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劇情君真的很狗血,寧錦容換了個牢房,寧仲臣與云氏也在之后換了,三人還是落難的“鄰居”。
云氏、寧仲臣與寧錦容兩看兩相厭,索性那二人便坐在一起卿卿我我,眼中早已沒有寧錦容的存在了。寧仲臣將手放在云氏的腹部,眼神明顯有些不對勁了,他的手逐漸往上移去。
“喂!你們別是想上演活春宮吧?”寧錦容隔著粗木欄桿看著二人的身體越來越貼近,出聲打斷。
云氏不自然地別了別頭,眼中覆上情意綿綿,兩腮酡紅,須臾便擰了一雙彎月眉,還不忘指責(zé)寧錦容,“四姑娘好歹是個大家閨秀,出口怎可如此粗俗?”
寧仲臣被打斷好事,面上稍顯狼狽,他輕咳幾聲緩解尷尬,之后又覺得在寧錦容面前丟了臉面,板著一張老臉,說教幾句,“不知你母親是如何教導(dǎo)你的,出口便是與柳氏如出一轍!”
此話一出寧錦容也惱了,柳氏是煙花巷柳里出來的,自甘墮落,但凡她還有些自愛便不會遭人折辱,可寧仲臣卻將柳氏與寧錦容混為一談,做父親做成這樣古往今來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你們做的出來還不讓我說了?!”說著寧錦容的語氣一輕,“也是,我也只是說說便是粗俗,父親與云氏做了,約摸是要沒臉見人了?!?p> 在外面看守牢房的獄卒自然是看到也聽到了,看著云氏與寧仲臣的眼神有些鄙夷,坐牢也不安分,整天還滿腦子的魚水之歡。
“你!”寧仲臣還想埋汰寧錦容幾句,卻是有些話窮。
倒是云氏扯了扯寧仲臣的衣袖,給了他一個臺階。
寧錦容也懶得理他們,午膳沒有吃好,她現(xiàn)在正好再吃點兒墊墊胃子,薛臨軒說今天下午就要查出來的結(jié)果,她心中預(yù)算是今日下午便可以出獄的,可事出突然,只怕她要在獄中過夜了。
很快張鎖便來牢房詢問寧錦容,出事的時候她就在隔壁,興許會有什么發(fā)現(xiàn),“縣主,那人死前您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反常?”
寧錦容偏頭仔細思索了一下,遲疑地搖了搖頭,“沒有,他當(dāng)時被捆成團,嘴巴也被堵著,而且那時候我還在用午膳,沒有太在意?!?p> 張鎖偏頭思索了片刻,爾后抬頭,“您再想想,若有什么想起來的,請讓獄卒通知我?!?p> 寧錦容點了點頭。
云氏見張鎖要離開,將人喊下,“妾身瞧見了?!?p> 張鎖頓下腳步,向云氏那兒看去,“您看見了什么?”
寧錦容也疑惑地看過去,云氏當(dāng)時在寧仲臣的身后,按理說她想看也看不到啊。
云氏看向?qū)庡\容,“我瞧見容姐兒身后有一點亮光,然后便是那人的嗚咽聲了?!?p> 寧錦容有些莫名其妙,“你看著我作什么?”
云氏不作聲,寧錦容又問,“那你還記得是在我身后約摸什么地方看見的一點光亮?”
云氏搖搖頭,“就在你南邊?!?p> 寧錦容腦子一下子就轉(zhuǎn)過彎兒來了,“兇手是從我那間的鐵窗外.射的飛鏢,所以你才會從我南邊看見光亮?!?p> 張鎖經(jīng)此點播,一拱手,“多謝!”
“你去監(jiān)獄后面看看有沒有樹,如果不出所料,應(yīng)該是我那間后面會有一棵樹,而且可以藏身?!睂庡\容抱住粗木欄桿,看了看這普通監(jiān)獄的窗口,后面光堂堂的,什么都沒有。
“是?!睆堟i應(yīng)下,便出去了。
倒是寧仲莞得知云氏懷疑寧錦容被奪舍,寧仲臣也附和的事情,當(dāng)即心生一計。
寧仲莞今兒穿的是一身明黃色衣裙,上有黑色紋底,大昭以明黃與黑最為尊貴。匆匆忙忙的便換了身湖藍色常服,又配上玉垂扇金簪,顯得通身貴氣,這才去了牢獄探望寧仲臣與云氏。
寧錦容沒心思看他們的塑料親情,她捧著個肉包子,努力的把自己想象成自閉兒童,將自己縮在角落陰暗的地方,這一幕被云氏與寧仲莞看見,寧仲莞心中越發(fā)篤定自己的打算。
“容姐兒這是怎了?”寧仲莞站在牢房外親昵的看著寧錦容。
寧錦容抬頭看了寧仲莞一眼,那灰太狼看喜羊羊的眼神,她想忽視都忽視不了,還是默默的坐在這兒安全。
寧仲莞見她不理自己,也不生氣,將臉上的神情放的愈發(fā)柔和了,“容姐兒在獄中受苦了?!?p> 這下別說寧錦容了,就連獄卒都有點心塞,就算是坐牢,那也是吃好的喝好的牢房,如果這樣還算受苦的話,獄卒表示他要罷工了!
“阿容不曾受苦,雖比不得父親恣意,但過得還算可以?!睂庡\容的目光意有所指的在云氏與寧仲臣之間徘徊,那二人一瞬間便反應(yīng)過來寧錦容說的是什么了。
寧仲臣一揮衣袖氣結(jié),轉(zhuǎn)了個身背對著寧錦容,眼不見心不煩。
寧仲莞也猜出幾分,她將寧錦容與以往對比了一番,發(fā)現(xiàn)寧錦容的性子是變了許多,是以本來三成的打算便成了七成。
寧仲莞什么也沒有說,便帶著宮婢離開了,讓寧錦容很是懵圈。寧仲莞就這樣走了?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寧錦容還沒有琢磨出來呢。
不過寧錦容很快便知曉寧仲莞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了。
寧仲莞離開后不過一個時辰,便有人將寧錦容壓到重點牢房,那里邊的慘叫聲尖銳刺耳,還在空蕩蕩的監(jiān)獄里回蕩著,讓寧錦容止不住地打哆嗦?!按蟾纾项^為什么要給我換牢房?”
那獄卒看著寧錦容的眼神有點防備,又有點不可置信,總而言之就是十分復(fù)雜?!袄蠈嶞c!”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啊,這句話還是今天早上寧錦容挑撥獄卒給那主事的,現(xiàn)在要被老實點的就是她了。
敢問蒼天饒過誰?
寧錦容一臉懵圈地被關(guān)進重點牢房,她蹲在地上感嘆自己的悲催,沒有kingsize大床,沒有好吃好喝的,連個窗戶都沒有,整個牢房都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地上潮濕,陰氣很重,越到晚上越冷,因為早上寒氣重,寧錦容穿得多一件,是以現(xiàn)在還不怎么覺得冷。
她將自己縮成一團,耳邊傳來極有規(guī)律的滴答滴答聲,鬼知道她現(xiàn)在有多害怕!鬼?媽耶,她不想自己嚇自己的,可她真的很害怕啊。
重點牢房,即使是薛臨時有心也幫不了寧錦容什么了。再說了,沒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心悅”能有多深入人心?她隱隱猜到,她大概是被孤立無援了。
寧錦容的眼皮越來越重,她想強撐著熬過一夜,卻還是沒能禁得住周公的誘惑,她斜倚在濕漉漉的墻壁上,兩條手臂環(huán)抱著自己的身體,想要以此抗冷。
她的身體能輕而易舉地捂熱,可這四周的銅墻鐵壁能捂熱嗎?她做做的,不過是螳臂當(dāng)車而已。寧錦容甚至到現(xiàn)在還沒有想通,為什么事情變得越來越超乎意料了。
她難道,要再一次的無疾而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