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瑜走了過去,在陳之純的身旁小心翼翼的說,“你還不能殺他,萬一他復活后躲了起來,那些致幻草成癮的人就都要發(fā)狂而死了?!?p> “嗯?!标愔儾恢每煞竦膽艘宦暋?p> “李滬!你將致幻草都放哪里了!”丁瑜盯著眼睛向地上的男子吼道。
“哼……”李滬悶哼了一聲,隨后喉頭發(fā)甜吐出一口鮮血,“致幻草……哼,我死也不會說的,想到那么多人因為斷下了吸食它而癲狂致死,不虧,哈哈哈哈……”
李滬發(fā)出滲人的笑聲,丁瑜看到他態(tài)度這么堅決,腦子里馬上想到了自己那三個姐妹,想到了她們發(fā)狂而死的樣子,不由得情緒失控。
“噗?!倍¤ひ荒_提在李滬的腹部,讓他額頭青筋暴起又吐出一口血,“哈哈哈哈……打吧,打死我也不會說的哈哈哈哈……”
陳之純揮了揮手,示意讓丁瑜退后。
“不怕死的人有很多,但是大部分都是頭腦發(fā)熱時候沖動的言語?!彼斐鲎笫志咀±顪念^發(fā),讓他的臉對著自己的臉,“我就來試試,你是一時的沖動,還是真的不怕死?!?p> 說完話后,他左手使勁將李滬的頭按在地上,發(fā)出“咚”的碰撞聲,這一下的力度足以讓他的眉骨斷裂。
“你可能不知道?!标愔兝^續(xù)說著,同時他的手按在了李滬的小腿上,“我有多么狠你們這種毒販?!?p> 他手上灌足了力道,用勁一抓,“??!”鉆心的疼痛席卷了李滬的全身,他面色猙獰痛苦的發(fā)出一聲慘叫。
陳之純的五根手指深深的陷入他的皮肉當中,李滬那殷紅的血液從小腿的五個血窟窿中汩汩流出。
丁瑜看到這一幕,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畫面太過血腥,她轉過了身去,背對著二人。
“疼吧?”陳之純笑容變得陰毒起來。
“不……不疼!”李滬牙關緊咬,讓人絲毫不懷疑,再用一點力,他就會把自己的牙齒咬碎,他斷斷續(xù)續(xù)的吐出了三個字。
“哦?”陳之純眉毛一挑,笑了笑,“我倒是小瞧你了。”
他起身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了一根筷子,又取出了玄真劍,坐在地上不慌不忙的將筷子削尖。
削了一會兒后陳之純用拇指在筷子尖處微微一劃動,“還挺鋒利的?!?p> 然后右手持著筷子,左手抓起李滬的左手。
“你要……干什么……”小腿的傷給李滬帶來的疼痛還沒有過去,此時他看到陳之純又要開始折磨自己,聲音顫抖,氣息微弱的說道。
“我看有種酷刑就是把竹簽插到別人的指甲縫里,我也想試試?!标愔兲鹧燮?,慢悠悠的說道。
“不……不要……”李滬聽完后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拼命的掙扎著,想要把手抽回去。
但是陳之純的力氣那么大,怎么會連一個重傷之人都比不過。
“別怕,這都算是小傷,你生命值應該還有不少吧,就算我把你這十根指頭都弄一下,你也死不掉?!标愔兊男α艘幌?,那笑容卻是比魔鬼更加可怕。
“??!”
陳之純手中的筷子已經(jīng)插入了李滬左手的食指,他疼的滿頭冒汗,嘴巴圓張著,面色如紙一樣蒼白。
“第一次是會比較疼,等我扎的多了你就會習慣了,忍著點,別叫這么大聲,你可是不怕死的硬漢,叫的這么大聲我會瞧不起你的?!标愔兊谋砬橐恢北憩F(xiàn)的很輕松,誰也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來,他折磨起人來手段卻如此狠辣。
陳之純準備扎第二根手指的時候,李滬一邊拼命的掙扎把手往回縮,一邊哭喊著,“我投降!我認輸!我什么都說!”
聽到這話,陳之純楞了一下,輕笑了一聲將筷子放下,“早點這樣不就好了,非要死扛著。”
李滬此時已經(jīng)面無血色,兩眼變得有些呆滯,終于抽回了他的左手,右手使勁捏著那根被扎的手指,好讓疼痛感略微緩解一些。
“讓人上癮的那個東西……我管它叫致幻草……”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陳之純卻是把那根筷子使勁的插入了地面,距離李滬的腿只差分毫,嚇得他趕緊把腿收了回去。
“說重點?!标愔兝溲鄣闪怂谎?。
“我是在“妖谷”那個地圖里找到的?!崩顪濐澪∥〉恼f道。
“妖谷?”陳之純楞了一下,妖谷是距離山陽城很遠的一個地圖,目前做的任務沒有要去那邊的,所以他一直都沒有過去,沒想到李滬居然已經(jīng)去過了。
“對,坐標是841,5521,在一處山洞中,我就是在那里發(fā)現(xiàn)致幻草的,而且那里很神奇,所有拔掉的植物,過幾分鐘就會再長出來,所以不用擔心致幻草會用完?!?p> 陳之純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那邊只有致幻草嗎?!?p> 李滬眼睛轉了一下,舌頭舔了舔嘴唇,“對……只……”
話還沒說完,陳之純一腳又踩在了李滬的另一條腿上,將他另一只腳也給踩碎了。
“啊!”凄厲的尖叫再次響起。
“快說,別想?;印!?p> 李滬渾身抖動著,“那里還有一種草,能……能消除致幻草的上癮性……”
丁瑜聽后猛地轉身蹲了下去,兩手扶在李滬的雙肩上,神色萬分的激動,“你說的是真的嗎!真能祛除癮性嗎!”
“嗯……”李滬點了點頭,然后看向陳之純,“致幻草是一株上有三片葉子,開著黃色的花,除癮的那個草,距離致幻草不遠,一株上也是三片葉子,不過它的花是白色的。”
李滬將他所有的秘密都說了出來,然后小心翼翼的問道,“我知道的都說了,能放我走了嗎……”
“這就想走?你怕是想多了?!标愔冃α诵Γ缓笤趲团扇豪锇l(fā)了消息,“徐茂,咱們監(jiān)獄里關著的那兩人咋樣了。”
沒一會兒徐茂就回復了消息,“每次我一進去他倆就哭天喊地的說知道錯了,那樣子看著不像裝的?!?p> 陳之純笑著點了點頭,然后面向丁瑜,“你所在的幫派叫什么名字?”
丁瑜一愣,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游龍?!?p> “好,我知道了,我找到解藥后會去你們幫,然后咱們再沒有任何瓜葛?!标愔冋f完,提起在地上的李滬走了出去。
丁瑜什么話都沒有說,看著陳之純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了眼前,一聲弄弄的嘆息后,兩行熱淚從她的面頰滑落。
陳之純將李滬帶到了幫派駐地,一路上旁人看到他提著一個血人,都驚訝的紛紛側目,但是沒有一個好事者敢攔住問上一言兩語,因為陳之純那一臉的暴戾之氣,讓人望之膽寒。
他將幫派內(nèi)的監(jiān)獄門打開,把李滬一把就扔了進去,然后對著趙有為和那個幫主笑著說道,“兩位多操操心,幫著把這個新來的教育教育?!?p> 兩人連忙點頭稱是。
李滬不甘心的沖著陳之純大喊道,“你在現(xiàn)實世界的時候是干嘛的!像你這么心狠手辣的可不多!”
陳之純看向了他,“我?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程序員而已。”然后轉身準備離開,身子轉到一半的時候,斜著眼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我有一個發(fā)小,關系很好的那種,是名緝毒警察,跟毒販交戰(zhàn)的時候犧牲了。”
李滬沒有再說話,他明白為什么陳之純說他狠毒販了,而且陳之純離開之前的那個眼神,讓李滬只瞅了一眼便如墜冰窖一般,渾身發(f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