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瑜點了點頭,看陳之純的眼神中滿滿的仰慕之色。
陳之純在幫派群里發(fā)了個消息,“事已辦妥,這兩天太累了明天要睡個懶覺,咱們明天晚飯后再一起進(jìn)模擬場訓(xùn)練,你們早上去做門派日常要么隨便轉(zhuǎn)轉(zhuǎn),別找我,我要睡覺?!?p> 陳之純約在晚上見,他想著那么長的時間要去收拾一個小嘍啰怎么都夠用了,而且也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他們,一是他不想引起林莉不必要的誤會,以為他在獻(xiàn)殷勤,雖然說他對林莉沒有心動的感覺,但是能明顯感覺到林莉?qū)ψ约旱那楦校羰且鹆苏`會,那應(yīng)該會挺讓她傷心的,陳之純不想看到這個局面。
二是即使告訴了他們,也幫不上什么忙,憑他的能力,若是還辦不好這事,那即使再來十個八個的,也無濟(jì)于事。
陳之純第二天醒來的很早,他花了將近一個小時,走遍大街小巷,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個早餐賣煎餅果子的店,一邊吃著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跟老板閑聊,很快便臨近了跟丁瑜約定好的時間。
他往家園區(qū)走去,很快就看到了站在那里來回張望的丁瑜。
“別瞅了,我來了。”陳之純快步走過去打招呼。
“啊,那咱們出發(fā)吧?!倍¤だ洳欢〉谋贿@一聲嚇到。她今天穿了一身男款的青色長袖和一條黑色的褲子,褲腿用布條扎緊,一頭長發(fā)也不再是披在身后,而是盤起,用發(fā)冠豎在頭頂,看上去顯得十分的干練。
“我跟她們?nèi)齻€是一個幫派的,拉了一個小群,以前不管是吃飯、逛街還是去做任務(wù),都是一起行動的,可是自從她們開始吸毒后再沒有在群里發(fā)過一次消息?!倍¤っ碱^微皺,不急不緩的說道,再加上她今天男性化的衣服,展現(xiàn)出來的氣場讓陳之純有些瞠目結(jié)舌。
這還是昨晚那個絕望無助的小女孩嗎。
“你是在哪個地方發(fā)現(xiàn)她們吸食毒品的?先帶我去那?!标愔兊卣f道。
丁瑜點了點頭,沒有看地圖也沒有一絲的猶豫,直接把陳之純往西邊帶過去,看來那個地方她肯定經(jīng)常去,已經(jīng)輕車熟路了。
陳之純理解這種心情,來到這個游戲世界的時候,每個人都是無依無靠,能遇到幾個相依為伴的人,就像是夜晚的海面上看到了燈塔,有了支撐下去的信念。
兩人很快的來到了山陽城的西門處,這邊是比武擂臺,有玩家要pk的話就可以上臺比武快意恩仇,但是由于周圍沒有什么商鋪也沒有餐館,這條街上全是賣字畫古玩的,所以人煙稀少,很少會有玩家到這里來。
“就是那一間?!倍¤ぶ噶酥缸笫诌叺牡箶?shù)第三件屋子,“我連著兩天晚上,都是在那間屋子外看到我的三個姐妹在那里面的?!?p> 陳之純嗯了一聲,邁步就要過去。
但是卻被一只手拉住了胳膊。
他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丁瑜正面色猶豫的拉著自己,她頭微微低下,眼睛抬起看著陳之純,“要不……咱們晚上再來吧……我都是晚上看到她們在的,這才10點多,應(yīng)該這會兒還不在,要不你先回去,咱們晚上再來……”
陳之純一愣,心里想道,“我晚上有事可陪不了你,還是能早解決就早點解決吧,萬一被柏齡他們幾個看到了,解釋都不好解釋。”
他沖著丁瑜微微一笑,“吸毒可不分白天晚上,而且就算這會兒你的那幾個姐妹不在里面,也有可能有別的人員在,到時候看到誰在里面吸毒,便抓來問問就好了。”
丁瑜眼睛低下去,咬了咬嘴唇,緩緩松開了抓著陳之純的手,“好吧……”
陳之純靠近那個屋子的時候,腳步變得輕緩了下來,因為他隱約聽到了從屋子里傳出了說話的聲音。
他在走到那個屋子跟前的時候蹲了下去,怕發(fā)出聲響被里面的人察覺到,腳步變得特別的輕,蹲行至了那屋子的一扇窗戶下。
陳之純慢慢挺直了腰,從窗戶的右下角露出一對眼睛觀察著里面的情況。
他看到屋子里面擺放著一道巨大的屏風(fēng),幾乎有整間房子那么長,屋子里有一張圓桌,三個男人坐在桌邊。
他們?nèi)齻€都神情輕松的端坐在椅子上,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一根點燃的蠟燭,另一只手則是端著一個勺子模樣的器皿,慢悠悠的在火焰上來回?fù)u晃,脖子前伸,低著頭,鼻子貼著那個器皿。
“還真是跟吸毒一模一樣?!标愔兛吹酱四恍闹锌┼庖幌?,他沒想到還真有毒品,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能剛來這么些天就制造出這中東西。
剛想起身沖進(jìn)去把那三個人抓著問個究竟,可是他的屁股剛抬起來,便又放了下去,回到蹲著的狀態(tài)。丁瑜這時候也蹲著湊了過來。
“怎么不進(jìn)去?”
陳之純將丁瑜拉到一旁,兩人走到離那個屋子十幾米的地方,他眼睛盯著那個屋子,腦袋輕輕的點著,“我覺得就算進(jìn)去也沒什么大用?!?p> “哦?”丁瑜帶著好奇的表情馬上問道,“為什么這么說,把他們抓住了就能問出是誰給的他們東西啊。”
陳之純笑著搖了搖頭,“我看沒那么簡單,幕后的那個人能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制造出毒品,現(xiàn)實世界中肯定也不是簡單的角色,要是隨便抓幾個人就能摸到線索,那他也太大意了。而且這些人吸食成癮,肯定不會把他供出來,不然他們以后沒得吸了,那才是生不如死?!?p> “那你怎么確定制毒的那個人不在里面?”丁瑜繼續(xù)問道。
“因為真正販毒的大佬,是不會去碰那些東西的。”陳之純輕哼一聲,自信的說道。
“你怎么知道?”
“電視里都是這么說的?!?p> 丁瑜聽到這個解釋后一臉黑線。
陳之純干笑了幾下,“我有個計劃,就在這里守著,等屋子里的三個人出來后跟蹤他們,這樣應(yīng)該能順藤摸瓜的找到幕后的人?!?p> 丁瑜點了點頭,兩個人躲在那個屋子對面的屋頂,等著里面的人出來。
“老大!你在屋頂干嘛呢?”
陳之純被著一聲喊叫弄得腳下一滑,三四片瓦片從屋頂?shù)袈?,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柏齡?你在這干嘛呢!”陳之純見自己弄出這么大的聲響,知道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這么等下去也沒有意義,就拉著丁瑜縱身越下了屋子,站在柏齡的面前。
“你沒看幫派群?。苛掷蛘f是想在她的家園里掛些字畫,她這在那邊挑著呢,我欣賞不來這些東西,就來隔壁街轉(zhuǎn)轉(zhuǎn),沒想到就遇到了你,誒老大你不是在睡懶覺嗎。”柏齡的神情要比陳之純更加的驚訝。
“咳……這個以后再說。”陳之純?nèi)鲋e被揭穿,略有尷尬的說道。
“這個姑娘是……”柏齡看向丁瑜。
“哦她就是我昨晚救下的那個姑娘。丁瑜,這是我兄弟,叫柏齡?!标愔冝D(zhuǎn)向丁瑜,給她介紹道。
“柏齡!快看我挑的這三幅字畫好不好看?!辈贿h(yuǎn)處傳來了林莉的聲音。
陳之純眼角不自覺的抖動了下,一臉黑線,心里無比的郁悶,“完了,要解釋不清了……不過這種被捉奸的感覺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是在做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