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純蹲下去揪著那人的頭發(fā),“你剛才還想拿飛刀射我是吧?”
地上那名黑衣男子眼神立馬表現(xiàn)的十分驚恐,慌亂的搖著頭,兩條腿在地上來回掙扎,但是頭發(fā)被陳之純牢牢的抓住,掙扎也只是在做無用功。
“咚”陳之純揪起那人的頭重重向地上磕去。
“?。 币宦暺鄥柕膽K叫劃破夜空。
“老大,別打了,再打他就死了,咱們也就斷了找到柏齡他們的線索了。”一旁的林也終于看不下去這種血腥的場面了,他覺得眼前的陳之純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冷酷又狠辣。
陳之純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站起身,伸出左腳踩在那人的臉上,“我留你一命是因為你對我還有價值,不要做不聰明的事?!闭f完后狠狠的看了那人一眼,把腳挪開,從包中取出一瓶血藥,打開瓶塞對準了地上不省人事的黑衣男子的嘴灌了下去。
那人喝下了血藥,生命力恢復(fù)了一些,他想從地上站起來,但是兩只手剛撐住地面就停下了動作,抬起頭,兩只眼睛里滿是恐懼,似乎是被陳之純已經(jīng)嚇破了膽,連站起來這種事都要經(jīng)過陳之純的同意才行。
陳之純看出了對方的惶恐,淡淡的說,“起來吧?!?p> 那人這才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也不知是緊張害怕還是被打的沒有了力氣,才起身到一半,又是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陳之純跟林也就在一旁目光冰冷的看著他,知道完全站好。
“我們幫主打算綁架你的人用來威脅你……”黑衣男子哆哆嗦嗦的說著,卻被陳之純一揮手打斷了。
“不用說這些,我只想知道你們把我的人關(guān)在哪里了?!?p> 男子渾身一個激靈,像是感到了極大的恐懼。
“關(guān)……關(guān)在我們幫派駐地了,我這就帶你們?nèi)ァ!?p> 陳之純冷哼一聲,“在你們的幫派群發(fā)消息,就說是星辰幫的幫主被你抓到了,讓他們所有人都回幫派駐地。”
“?。俊焙谝履凶永懔艘幌?,“所有人?”
“所有人?!?p> “一百多人全都……”黑衣男子心神震動,想不到陳之純口氣這么大,要兩個人就應(yīng)付他們整個幫派!
“全都叫過去,這個點應(yīng)該都還沒有睡覺,你再廢話我揍你?!标愔儌?cè)過頭去,狠狠瞪了一眼。
那人瞬間感覺心臟狂跳不止,后背直冒冷汗,“知……知道了……”
過了片刻,那人抬起頭,小心翼翼的對陳之純說道,“發(fā)好了……大部分都沒睡覺呢,我約他們20分鐘后在幫派駐地見。”
“好。”陳之純點了點頭,嘴角露出陰森的笑容,“咱們要快點到了,林也,跟上我。”
說完,便像抓小雞一樣,將黑衣男子提在手中,飛速的奔向幫派區(qū)。
沒過一會兒三人便到了幫派區(qū),黑衣男子帶著陳之純林也二人進入了他們幫派的駐地。
幫派里面空空蕩蕩的,只有大院內(nèi)和幾個房屋門口的燈火在燃燒著。
“把他們關(guān)在哪里了?!标愔円话褜⑻嵩谑种械暮谝履凶尤釉诘厣?,聲音冰冷的問道。
“在那邊,幫派監(jiān)獄里?!蹦凶又噶酥肝鬟叺囊蛔蠓孔?,顫顫巍巍的說道。
陳之純跟林也馬上跑到了那個屋子門口,卻發(fā)現(xiàn)雖然門沒有上鎖,卻怎么都打不開,甚至陳之純用上了玄真劍,使出全身力氣,都沒有將那道門砍出一道劃痕。
“林莉!柏齡!王青!徐茂!你們在里面嗎!別怕我來救你們了!”
“沒……沒用的?!焙谝履凶右蝗骋还盏淖叩搅藘扇说纳砗螅爸挥袔椭鞲睅椭饔写蜷_監(jiān)獄的權(quán)限。監(jiān)獄跟外面相當(dāng)于兩個空間,你的聲音里面聽不到的?!?p> 陳之純氣的一拳打在旁邊的門柱上,狠狠地說道,“好,那我就恭候你們的幫主副幫主駕到?!?p> 陳之純不甘心的又看了幾眼那個關(guān)押著自己兄弟的屋子,嘆了口氣,轉(zhuǎn)身移步到幫派大廳內(nèi),拿出了兩把椅子放在院子里,他跟林也一人坐一把,那黑衣男子則老老實實的低頭站在兩人身后。
他倆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那個幫派傳送點,似乎是要把從那里出現(xiàn)的人生吞活剝了一般。
過了大概十多分鐘,傳送點一下子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八十多個人,看樣子他們是越好了一起進來的。
“秦原這小子沒想到還有兩下子,能把那個人抓到。”
“要知道那個人實力這么弱,哪里輪的到他去立功!老子一只手就能把那個什么幫的垃圾幫主打死!”
“幫主隨后就到,估計今晚大家可以不醉不歸了,哈哈哈哈!”
一陣喧鬧的聲音立刻充滿了整個庭院,黑衣男子站在陳之純他倆身后,越來越緊張,卻也不知為何有一絲幸災(zāi)樂禍的心情,大概是想到那些人沒多久后就會被陳之純打的跪地求饒吧。
“小廢物,你說對了一半,你們今晚,的確是別想歸了。”陳之純的聲音蓋過了他們的吵鬧,響徹整個庭院。
眾人聽到忽然冒出這么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都不自覺的身子一冷,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接著馬上有人怒罵。
“他奶奶個腿的!哪個孫子說話這么不吉利!”
“別躲著!出來讓爺爺們看看,誰口氣這么大!”
陳之純笑了笑,從椅子上站起向前走去。林也也起身,跟在他的身后,而那個黑衣男子,則是躲在了角落里,嘴角露出壞笑等待著一場好戲。
眾人這才看到,院子里還有兩個人,天色昏暗再加上他倆剛才坐的位置不太顯眼,所以一直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
“你是誰?我們幫的?”有一個絡(luò)腮胡的大漢走上前,細細打量著陳之純跟林也。
“我就是你們剛才說的那個廢物幫主,星辰幫的幫主。”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大驚,秦原在幫派群里說他已經(jīng)抓到了那人,但是現(xiàn)在眼前這個人不僅沒有被綁著,渾身上下更別說有一丁點的損傷,所以都不太相信。
“秦原那小子呢!讓他出來!耍我們好玩嗎!”后面的人群跟了上來,有人大聲喊道。
“我先不管你是誰,就憑你剛才口吐狂言,爺爺我就要讓你知道什么是禍從口出!”那個絡(luò)腮胡大漢便齜牙咧嘴的就沖著陳之純的面門揮拳過來。
見到此狀,那個躲起來的黑衣男子不禁偷笑。
陳之純目光驟然變得狠辣,飛快的抬起一腳踢在了那人的下巴上。
只見那個絡(luò)腮胡大漢直直的就飛了出去,撞到后面的墻上才停下了,下巴不被踢得粉碎,起碼也是骨折了。
眾人皆面如土色!他們根本沒有看清陳之純的動作!而這一出手就如此狠辣,讓他們不禁緊張起來,都連連后退。
陳之純冷哼一聲,轉(zhuǎn)身慢慢邁步,坐回了椅子上。
“我就是星辰幫的幫主,陳之純。你們晚上抓來的那幾個人,是我的人?!?p> 此話一出,人群炸開了鍋一樣,“該死!這秦原居然暗算我們自己幫的兄弟!”
“這個吃里扒外的家伙!”
有幾個人都轉(zhuǎn)身拔腿就跑,想要趕緊通過幫派傳送點離開這里。
陳之純冷眼看著他們離去并沒有阻攔。
此時還剩七十多個人,看樣子是要跟陳之純斗上一斗。
“兄弟們別怕!他們倆個人還能把咱們這么多人打趴下不成!”
“對!咱們一人一口吐沫都淹死他們!”
他們被方才那一腳驚住了,這時才緩過來神,論人數(shù),他們是絕不會輸?shù)摹?p> 陳之純大聲說道,“給你們一個機會,不想挨揍的,就脫離這個幫派,現(xiàn)在可以離開這里,若是十秒后還站在這里的,我就要把你們當(dāng)做我的敵人了,機會只有這一次,好好把握?!?p> 他的聲音越來越冰冷,但那群人只把他的話當(dāng)成一個笑話,一哄而笑。
而那名躲在角落的黑衣男子,聽到這話后卻如遇大赦一般,拔腿就往傳送點跑去。
“10……”
“9……”
“8……”
…………
“3……”
“2……”
陳之純數(shù)到2的時候,那黑衣男子終于跑到了門口,在他離去之前,瞅了瞅那群仍然站在原地的眾人,笑了兩下轉(zhuǎn)頭就離開了這里。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