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個神經(jīng)病,是死是活輪不到我們來管。”柳若然丟下這么一句,干脆就朝外走去。這幾天養(yǎng)下來,她覺得有力氣多了,即使依舊全身隱隱發(fā)痛,但不是不能忍。這幾天的藥和藥膳都是孫大夫派人送來的,賬也該找管家結(jié)一結(jié)。大戶人家吃的太講究,用藥也選上好的,她怕這么下去會虧空。能自己配藥熬藥,就不能再依賴蘇府了。
翠葉見柳若然都走了,自己也沒必要留下了,干脆也回去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回了紫陽閣。
蘇子沐正要出門去書院,就看到翠葉抱著個包袱回來了,忙招手叫她過去問道:“你怎么回來了,柳姑娘身子怎么樣了?”
“柳姑娘沒什么大礙,出門去了。不過,孫大夫在松吟院安排了一個受傷的人。柳姑娘好像跟他還認(rèn)識,不過關(guān)系不是很好,柳姑娘對他很生氣。不但不管他,還把我打發(fā)回來了?!贝淙~本想避開這個話題,不過蘇子沐竟然這么快就碰上了,她也不得不說。
蘇子沐一聽,哪里還能安心去書院,拔腿就往松吟院跑。還沒等到松吟院大門口,就聽到蘇子安震驚的聲音傳過來:“怎么是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蘇子沐跑過去看到墨之翼那張妖孽面孔,那震驚程度也不亞于蘇子安。不過墨之翼倒是一點兒也沒有不自在的意思,歪在床上笑嘻嘻地看著那兩張無比震驚的臉。好像他不是躺在人家里,而是躺在自己床上一般。孫大夫無奈,想裝作不認(rèn)識墨之翼也不行了,只得出面解釋,這是他老朋友的徒弟,受傷來找他治傷的。
“他治傷為什么不去醫(yī)館?怎么留在了松吟院?”蘇子沐冷冷地問。顯然對看到墨之翼非常不爽。
“他的傷太重了,不適宜來回搬動。等過兩天,他緩過來些,我再將他挪到醫(yī)館去?!睂O大夫一臉無奈,他也不想讓這個臭小子賴在柳若然這里,畢竟這里是內(nèi)院??蛇@臭小子這次傷得實在太重,要不是柳若然那輸血的法子,他能不能醒來還是另說呢。他自然不敢將他隨意挪動太遠了。
“對了,柳妹妹呢?”他們?nèi)铝税胩?,也沒見柳若然露面,蘇子安這才想起來自己是來看誰的。四下找了找,沒看到人影。
“小丫頭出門去了??次沂軅苄奶郏淮笤缇统鋈ソo我買補品去了。”墨之翼懶洋洋地說著,故意氣蘇子沐。
蘇子沐自然不信,只看著孫大夫,認(rèn)真地問:“他到底還有多長時間才能挪走?”
“少的話六七天,多的話得十天半個月。”孫大夫一臉無奈。
蘇子沐點點頭,黑著臉走了。蘇子安雖然心里有疑惑,但見天色不早,也不多做耽擱,跟著蘇子沐一起走了。雖然他們得了先生特許,可以有比普通同窗更多的自由時間,但今日是謝先生的講壇,遲到也不是好玩的。
柳若然在路上買了兩個包子,一邊吃一邊溜溜達達地來到她的酒樓。在林全的全力督促下,改造工程進展得很順利。酒樓已經(jīng)被隔成兩個院子,重新開了一個側(cè)門。室內(nèi)裝飾也初具風(fēng)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