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這小鎮(zhèn)上有玄門高手隱匿,呂濁這好奇的心就立即泛濫起來。
天朗請仙家去探查,得到的消息是人家隱匿了蹤跡。
“瞧見沒?高手就是高手,人家這個行事作風(fēng)多么的低調(diào)。不成——越這么著,我越是想見他。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胖是瘦是老是少。哎呦喂!我這泛濫的好奇心。鬧不好他和我這一投緣,再教我?guī)渍?,那沒準(zhǔn)兒比老頭子教我的強(qiáng)多了呢!”
“老呂!你這么說可有點兒沒良心啊。人家?guī)煾悼墒蔷饶阋幻?,人還從小把你帶到大……你這不是忘恩負(fù)義嗎?”霩延對呂長青那已經(jīng)是五體投地的敬仰了,所以即使知道呂濁說的是玩笑話,也不禁伸張起正義來。
“你給我去邊兒去,我說點實話,還忘恩負(fù)義了?老頭子本來就沒教我什么太實用東西,我這會自學(xué)成才去還礙著仁義了?”
“那是你不學(xué)!要是師父肯收下我做徒弟,我肯定比你用心!”霩延說的是心里話,這段時間以來,他的心愿就是呂長青能收他為徒。
“你這話要是讓老呂聽到,他非感動的痛哭流涕不可。他這輩子最上火、最鬧心、最糟心的就是收我為徒!完事兒還破褲子纏腿了,甩也甩不掉,還為了我得拼命。
如果啊,他能收你這么個懂事的徒弟,那他這輩子也算圓滿了。哎,回頭我跟老呂說說,讓他收了你,也省著他老跟這兒看我了!”
“那可一言為定!”
倆人這么調(diào)侃著,呂濁的鬼點子也出來了。
“人家是高人,以咱們這點兒粗淺的道行估摸著是找不著人家了!
不如……讓高人來找咱們,那就省事多了!”
“人家都藏起來了,自然是不想讓別人找到他,老呂——你不會是知道什么內(nèi)幕吧,比如:師父和他們有什么來往交情?”
“就我們老頭子那八竿子打不出一個詞兒的主,你還指著他能多告訴我什么和別人家的交情?
我的意思是:既然他藏起來了,我們沒有本事找到他,那我們不如就搞出點讓他在意的事來,他不就出來了?”呂濁齜牙咧嘴的揉了揉傷口的邊緣,心里卻為自己的想法興奮著。
“朗!你說他這陣法,鎮(zhèn)的能是什么妖魔鬼怪?”
“哥,目前看并沒有極特殊的陰晦氣的痕跡,仙家也感覺不到有法力高深的靈體妖仙。
從表面看,這陣法真的沒有什么用處!但,程門……”
“既然確定了程門,那就一定不簡單!”呂濁搶過來說道,同時走近他們一直看的那兩戶人家,仔細(xì)對比了一下八卦鏡,又目測了一下兩個八卦鏡相對折射的光線。
研究了一會兒,看出些門道,呂濁回手下意識的去摸背包,才發(fā)現(xiàn)因為受傷,背包被霩延背著。于是就沖霩延擺手,霩延忙把包遞過來,呂濁伸手上里面摸出他自己那把八卦鏡,然后瞇起一只眼,像木匠一樣上下比量著釣了釣線,之后腳底打了個十字樁位,站定后將銅鏡照向相對的兩面八卦凸鏡鏡光交匯的地方,然后輕輕喊了一聲:
“出來!”
你別說,就呂濁這一聲喊,還真的立刻喊出個灰袍束著頭巾的煙魂——一個灰袍女鬼。
女鬼一現(xiàn)身,天朗立刻上前用定身符定住了它,呂濁則指使霩延把其中一戶的八卦凸鏡偷偷拿了下來。
摘了人家的鏡子,呂濁就招呼他們倆坐在墻角等起兔子來。
這兔子還真不難等,沒到十分鐘,便從胡同口急匆匆的跑過來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小人兒!
“誰動的鏡子?!找不自在是吧?”來人是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兒,聲音稚嫩,身穿青色道袍,頭頂一個道髻。
當(dāng)他跑到呂濁等的近前,一眼便看到了霩延抓在手里的那面銅鏡,毫不客氣的上前一把搶了過去,嘴里叨咕著:
“你們這真是狗膽包天!也不瞧瞧這是干什么用的,隨隨便便就敢取了下來,你們知不知道這么著,你們得惹多大的禍?!”說著話,還手叉腰的用拿著銅鏡的手指向呂濁的鼻子。
呂濁笑嘻嘻的躲開了他的手指,說道:
“小師父別生氣呀,我們這不是不知道嗎?你這急匆匆的來了,我們也就知道了橫吧是動了你的大法式了,趕緊還給你,我們可沒想惹禍!”呂濁邊說邊盯著面前的小孩兒細(xì)瞧,見他頭頂泛著淡淡的青光,眉心有抹粉暈,那正是正途道行的表現(xiàn),顯然他已經(jīng)有些修為了,
“看你賊眉鼠眼的樣子,還滿嘴跑火車,你說你不懂?你不懂能知道怎么破陣?”
“哎呦喂,這可真是冤枉我!我們并不知道這是什么陣,只是覺得好玩兒,便取下來看看?!眳螡嵊X得小孩兒的樣子好玩兒,便跟他胡攪著。
“哎呀——!還不承認(rèn)是吧?你和他身上的修為,可并不是一般,不可能看不到這些個東西,如果說你們不懂我們這陣法的精妙之處,我到是信,但是若說你們連這個陣都看不出來,那便是胡扯!”小孩用手來回指著呂濁和天朗。
“再說了……”說著話,小孩兒突然上前用手指彈了一下呂濁受傷的手臂,立刻疼得呂濁大叫一聲,腿都軟了。
“你這是尸毒!沒些道行,恐怕早死了!”
“哎呦,我的小爺!你出手也太狠了,你明知道這玩意兒厲害,你還動手!這一下可是要疼死我了!”呂濁疼的臉都白了。
“都死不了了還怕什么疼?!快說,你們干嘛要破我的陣?”小孩兒說著,已經(jīng)走到被取下八卦鏡的那戶人家,腳尖一點,輕輕松松的左一腳右一腳的就躥上墻頭,將八卦鏡重新掛了回去,然后再次跳到呂濁跟前。
“說呀?不是挺能說的嗎?這會兒的怎么啞巴了?”
呂濁疼的呲著牙,沒好氣兒的說道:
“還說個毛線說!早知道你們程門的手兒這么黑,八萬吊求我我都不來了!”
“你知道我是程門?那你是哪兒的呀?報個名兒!”那孩子緩和了語氣,上下打量著呂濁問道。
“我無門無派的,說了你也不認(rèn)識?!?p> “這話你說的倒不無道理。像我們程門在玄門中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門派了,你們知道到也不是什么新奇事。
不過我可警告你們趕快離開這里。這里的陣法不是你們能動的了的,別若出大簍子,到時候誰也保不了你們!”小孩兒嚴(yán)肅的樣子除了聲音稚嫩些,那說話的語氣完全就是個小大人似的!
“得嘞!我起初也不過是想拜訪貴門的高手。如此看來也不算是什么投機(jī)緣的,我們趕緊撤了,打擾你了哈!”呂濁作勢拱手要退,卻又被那小孩兒攔住。
“等等!你這尸毒是怎么中的?”
問這話的時候,呂濁從那孩子的眼中看到一閃而過的一抹兇光!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