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二十五分鐘?!鼻乩世^續(xù)報時。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安南連聲應(yīng)答,快速坐起,拿起一旁疊放好的衣服準備穿上。
“這個,你能不能回避一下?!卑材嫌幸粋€裸睡的習(xí)慣,雖說他和秦朗都是男人,可是這樣被明晃晃的盯著,他總感覺有些別扭。
“你有的我也有,有什么好回避的?!鼻乩侍谷坏目粗材稀?p> “我不舒服?!卑材峡棺h。
“我很舒服。”秦朗繼續(xù)盯著安南,目光越發(fā)坦然,絲毫沒有回避的意思。
安南盯了秦朗好一會兒,意欲再次開口。
秦朗不耐的皺起眉,看了下表,冷冰冰地提醒道:“你已經(jīng)浪費了五分鐘了?!?p> “我去!”
請求無望,安南干脆直接放棄掙扎了。
在秦朗變態(tài)的督促下,他有幸不辱使命,終于在半小以內(nèi)將自己的所有東西都收拾好了,整整兩大箱,他一個大老爺們都提的累。
坐上秦朗叫來的車,安南終于忍不住將一直想問的問題問出了口:“秦朗,為什么?這是為什么?你總該告訴我原因吧。我這被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我特么感覺真心不好?!?p> 幾天前,因為余川的事情,安南手下一片雞飛狗跳,攪得他不得安寧,也讓他心情低到了谷底,他提出想換個環(huán)境休息,秦朗便讓他來到了這里。如今一個原因沒有就又讓他搬出去。凡是個人都會感覺不爽,何況是安南這樣一個自帶殺戮之氣的男人。
雖說對方是秦朗,但是他心里確實不舒服的緊。
“君子要學(xué)會成人之美?!鼻乩矢┥韺χ材隙Z。
這話一出,安南瞬間明了。
如此解釋,他覺得勉強可以接受,剎那,他肚子里的氣已然散了一半,可嘴上免不了要發(fā)泄幾句。
“呵,你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
“兄弟我算是看清你了。”
……
秦朗也知道安南肚里有氣,他任著他撒,并沒有搭話。
安南又嘟囔了幾句,便閉上了嘴巴。他本就不是個愛計較的人,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幾句狠話放完,他的氣便也散了個精光,在車子發(fā)動的瞬間,他對著秦朗又一抱拳道:“兄弟,祝你馬到成功?!?p> 秦朗微微點頭,算是應(yīng)下。
程安安到達“once”將車停好,在服務(wù)員的帶領(lǐng)下,找到了二樓的樓梯,便急沖沖的上樓了。
二樓的樓梯比她想象的寬闊,二樓的布局也偏明朗,并且在樓梯的盡頭處竟然立著一道門。程安安沒細想便像個無頭蒼蠅一樣的撞了上去。
她一直以為“once”的二樓是酒吧包房,而秦朗應(yīng)該在某個包房內(nèi)等她。
她萬沒想到,她按下門鈴以后,門打開,呈現(xiàn)在她眼前的竟然是一處玄關(guān),玄關(guān)旁的鞋柜里整齊的擺放著一排鞋子,而秦朗腳穿著拖鞋身著著一襲睡衣,正站在門口看著她。
男人銀灰色的絲質(zhì)睡衣緊貼著他的軀體,寬肩窄腰,標準的模特身材。程安安甚至可以通過看見的紋路,想象出這具身軀強健的肌肉紋理。
形狀優(yōu)美的胸肌,爆炸性凸起的腹肌,還有線條流暢的人魚線……
當然人魚線不是程安安此刻能見到的,她不過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次在酒店的情形。
程安安緊咬著嘴唇,盯著秦朗腰腹的地方,不自覺地吞咽了下口水。
感受到程安安火辣辣的目光,秦朗有些不自在,他生硬地開口道:“換鞋,進來做早飯吧,我還沒吃早飯?!?p> 秦朗冷淡的聲音終于將程安安拉回狀態(tài)。
咳咳,她的思緒似乎太縹緲了點。
程安安心虛的嗯了一聲,換上秦朗從鞋柜中拿出的棉拖鞋,乖巧的跟在他身后走進房里。
秦朗的嘴角在轉(zhuǎn)身背對程安安的一瞬間咧開,漾開了笑,墨色的眸子彎彎,滿是得逞之色。
程安安走進房間以后才發(fā)現(xiàn),這間屋子的面積竟然比她想象中的要大的多,四室兩廳一廚兩衛(wèi),還有兩個寬敞的陽臺,其中一個陽臺連接著客廳,陽光正好從陽臺的封窗照射進來,一室明亮。
房間的裝修時尚感強烈很現(xiàn)代,程安安偏頭觀察了一下,整個房間也出乎意料的干凈,干凈的根本不像有人在這里常住過的樣子。
這里真的是秦朗的住所嗎?
程安安很是懷疑,畢竟胖云曾給她科普過秦朗的住宿問題,她大概知曉,他是一個除了酒店連秦宅都很少回去的人。
難道是為了整她故意買下的?
除了這個理由,程安安想象不出一個根本不需要住所的人,為何突然出現(xiàn)在這樣干凈的房間內(nèi)。
秦朗將程安安的表情看在眼里,他隱約可以猜出她在想什么。也許是跟他一樣覺得這里太過干凈了。
也是,剛請保潔打掃過的房間不干凈也太奇怪了。只怪安南住在這里的幾天太能制造垃圾了,酒水飲料煙灰瓜子殼各種,他都受不了,更何況程安安,他不請人來打掃一下,估計程安安才踏入就會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