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修開車帶著蘇念爾行駛在崎嶇的山路上。
車子性能很好,雖然顛簸,但相對平穩(wěn)。
蘇念爾的臂彎撐著車窗,側目看著厲承修,“你今天帶我出來,該不會想把我賣了吧?”
認真開車的厲承修掃了她一眼,“論斤賣,值不了幾個錢!”
尼瑪!
蘇念爾嗓尖一哽,悻悻地翻了個白眼兒。
要不是因為有求于他,她何必聽他的挖苦。
“嚴立痕公司的實際情況,他和你有交代嗎?”
厲承修主動提及,蘇念爾登時面色認真,“簡單說了一些,但他并不想我插手!這集訓營窮鄉(xiāng)僻壤的,我想找個人打聽都難!”
蘇念爾不是沒找過冷悠,巧合的是,那丫頭出國了。
“嚴娛的情況,比你想的要嚴重?!?p> “你知道?”
蘇念爾驚訝的望著他,這才多久,他就知道了?
“嗯,找人問了問,他這件事,沒那么簡單?!?p> “啥意思?”蘇念爾也是看多了人情世故,靈光一閃,“難不成是有人故意的?”
“差不多是這意思!”
蘇念爾重重地嘆息了一聲,如果真的是有人要搞他的話,她相信。
嚴立痕玩世不恭,很多時候出口說的話得罪人都不自知。
“是誰?你查清楚了嗎?嚴娛雖然算不上百年基業(yè),但也是娛樂產業(yè)中……”
話音未落,厲承修就無情打斷了她,“在所有行業(yè)里,娛樂產業(yè)是屬于中下游的行當。但凡有點背景的公司,想要拿掉嚴娛,易如反掌!”
這事,嚴重了。
蘇念爾并不懷疑厲承修的話,畢竟他沒理由嚇唬她。
再加上他背后的厲家,說這種話,他有資格。
“怎么?擔心了?”
厲承修快速的瞥了她一眼,見她臉蛋微沉,眉心下意識的皺了一下。
“我只是想知道,既然你說是有人故意的,那能不能查到是誰?”
她目光艱澀的睨著厲承修完美的側顏,卻一點欣賞的心情都沒有。
“目前來看,牽頭人是蘇家的長子!”
“誰家?”
蘇念爾嗓音尖銳,察覺到自己的反常,她又說:“哪個蘇家?”
不管厲承修有沒有多疑,被他的眼神掃到,蘇念爾還是本能的移開了視線。
大意了。
她真是怎么都沒想到,要對付嚴立痕的人,會是蘇家。
帝都里,能排上的名號的,就這有一個蘇家。
她怎么會不知道。
“看來你對京城名門的了解倒是少之又少。帝都只有一個蘇家,半年前出了事,據說和嚴立痕有些關系!”
“出啥事了,難道破產了?”
蘇念爾明知故問,她倒是希望破產。
這樣的話,蘇云城那個傻叉就不用整天耀武揚威了。
“下車!”
蘇念爾太想知道這些內幕,情急之下都沒發(fā)現車子已經停在了滇城郊外。
“誒?這是……滇城?”
“嗯,下車吧!”
“咋這么快?上次我明明做了好久的車才到了集訓營的?!?p> 厲承修一邊拉著手剎,一邊看傻子似的,“剛剛走的是山路!”
“哦……”
難怪開著這么一輛招搖的越野吉普。
下了車,雖然是滇城的郊區(qū),周圍也不乏新興的產業(yè)和建筑。
她站在車旁伸了個懶腰,還沒放下手臂,就聽到右側傳來了聲音。
遠遠地,三輛黑色大眾整齊的駛來,在距離他們五米的地方停了車。
蘇念爾轉眸看向厲承修,見他沒什么反應,心知這是來找他的。
“二爺,這是您要的東西!”
“嗯,人帶來了么?”
蘇念爾看著一身黑西服的男子畢恭畢敬的站在厲承修面前,整個人都呆了。
許是看慣了厲承修穿著白大褂的樣子,對于他這幅君臨天下的模樣,倒是大開眼界了。
隱隱地,蘇念爾覺得,此刻嚴肅冷冽桀驁不馴的厲承修,似乎才是真正的他。
今天出門可能是見鬼了。
西服男子看了眼蘇念爾,頷首對厲承修道:“帶來了,需要讓他下車嗎?”
“嗯,帶他過來吧,你們去旁邊守著!”
“是,二爺!”
“我哥那邊……”
男子心領神會,“二爺放心,今天的是,厲先生什么都不知道!”
“好!”
蘇念爾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厲承修和厲澤修不合嗎?
以前她怎么不知道!
厲承修的一些舉動,似乎都在防著他哥。
這哥倆之間,秘密還不少的樣子。
不過,那些人把誰帶來了?
蘇念爾移步到厲承修的身邊,順著他視線的方向瞭望,當中間那輛車的車門打開后,蘇念爾滿目震驚。
“嚴立痕?你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