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盛夏,蟬鳴漸漸包圍了這紫禁城。沃新國如同這季節(jié)一樣躁動不安。已經(jīng)明目張膽的開始列兵整頓。
葉銘也越來越忙,沒有時間再來看自己了。
自從那次搬到了暖心閣住,陸祎很少再回到寧馨宮了。她托著頭輕輕搖著扇子,傳話的小太監(jiān)一個月前說了,陳汐也去了前線當了個什么隊長,看來是真的有大仗要打了??上Я俗约?,只能呆在這宮里,每天都是這同樣的景物,即使外面打的熱火朝天,自己這也不會一點變化。
要是能去北方就好了,這樣就能天天都跟著陳汐了。陸祎無聊的扭了扭身體,手指轉(zhuǎn)著頭發(fā)打著璇兒。丁玲這丫頭,大早上的就跑出去了,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是不是又去哪兒偷吃東西了。
“小姐?!倍×釓耐饷媾芰诉M來,頭上都有一些些汗滴滴下來。
陸祎把她拉下來,給她扇了扇風(fēng):“你又跑哪里去玩了,大熱的天不能消停會兒?!?p> 丁玲使勁搖著腦袋:“不是不是,那個傳話的小太監(jiān)說那什么國,已經(jīng)打過來了,連續(xù)攻破了兩座城池,邊防部隊節(jié)節(jié)敗退,陳汐帶著他的小隊上去應(yīng)敵結(jié)果全軍覆沒了。”
陸祎嘩得站了起來。
“有人說,陳汐他被抓起來,投,投敵了。”
“不可能。”陸祎呆呆地站在原地,她哪里在乎她投不投敵,她只在乎,他的安危。
陸祎起身,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任憑丁玲在后面怎么喊都無濟于事,她根本聽不到,她只關(guān)心一點,陳汐,絕對不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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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銘!”陸祎來到葉銘的書房,陸鼎看著女兒直直的闖進來先是一愣,隨后急忙站起來拉住她:“小祎,皇上和我在討論戰(zhàn)事,你現(xiàn)在先別進來。”
陸祎拽開父親,大聲地質(zhì)問葉銘:“為什么陳汐會當什么隊長去上前線?你們到底怎么用的人?”
“小祎!”陸鼎拍了一巴掌在桌上:“不得對皇上無理?!?p> 葉銘擺了擺手意識陸鼎別說話。
“陳汐不聽軍令,擅自帶兵孤軍深入,導(dǎo)致我政國損失了一隊騎兵,罪當斬。如今他已投敵,更是死罪,皇后要替他辯護么?”葉銘冷冷的看著陸祎。
“你胡說,陳汐不會投敵?!?p> “前線的官兵都是親眼所見,他被俘受降?!比~銘起身背過手:“老師,送她回去。朕很忙,沒時間管你們的私事。”
“小祎,不要鬧了,快回去?!标懚£懙t的手,低聲地勸道:“不要打擾皇上?!?p> 陸祎一把甩掉了父親的手,指著葉銘,渾身顫抖著叫:“葉銘,你要是想致他死地,沒必要用那么卑鄙的手段。”陸祎憤怒的一擺手,快速地走了出去,剛走出門,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葉銘,你這個小人。
陸祎心中憤恨的咒罵著他,身體不住地顫抖,她用手奮力的捂住嘴,不讓自己喊出來,眼淚卻不斷的淋濕她的衣襟。
此刻,她突然覺得,自己是那么的脆弱,她恨自己為什么要承受著這皇后的位置,為什么自己的命運不能把握在自己手里,自己只想讓陳汐平平安安的,但此刻,所有人都在關(guān)心著國家,根本沒有人在乎自己。
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昂起頭,迎著風(fēng),任憑它吹著自己的眼睛,淚水干涸后臉上有些微微的干澀,她感覺自己現(xiàn)在就是這樣,狂風(fēng)席卷著自己,慢慢地干枯,衰敗,但沒有人會在她前面,給她擋住這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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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銘靜靜地坐在木椅上,看著桌上的圖,手指搭在臉上,眉頭緩緩地皺起。炎熱的夏季,他的四周卻仿佛一陣陣的寒意散播開去。
他慢慢瞇起了眼,若有所思的敲擊著桌子?!瓣懙t,陸祎?!彼従從钸吨]上眼。手指突然停止,一巴掌打在了書桌上,周圍的物品都被震開,墨水倒了他一手,他看著那些墨汁,從手上流到了桌上,衣袖上,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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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軼,準備的怎么樣了?”葉銘披著金色的盔甲,快步走在北門前,陳軼在他身后,也是全副武裝。
“可以出發(fā)了?!标愝W把韁繩遞給葉銘,想扶他上去但被他拒絕了。
葉銘坐上御馬,輕輕摸了摸它的脖子,看向前方,淡淡的說:“出發(fā)?!?p> 陳軼也翻上馬背,沖到軍隊前對著那幾位將領(lǐng):“傳令下去,全軍出動。跟緊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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