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么多守衛(wèi)?”
李更云和趙甄在林森他們的幫助下,成功的潛伏在距離南門不遠處的一戶人家屋頂,他緊緊地抓著屋頂?shù)耐咂?,生怕一不小心手滑就掉下去。南門上面的火把照亮了城樓,視力還算不錯的他看到了守門的士兵密密麻麻,粗略一算,至少有四百人。
“這還只是明處的元兵,李先生你看,那里的藏兵棧橋里面,至少藏著兩百名狼騎士。”
林森小聲的對著李更云補充道,他手指著城門邊上的一座木橋,正是藏兵棧橋,里面竟然至少藏了兩百名狼騎士,這樣的戰(zhàn)斗力可不弱,如果正面的硬碰硬,肯定會有傷亡。
“此行兇險,待會兒兩位師弟要隨機應(yīng)變,記住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性命。再過半個時辰就是子時了,一刻鐘之后就動手!”
李更云小心的叮囑在他身邊的另外兩名白北樓的弟子,同時他又觀察了巡邏守衛(wèi)的巡邏路線,從城樓上走到城樓下至少需要一刻鐘的時間,差不多也就是一刻鐘之后,那些士兵就會巡邏到城樓藏兵棧橋的位置。這時候就是動身的最佳時機,兩名弟子所發(fā)出的動作肯定就是為了驚動那些巡邏守衛(wèi),同時也要把藏在藏兵棧橋的那些狼騎士給引出來。
“緊張嗎?”
李更云依舊緊緊地抓著瓦片,他對著身邊的那名白北樓的弟子說道:“不要緊張,只要他們追你們,你們就拼命的跑,逃出皇城之后,從尋鎮(zhèn)繞道向司州,再向東州,明白了嗎!”
“明白了!剛才師兄已經(jīng)跟我們說過了,沿途我們還會散布謠言,就說要去投靠東州李國舅。甩掉他們之后,再來找?guī)熜趾蛶熃??!?p> 那名白北樓的弟子在之前就已經(jīng)聽從了林森的安排,知道接下來他們該怎么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李更云他們在屋頂上潛伏了足足有一刻鐘,而巡邏的守衛(wèi)也在這個時候來到了藏兵棧橋的出入口處。
“動身!”
只聽李更云一聲令下,在他身邊的兩名白北樓的弟子一人背著一床裹好的被子蹭的一下從屋頂躍起,口中大喊:“不想死的就給我讓開!”
“??!是白衣劍少林森?”
夜色灰暗,守衛(wèi)們聽到了那名弟子的喊聲,見到身穿白衣的他和另一個背著什么東西,向著城門頂端飛躍而來,也是大吃一驚。城中的守衛(wèi)剛剛才知道林森夜闖天牢,江湖傳聞的白衣劍少身穿白衣,輕功極好,而白北樓的弟子們都是穿白衣服的,所以他就被誤認為是白衣劍少林森了。
而另一位則是一言不發(fā),一樣飛躍而去,不過他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香味,正是香蕊香囊所擁有的奇香,也讓那些守衛(wèi)聯(lián)想到了與白衣劍少一起的淑女劍香蕊。
“是香蕊和林森!他們要逃走了!他們肯定是帶著趙甄和劉玄德!追!”
巡邏守衛(wèi)大聲喊話,與此同時藏兵棧橋內(nèi)的那些士兵也是沖了出來,可巧的是巡邏的那一隊守衛(wèi)正好擋住了他們的出入口,于是在他們沖出來的時候,與這隊巡邏守衛(wèi)撞在了一起,頓時那些巡邏守衛(wèi)被撞倒在地,無力掙扎的他們被兇悍的狼騎士踩了過去。
“哼!二皇子早就料到了你們今夜會逃走!今天遇到我公羊哲,算你們倒霉!給我追!”
領(lǐng)頭的狼騎士正是北元第二狼騎士軍團團長公羊哲,原本他鎮(zhèn)守北門,之后接到耶律齊的命令,暗中轉(zhuǎn)移到了南門,在這里埋伏想要逃出皇城的人。三個門都有一定的幾率抓到出逃之人,不過公羊哲現(xiàn)在心情很好,他認為是走好運了,三分之一的概率被他給撿到了。
“兄弟們,拿下他們兩個,他們背上的那兩個人可是價值連城,升官發(fā)財就在今日!”
“吼!”
狼騎士之所以成為狼騎士,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的個性像狼一樣兇狠,更重要的是他們的速度也跟狼一樣迅猛,雖然沒有練過輕功,但他們奔跑起來,不遜于一般的有輕功的江湖人士。
那兩名弟子背著被子從城樓上一躍而下,在空中蹬踏了兩下之后,平穩(wěn)的落到了地上,可見兩人的輕功并不差。落地之后,他們沒有片刻停留,繼續(xù)向南,直奔尋鎮(zhèn)而去。
雖然他們行動很快,輕功了得,但是公羊哲所率領(lǐng)的狼騎士也不慢,從守衛(wèi)打開城門的一瞬間就從城門內(nèi)沖了出來,向著兩人逃跑的方向沖殺而去,雙方相距的距離并不長,頂多也就是兩三百米,所以白北樓的弟子如果稍作松懈,恐怕就要被公羊哲他們給追上了,那么整件事情也就敗露了。因為即便是林森也沒有把握能夠戰(zhàn)勝公羊哲,能夠成為第二狼騎士的軍團長,公羊哲在武力方面可是相當?shù)某霰?,完全可以秒殺許多江湖上的高手。
“他們應(yīng)該沒事吧!”
“李先生放心,我這四位師弟雖然武藝不佳,但在輕功方面還是有所建樹的,江湖上能夠追上他們的也不過是少數(shù)?!?p> 這時候南門的烽火臺亮了起來,警戒號角也吹起來了。與此同時,東門的烽火臺也亮起來了,警戒號此起彼伏。
“看來另外兩名師弟也出去了?!?p> “好!那我們準備出發(fā)!”
與此同時,百里府中,耶律齊穿著一身染血的鎧甲,臉上也是沾滿了血跡,他站在百里奚的面前,凝視著百里奚問道:“看來你所預(yù)料的并沒有錯,今天夜里他們果然有心動了。南門我安排了公羊哲,東門我安排了獨孤客,西門我安排了忽畢來?,F(xiàn)在南門和東門的烽火臺和警戒號同時發(fā)出信號,看來對方也是策劃了這次逃脫。就是說那個劉玄德也不是個傻子。聲東擊西,他的目的應(yīng)該就是從西門逃脫吧?”
“是西門嗎?”這時候百里奚也有些遲疑了,他隱隱有些感到不對勁,如果劉玄德已經(jīng)認定了自己給他們的是假消息,會不會不從西門出呢?
“西門出往南就是隸州,往西就是北疆,南門出往南就是隸州,往西是西州,往東是東州。東門出,往東就是司州,司州再往東就是東州?!卑倮镛砷_始囔囔自語,“東州李達?南州華騰?襄州全通還是北疆的馬奎呢?”
“不好!二皇子,現(xiàn)在立刻讓忽畢來動身往南追,派海東青找回公羊哲,一并往南追!向南的那兩個才是真的!北元將士不懂水性,要是讓他們成功的度過黃水,那就真的讓他們逃掉了!”
“立馬通知忽畢來往南!派出海東青,追回公羊哲,務(wù)必在他們逃到黃水之前捉住他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