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愣,下意識紛紛跪地!
初九也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權(quán)慕夜的轎子——
既然有圣旨,難道不該一開始就宣布嗎?
為什么現(xiàn)在才說?
心中疑惑,初九還是跪了下來。
“應(yīng)天順時,受茲明命?!?p> 權(quán)慕夜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讓在場所有人聽見,“經(jīng)查實,水師提督夜銘戰(zhàn)之女夜初鳶并未修煉邪魔術(shù),一切乃奸人誣陷,特派三皇子權(quán)慕夜前來釋放夜初鳶,護(hù)送其回府,且命大理寺少卿齊聽潮接管此案,查明一切涉案之人是否觸犯我天臨國法律,欽此?!?p> “???”
跪在地上,初九一臉懵逼——
啥、啥玩意?!
若不是身份限制,她現(xiàn)在就能跳過去把權(quán)慕夜的轎子給砸了!
她真想好好問問權(quán)慕夜,是不是對她有意見?
既然手里頭有證明她清白的圣旨,為什么不早點(diǎn)念?
玩我呢是吧!
初九心中憤憤。
這時,權(quán)慕夜話音落下,轎子后方響起一個年輕男聲——
“臣,接旨?!?p> “唰?!?p> 權(quán)慕夜隨手將圣旨朝后扔去。
兩秒后,一名身穿鷺鷥服的年輕男子手持圣旨朝這邊走來。
那溫文爾雅的模樣,正是大理寺少卿齊聽潮!
孫伏錄跪在地上,渾身發(fā)抖,看著那齊聽潮朝自己走來,心中一片絕望。
一切……
都完了!
“孫伏錄,跟我走一趟吧?!?p> 齊聽潮抬手,身后立刻躥出兩名扈從,將孫伏錄架起,朝人群外拖去!
再無剛才的囂張,孫伏錄整個人都跟焉巴的死狗一樣,任由別人拖走!
“呸!”
路過人群時,有人直接朝孫伏錄吐口水!
這個陷害無辜女子的狗官!
初九見此,毫無同情,只有嘲諷!
這種為了小三陷害自己未婚妻的男人,不值得她給予一絲一毫的同情!
不上去踩兩腳,已經(jīng)是她最大的仁慈!
“謝謝你……”
就在這時,腦海中響起了夜初鳶的聲音,帶著感激:“為我做的這一切?!?p> “不用謝?!背蹙庞眯哪罨卮穑爱吘刮乙矎哪隳抢锏脕砹撕锰??!?p> 夜初鳶聞言,只是復(fù)雜的笑了笑:“不管怎么樣,我都得謝謝你。從今天開始,你便是我,將以夜初鳶的名字活下去,希望你……不要放棄夜家,不要放棄等待父……”
說到最后,夜初鳶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最終消失不見!
這一瞬間,初九只覺身子一輕,自己的靈魂與這具身體的聯(lián)系愈發(fā)緊密!
夜初鳶消失了,從今天開始,她就是夜初鳶!
“回程。”
就在這時,權(quán)慕夜的聲音淡淡響起。
十八名壯漢立刻扛著轎子打算走人。
“等一下!”
然而,一道聲音卻制止了他們的動作。
抬頭一看,就見到夜初鳶從地上站起,朝這邊跑了過來!
緊接著,在眾人驚恐的視線中,夜初鳶竟然……
爬上了轎子!
“唰唰唰!”
夜初鳶伸手扒開那層層紗幔,嘴里忍不住嘟嚷:“真是礙事!”
“呼……”
這時,她掀開最后一層擋在前方的紗幔,忽然瞥見眼前有個精致的水晶棋盤,上面黑白棋子錯落,棋局正廝殺激烈,難分難舍!
一只保養(yǎng)得比女人還細(xì)致的白皙大手懸在棋盤邊,修長的食指與中指間捻著一枚黑棋,似乎在猶豫下在哪里好。
就在這時,頭頂傳來了一道不善的男聲——
“滾下去,別臟了我的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