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一聲開門響動讓屋內(nèi)被抽干了精血的花沁迷茫的抬頭、如今已經(jīng)是元神渙散的她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更不要說再去害人了!
“呵呵……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你……咳咳……這條破魚……”
盡管是強(qiáng)弩之末卻還要強(qiáng)逞口舌之風(fēng)、可見花沁這死到臨頭還不肯改的心性。
對上這雙充滿仇恨的眼睛、站在她面前的宣瑜卻是諱莫如深……
“我只是不想讓她死在這里、不如我跟……他一起將這女人扔出去吧、反正你也把她打的半死了!”
當(dāng)日一口回絕岑寂的宣瑜硬生生的攔下他要處死花沁的動作、擺出一臉無辜的樣子開口。
“他?”
扭頭望一眼被宣瑜手指的路修、岑寂劈手丟去一道戾氣愣是將花沁打的暈死過去。
“他叫路修!我……同父異母的哥哥!”
岑寂不再糾結(jié)地上的花蚌精、反而是極其信任宣瑜的樣子拉著她介紹、而始終別開眼的路修則是淡淡斂眉:“我把她弄出去!”
抓著花沁走人、身后的宣瑜卻是被岑寂攬著偷眼望去……
“你為什么要留著她?”
“???”
腦袋上傳來岑寂的聲音、宣瑜被問個正著:“呃……我聽她罵我心里不舒服唄,況且之前她就欺負(fù)我、我想也欺負(fù)欺負(fù)她、趁著她快要死了也不能便宜她不是?”
眨巴著眼睛卻是忽閃著目光對岑寂解釋一番、宣瑜自顧自的背對著身子坐在桌邊裝模做樣的喝茶、仿佛并不將此事放在心上?
“之前是路修將你帶回莊子里的、你不認(rèn)識他嗎?”
終是疑心的岑寂卻不傻、自然明白宣瑜這話中有幾分可疑!
“……不認(rèn)識吧?我不記得了!”
頓著手上的動作、宣瑜不置可否、而岑寂則是盯著她手中那泛著漣漪的茶杯不再多問。
自從被花沁陷害后、路修就暫時住在半山腰上的茅屋里、這一日宣瑜趁著岑寂在練功房里練功便偷偷摸摸的找上門來!
“你來干什么?”
路修望著眼前的宣瑜冷聲反問、更是連眼皮也沒撩一下、簡直跟之前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
“我……我是來找那個花蚌精的!”
“哼!她死了!”
“什么?我不是……”
“你憑什么以為我會聽你的?”
想起那日宣瑜背著岑寂對自己使眼色、路修的心里就騰起一股子不舒服、可究竟哪里不舒服他自己也說不清?
“喂!你不會真的把她弄死了吧?我可是要問她很重要的事情呢!”
“是要問她說的那些話?那我倒是可以替你回答!”
“你根本沒殺她對不對?”
宣瑜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就是能肯定路修不會殺了花沁、反倒是瞪著一雙眼睛直勾勾的望著!
“砰!”
被路修丟過的一塊石頭砸在對面的山洞外、那原本遮蓋的草簾被打開一個洞:“你跟岑寂之間的事情不要再扯上我!”
狠狠地丟下一句、路修轉(zhuǎn)身進(jìn)屋、可也在同一時刻明白自己為什么要生氣?
只是因為宣瑜!
“嘁!怪人!怪脾氣!”
扭頭看一眼那山洞、宣瑜一邊罵著一邊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