘言的家。她忽然想起什么立馬掀開身上的被子,自己還是穿著昨天晚上參加酒會時的那條裙子,被她在身下壓了整整一夜已經出現(xiàn)了褶皺。慕瑾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自己怎么會在季忘言家呢?她明明記得她上了季忘言的車然后…然后就睡著了。慕瑾從床上下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踝敷上了一張膏藥,還能隱隱約約聞到膏藥的味道。她愣了愣,難道自己昨天晚上根本不是在做夢?季忘言確確實實的在她熟睡時默默為她做了這些事。
打開房門,Harry懶懶的趴在地毯上看著慕瑾,慕瑾對她招招手,低聲問:“Harry,你主人呢?”Harry張開嘴巴歪著頭想了想,它的主人在哪里。
慕瑾光著腳輕輕走到季忘言的房門口,敲了敲他的房門。
“醒啦?”頭頂傳來季忘言的聲音,他站在花房里一手拿著水壺,一手插在褲兜里居高臨下的看著慕瑾。
慕瑾點點頭,抬頭看著他問:“我昨天晚上是不是睡得很沉?所以你才把我?guī)Щ貋砹???p> 季忘言從花房出來,鐵藝的旋轉樓梯在他的腳步下發(fā)出“噠噠…”的響聲。他走到慕瑾面前,看到她的赤足微微皺了皺眉,接著一把把她抱起,“光著腳會著涼?!?p> 突如其來的騰空讓慕瑾嚇了一跳,她下意識緊緊的抱住季忘言的脖子,支支吾吾道:“沒那么嬌氣…”
季忘言把她放在沙發(fā)上,轉身到她的房間將她的拖鞋放在她的腳邊,命令式的口吻說:“穿上?!?p> 慕瑾乖乖講她的腳放到寬大的拖鞋里,她摸了摸那只受傷的腳踝說:“這是你幫我貼上的嗎?”
“不然呢?腳崴了也不知道說,不知道自己穿不了高跟鞋嗎?真是笨死了。”他狠狠地用食指往慕瑾的腦門上戳了戳,接著又看了看她的腳踝,“昨天晚上你睡著,就用熱毛巾簡單的給你敷了一下,還疼嗎?我?guī)闳メt(yī)院檢查一下吧。”
慕瑾搖搖頭,“沒那么嚴重,現(xiàn)在不疼了?!币话牙∷氖?,笑嘻嘻的看著他,“我的妝也是你卸的?清水是卸不干凈的?!?p> 季忘言瞥了她一眼,“挑三揀四?!?p> 她靠在他的肩上,把玩著他的雙手,他的手指又細又長,骨節(jié)分明,是一雙非常適合彈鋼琴的手,因為白皙的皮膚使得他手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見?!斑@雙手好神奇啊…”
“嗯?”季忘言挑了挑眉,側目看著她的腦袋。
“就是這雙手把我從橋下拉上來,會剝蝦,會卸妝…”慕瑾看著他的手說。
季忘言笑了笑,“怎么聽起來我的手都在為你服務?”
“不可以嗎?”
季忘言點點頭,眼角帶著幾分笑意,無奈的拖長了語調,“可以。”
“嗯…你的手還能彈琴,種花…還能寫詞。對了…為什么我找不到你寫的歌,看張總對你的態(tài)度你在這個圈子里的知名度應該很高不應該沒聽過你的歌啊,是不是我聽歌的時候不知道其實都是你寫的詞?!蹦借粗?。
季忘言一愣,臉上有些不自然,他不動聲色的從慕瑾的手里收回自己的手,“我的歌都很小眾,你不一定會喜歡?!?p> “先讓我聽聽嘛,J先生的歌詞也很小眾可是我就很喜歡啊,再說只要是你寫的我就都喜歡?!蹦借f。
“好?!?p> 為了別人慕瑾起疑心,季忘言只好將自己沒用J先生這個名字的時候寫過的歌告訴慕瑾,他才能順利蒙混過關。
“我聽說你之前一直在給梁藝寫詞,梁藝也只唱你寫的歌,是真的嗎?”慕瑾問。
季忘言頓了頓,“對,她的聲線也很適合我的詞。我和她算是音樂上的知音,沒簽塵星之前就有過很多合作?!?p> 慕瑾點點頭,有些失落,“可惜…我對音樂一竅不通,我學的專業(yè)和音樂也一點都不沾邊。”
“慕瑾,你不用感到可惜?!奔就钥粗?,“你就是你,不需要為了迎合我而改變自己的心意,我喜歡誰也不會因為她是不是精于音樂?!?p> “可是…每次看到你和梁藝在討論音樂我都很羨慕,你們就好像和我不在同一個世界里,在那個世界里你們是那么聊得來,那么專注于彼此,而我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會,只能在一邊看著?!?p> 季忘言沉了沉眸子,要是慕瑾自己不說他可能還注意不到這一點,確實對于音樂他和梁藝總是那么有默契,心有靈犀,小小的一個音符就能知道對方心里在想什么,可能這也是梁藝如此了解他的原因。有時候季忘言都不明白既然他們這么合得來可為什么自己對梁藝和慕瑾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也許從心底季忘言已經把梁藝當做一個知音一樣的存在了,他尊敬她信任她感激她,但這不是愛情。
他輕輕的攬過慕瑾,低頭吻了吻她的頭發(fā),沉聲道:“對不起,我沒有顧忌到你的感受?!?p> “忘言,如果你因為顧忌我的感受而處處小心我反而會不高興,所以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去做你喜歡做的事好嗎?”她頓了頓,接著說:“我盡量不讓自己那么在意你和梁藝?!?p> “謝謝…”
季忘言緊緊的摟住慕瑾,他明白了,了解不代表理解,如果是梁藝是最了解季忘言的人那么慕瑾一定是最理解他的那個人。她可以用最大的包容心去對待季忘言,接受他時不時的冷淡被動和大男子主義。就算是季忘言的父母甚至都不一定能做到慕瑾這樣的默默付出。他覺得自己是何其幸運,擁有這樣的佳人在側,越是珍惜就越是小心翼翼。如果有可能他希望慕瑾永遠都不知道J先生的秘密,永遠都不要發(fā)現(xiàn)他做了多么愚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