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桀一看到她,就想到昨夜差一點就要得手了,不由得心神一蕩,但還是立刻收回心神,說道:“司女官,請稟報皇上,靖王殿下大獲全勝,請皇帝陛下前往軍營檢閱。”
“哦?好快啊?!?p> 祝烽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回頭一看,他背著手,慢慢的從門內(nèi)走了出來。
童桀立刻帶著幾個副將對他跪地行禮。
祝烽微笑著說道:“我就說,我的這個六弟驍勇善戰(zhàn),只要他出馬,一定能馬到成功?!?p> 童桀說道:“全賴陛下天威庇佑,靖王殿下方才能夠所向披靡?!?p> “好,那朕就同你們前去。”
祝烽說著,抬頭道:“英紹,準(zhǔn)備出發(fā)?!?p> “皇上!”童桀急忙說道:“軍中大勝,萬千將士都在急切的等候皇上的檢閱,草民出發(fā)之前,靖王殿下也再三叮囑,請皇上快些上路,以解將士們急于面見陛下之情。所以——斗膽懇請陛下,輕裝簡行?!?p> 說到這里,他跪伏在地,屏住了呼吸。
如果祝烽答應(yīng)了,那自然是好。
如果不答應(yīng)——
他身后的幾個副將,還有埋伏在周圍的那些刀斧手,此刻都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
現(xiàn)在,祝烽的身邊就只有一個司南煙,還有幾個御營親兵而已,他是萬萬不可能逃脫的。
祝烽沒有立刻說話,而是低頭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忽的一笑:“看來,靖王是真的急于見到朕,向朕稟報他的戰(zhàn)功?!?p> “……”
“也罷,那朕就不帶這些隨從,跟你們輕裝簡行吧。”
“皇上!”
南煙在一旁急了:“不可??!”
她有些不明白,簡若丞明明已經(jīng)查到了靖王私通敵國的一些證據(jù),為什么祝烽卻不愿意去攔截那封書信,不做任何的準(zhǔn)備,現(xiàn)在,甚至還要孤身去軍營。
一想到剛剛他寫的那一行詩詞——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難道,他的心里,還是更愿意相信自己的骨肉血親?
可是,靖王到底是怎么想的,誰知道。況且那畢竟是軍營,靖王很可能就在那里埋伏,那是真正的龍?zhí)痘⒀ǎ实塾性俅蟮哪苣?,一個人進入一個軍營,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她急切的說道:“皇上——,靖王就算大獲全勝,皇上要去檢閱,也應(yīng)當(dāng)全副鑾駕而去,怎能輕裝簡行,一個人去呢?”
一聽到她的話,祝烽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大膽,朕做事,豈容你一個奴婢指手畫腳?”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想要勸諫皇上。”
“勸諫?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尚寶女官,有什么資格來勸諫朕?難道,你想要離間朕和靖王的骨肉親情?”
“奴婢不敢!”
南煙嚇得跪了下來。
而一旁的童桀這個時候也捏了一把冷汗,忙說道:“司女官,靖王殿下可是浴血奮戰(zhàn),才擊退了越國的軍隊,將士們?nèi)呵榧ぐ?,想要一睹天顏,你就不要從中作梗了。?p> 他這話一出口,祝烽的臉色更難看了起來。
他指著南煙道:“你就給朕跪在這兒,等朕去了軍營,回來再收拾你!”
說完,便抬腳要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