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眾人啼笑皆非,只得見石道臺涉水而去。
湖中龍舟距湖畔約有數(shù)十丈,這段距離距普通凡人來說,或許相距甚遠(yuǎn)。
不過相對于石道臺這等破風(fēng)境巔峰小高手來說,飛渡過去不過是小事一樁。
望著石道臺極速遠(yuǎn)去的背影,周扒皮神色不禁一怔,大喝一聲:“呔那王八蛋趕緊給我回來!”
說著,便見他飛身極速追了過去。
“這倆家伙平日臭味相投,坑蒙拐騙乃是一個超級組合。
如今即扒皮有了意中人,道臺指不定會給他出什么難題呢!”
慕風(fēng)望向眾人,滿面含笑道。
“大哥,那我們要不要過去見上一見。若真周兄方才所言,只怕此女也非同尋常啊!”
這時候,慕天賜來到慕風(fēng)身側(cè),低聲與他商量。
然而慕風(fēng)眸中卻散發(fā)異彩,笑意不減道:“無妨,只要對我們沒有惡意,我們自當(dāng)不會與之為難。”
說著,他竟領(lǐng)著眾女走向了湖畔另一端,其用意不言而喻。
慕天賜摸了摸鼻子,忽然有種碰壁的感覺。
這里一時之間空蕩了下來,只剩下慕天賜、殷彩鱗還有管虎。
“我說大姐,這不用再望了吧,人家可都走沒影了?!蹦教熨n伸手在殷彩鱗眼前晃了晃,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哼,要你管!”殷彩鱗冷哼一聲,背過身去。
“我大哥雖然英明神武,絕艷當(dāng)代,其實(shí)我也不錯的嘛!彩鱗你……”
慕天賜低聳著腦袋,一股腦的自戀起來。
其實(shí)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臉上就如同被擦了一層辣椒粉,有種火辣辣的感覺。
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今晚自己所說的這些話,倒底鼓足了多大的勇氣。
然而當(dāng)他緩緩抬起腦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方才眼前的妖嬈身段,不知何時竟被一席黑衣所取代。
慕天賜一路向上,最終將目光定在了管虎身上。
“我說大哥,這個時候你跑出來摻和個什么熱鬧!”慕天賜滿臉懵像,輕聲埋怨。
“我也不想啊,關(guān)鍵是殷舵主把我定在這里的?!惫芑D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滿臉無辜道。
“真是服了你了!”慕天賜搖頭嘆息,而后伸手在管虎身上拍了三下。
隨著慕天賜收勢,管虎只覺得渾身一輕,可還不待他出聲感謝,慕天賜的聲音便又傳來:“彩鱗呢?她到哪里去了?”
“方才我見殷舵主似是朝著盟主他們那邊去了!”管虎應(yīng)聲回應(yīng)。
慕天賜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再言語??赡苁且?yàn)榉讲耪f了些使人難為情的話,他竟沒有追過去,反之卻隨管虎四處瞎晃悠。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慕天賜是個剛初出茅廬的小子。處于青春期的他,難免會有些情竇初開的情緒。
“我說虎哥,問你一件事,務(wù)必要老實(shí)回答我哦?”慕天賜摟著管虎的肩頭,有些不好意思道。
“嗯?什么事?不會又是什么兒女情長吧?實(shí)話跟你說,我也不是太明白!”管虎面色一怔,隨之輕笑出聲。
“哪有,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嘛!”
“哦?既如此,你且說來聽聽?!?p> “你是男人么?”
“廢話,看哥們這七尺之軀,難不成還是女人?”
“虎哥息怒,虎哥息怒,我的意思是那方面!”
“哦,哦……原來是這方面的啊,呵呵你小子可學(xué)壞了哦!”
“倒底是不是嘛!”
“如果三年前你問我,我的肯定還在。不過在一個風(fēng)雨交加的夜晚,我已經(jīng)……”
“咳咳,啥感覺?”
“這個怎么說呢,妙不可言,不能用言語表達(dá)。你若真想知道,等哪天咱們叫上扒皮他們一起下山去!”
“咳咳,再問你個問題!”
“說來聽聽?!?p> “你覺得我跟我大哥相比,綜合方面怎么樣?!?p> “這個怎么說呢,說句你不愛聽的話。雖然你們是親兄弟,不過你跟他之間目前還真的不在一個階級上。
他就如同一個歷經(jīng)風(fēng)霜的智者,有勇有謀。而你就像是一只雛鷹,有待成長,有待成長?。 ?p> “不是,我的意思是指顏值方面!”
“顏值方面那自然是你占優(yōu)勢了!簡直就是小鮮肉一枚嘛!”
“我覺得也是,可是我就搞不明白一點(diǎn),為毛我大哥已經(jīng)妻妾成群,彩鱗卻還心系大哥身上?!?p> “這個怎么說呢,個人魅力問題吧。不過有一點(diǎn)是可以肯定的,十個女人有九個都喜歡壞壞的男人。”
“哦!我懂了,怨不得我大哥嘴角經(jīng)常掛起賤賤的笑容,這下我懂了!”
二人說到這里,慕天賜拍了拍管虎的肩頭。似已經(jīng)找到了目標(biāo),隨即順著慕風(fēng)那邊行了過去。
“唉,真是個傻小子!”管虎原地?fù)u了搖頭,漫無目的的穿梭在人群之中。
可是時間不長,卻聞遠(yuǎn)方忽然傳來一聲殺豬般的嚎叫。而聲音的源頭,似正來自于湖中央的龍舟上。
“尼瑪?shù)?,我就說今天晚上眼皮怎么跳個不停,原來那龍舟果真有問題!”
人群中,管虎霍然轉(zhuǎn)身,他快速穿過人群,很快便來到了湖堤。
方才那聲音異常熟悉,就算化成灰他也能分辨的清,因?yàn)槟钦鞘琅_的聲音。
定睛望去,卻見湖中龍舟搖曳不停,隱隱似有爭斗聲傳來。
“何方妖人,快快放了飄紅!”
“扒皮快跑,那家伙太厲害了。嘶……”
“喝呸!在我天兵閣的地盤上,竟還有人敢來找晦氣!”
管虎一聲暗罵,同時他拔出腰間佩刀,飛身便橫渡過去。
“飄紅……”
一道驚呼聲霍然傳來,隨著管虎離那龍舟越來越近,卻見前方忽然橫空出現(xiàn)一道黑影。
那黑影在管虎的眼中快速變大,至使他漸漸張大了嘴巴。
唰!
他反應(yīng)速度極快,凌空一個側(cè)翻,瞬間便躲了過去。
也就在同一時間,卻聽那湖中霍然傳來撲通一聲,那黑影瞬間墜落其中。
“扒皮!”
管虎一聲驚呼,他收起佩刀,一頭也栽進(jìn)了湖中。
方才不是他不想抓住周扒皮,而是他能感覺到,自周扒皮體內(nèi)涌現(xiàn)一股大力,自己若輕易上前,勢必會被那股大力所傷。
也就在管虎跳進(jìn)湖中的那一刻,一道隱晦的龍吟聲霍然響起。
伴隨著一道刺目金光,一條長約數(shù)十米的金龍忽然橫空出現(xiàn)。
她扭轉(zhuǎn)龍身,僅僅眨眼間,便出現(xiàn)在了湖中的龍舟上。
隨著金光漸漸散去,殷彩鱗又重新化為了人形。
她面布寒霜,立身在甲板之上。妖嬈與冷艷并存,美的不可方物。
“哼,沒用的東西!”她冷聲輕語,隨手輕輕那么一揮,原本處于禁錮狀態(tài)的石道臺瞬間便出現(xiàn)在了她的身旁。
不過眼下石道臺目光呆滯,精神頹廢,狀態(tài)貌似并不樂觀。
唰唰唰!
殷彩鱗雙手合十,隨之盤印,而后在石道臺身上快速游走。
最終她的雙手定在了石道臺的喉部,隨著一股勁氣打出,石道臺霍然噴出一口瘀血。
緊接著他兩眼往上一翻,撲通一聲便倒了下去。
“不知哪位奇人駕臨,可否現(xiàn)身一見!”
殷彩鱗面色有些蒼白,雙手微微顫抖。方才她的動作看似輕巧,可其中的艱辛卻沒人會知道。
此刻她警覺的目視四周,若情況稍有不對,她便會立即出手。
對于她這等戰(zhàn)斗狂人來說,任何一場大戰(zhàn)她都倍感珍惜,就算最終不敵她也會義無反顧的沖在最前方。
“怎么,既然敢出手傷我天兵閣的人,莫非就沒膽識出來一見么?”
殷彩鱗腳踩蓮步,呈八字狀,進(jìn)可攻退可守,這就是戰(zhàn)斗經(jīng)驗(yàn)。
呼!
一股冷風(fēng)迎面拂過,殷彩鱗不禁打個了冷戰(zhàn)。
與此同時,她周身漸漸散出護(hù)體金光,將自己與這里隔絕。
“裝神弄鬼,你到底是何方妖人?”殷彩鱗一把抓住石道臺,同時退至到一個角落里,神色倍加凝重。
她的靈覺很敏感,她可以清晰的捕捉到,在這方圓數(shù)丈之內(nèi),似乎有一種特別的力量,在影響著這里的磁場。
同時她有一種感覺,似乎有一個異類正在緩緩地接近自己。
嘙!
一聲輕響傳來,殷彩鱗的下巴竟被一股大力緩緩?fù)衅稹?p> “嗞嗞,如此美麗的容顏,沒想到竟是一只靈物!如此甚好!嗞嗞……”
一道詭異的聲音傳來,殷彩鱗不禁頭皮發(fā)麻。
因?yàn)檫@聲音的源頭飄忽不定,讓人無蹤可尋。且附有一種特殊磁性,難聽至極。
唰!
殷彩鱗周身上下金光大盛,且瞬間迸發(fā)出去。隨著‘嘙’一聲,之前托住她下巴的那股大力隨之消失。
“哼!找死!”
殷彩鱗一聲冷哼,她抓起石道臺,順手將他丟進(jìn)了湖中。
同時她飛天而起,在一聲震耳的龍吟聲中,她又重新化為了本體。
嘭!
她扭動龍尾,凌空掃了過去。同時她張開大口,噴出數(shù)團(tuán)詭異火焰。
那火焰呈紫青色,其上散發(fā)著濃郁的極寒之力,燒的虛空陣陣扭曲。
一、二三,僅僅三息間,湖中龍舟便被燒成了虛無。
“美是美,不過這脾氣太冷了些。不過本座喜歡,假以時日調(diào)教,定是個不錯的苗子。”
那道難聽至極的聲音再次響起,猥瑣之意頗濃。
“哼!”
殷彩鱗發(fā)出一聲冷哼,不再與這異類糾纏。對方即能無聲無息的托起她的下巴,實(shí)力必定遠(yuǎn)遠(yuǎn)高過于她。
要知道,從開始至現(xiàn)在,自己可是連人面的面都還沒照呢!
想罷,她果斷的墜入湖中,開始尋找之前被她丟進(jìn)湖中的石道臺。
前后不足十息,她沖天而起。在其前爪中,緊緊抓著三人。
正是周扒皮跟石道臺還有管虎,不過如今他們皆已不省人事,想來應(yīng)該在湖底應(yīng)該遭遇了些什么。
“既然來了就過來陪陪本王,別這么急著走嘛!”那道詭異之聲再次響起。
同時一股無形大力的禁錮了方圓數(shù)十丈的空間,而正飛天而起的殷彩鱗,被這股大力束縛當(dāng)空,前行不得。
嗷吼……
陣陣龍吟聲傳開,彌漫了半面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