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夜初鳶身上忽然爆發(fā)出一股強(qiáng)大的氣勢!
宛若洶涌的洪流,一瞬間壓垮本就處于崩潰邊緣的花雀!
“嘩啦!”
花雀整個人都跌下了椅子,跪坐在夜初鳶面前!
她被夜初鳶這兇狠的模樣嚇得瑟瑟發(fā)抖,再無先前的囂張氣焰,只是抽泣道:“對不起……對不起行了吧!那么兇做什么?”
抽噎幾聲,狗改不了吃屎的花雀又忍不住嚷道:“我又沒說錯什么!你難道不是因為你爹死了才——”
“證據(jù)呢?”
誰料,花雀話還沒說完,夜初鳶面無表情的打斷了她。
所有人一愣。
“什、什么?”花雀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夜初鳶又道:“證明我父親已死的證據(jù)——你有嗎?”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花雀感覺自己委屈極了。
所有人都在說夜銘戰(zhàn)死了啊!
“就是就是!”
宴席上,有許多大家小姐為花雀鳴不平,她們就是看不慣夜初鳶這無禮又囂張的舉動!
雖說夜初鳶只是針對了花雀,可她們卻覺得榮辱一體,夜初鳶一個外人欺負(fù)花雀,就是在打她們的臉!
“都三個月沒消息了!怎么可能還活著?”
“我看你是瘋魔了吧!”
“唉喲,話別說的那么難聽嘛,畢竟別人剛死了爹呢!呵呵?!?p> “孤兒就了不起嗎?不縮著尾巴做人,還敢在這里鬧事,簡直是找死!”
……
一群貴族小姐嘰嘰喳喳,用鄙夷的眼神去看夜初鳶。
姜弦歌瞥了眼背對她的夜初鳶,眼底閃過一絲嫌惡,可臉上卻擠出了笑,她道:“初鳶妹妹,我知道你父親剛過世,你接受不了,可是……”
“證據(jù)呢?”
可誰料,夜初鳶松開花雀的下巴,轉(zhuǎn)身去看姜弦歌,語氣依舊是那么冷淡。
姜弦歌表情一僵。
這個不知好歹的賤人!
自己都給她臺階下了,居然還不知道珍惜?
心中咒罵夜初鳶千萬遍,姜弦歌卻不得不為了自己的形象保持笑臉道:“初鳶妹妹,接受現(xiàn)實吧,你父親已經(jīng)死了……”
“我的父親是水師提督,他是從一品官員,朝廷重臣!而你們——”
然而,夜初鳶卻再一次打斷了她,冰冷的視線宛若刀鋒一般掃過在場所有人,刺得那些貴族小姐不敢再看她!
夜初鳶冷冷道:“你們算個什么東西!竟敢妄論他的生死?!我父親只是消失三個月,尸體還沒找到!當(dāng)今皇上都沒說什么,你們就迫不及待的說他死了,到底是安的什么心!難不成你們自以為比皇帝還了解一切?若是我將這事捅出去,你們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理直氣壯嗎?!”
夜初鳶這話如同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在場所有貴族小姐的臉上!
每個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明顯是氣到極致,可就是沒話反駁——
是的,夜初鳶說的一點錯都沒有!
夜銘戰(zhàn)僅僅是消失,盡管誰都認(rèn)為他死在了剿匪戰(zhàn)中,可依舊沒人找到他的尸骨!
就連皇上都沒承認(rèn)夜銘戰(zhàn)死了,她們這些倚仗父輩榮光的貴族小姐,哪里敢真的去外面大肆炫耀夜銘戰(zhàn)已死的傳言?
除非她們是活膩歪了!
不然光是夜銘戰(zhàn)留下的舊部,都能用唾沫星子淹死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