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夫人,春姨娘從廟里祈?;貋砹恕U戎o您請安呢。”
周氏揉揉額頭,說:“我去床上躺一會兒,讓她直接來我臥室?!?p> “小姐,您這是怎么了?不舒服嗎?”
春姨娘一走進來,看到床上躺著的憔悴的周氏,連忙問道。
春姨娘身著一身秋香色長褙子,滿頭青絲只用一根銀簪簪著。她樣貌算不上美麗,卻卻能讓人越看越舒服。她本是周氏身邊的陪嫁丫鬟,后來被楚智明給收了房。
這些年,春姨娘一直對周氏種忠心耿耿,美中不足的是,多年無所出。
周氏哭著將事情給春姨娘講了一遍。
春姨娘給周氏掖了掖被角,“您是不是太針對二小姐了,她也好歹是您懷胎十月生的啊?!?p> 周氏啐道:“要不是她,我那苦命的嫡長子,怎么會死?”
春姨娘垂眸掩蓋住眼中復雜的情緒,“您遠著些二小姐就行了。何必跟一個孩子一般見識呢?!?p> “我咽不下這口氣!這幾天這么不順,一定是那丫頭搗的鬼?!敝苁戏鲱~,“我得把這禍星弄死才行。”
“你今天去伺候老爺,老爺今日后,估計會厭了我。你一定要抓住老爺?shù)男?!”周氏抓著春姨娘的肩膀,一字一頓的說道。
春姨娘溫婉一笑,“這個我曉得的?!?p> 等周氏睡著,春姨娘才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
自從前幾天周氏跟楚智明鬧了起來,楚梔芙也安靜了很多,至少沒有趕著上前去找楚云深的茬。周氏則是一直臥病在床。
不過,楚云深估計,這病用不了幾天就好了。再過五天,就是定城侯的六十大壽。
看著周氏跟楚智明打的跟烏眼青,楚云深楚開始明白什么叫“至親至疏”夫妻。
夜深人靜,楚云深也曾好好思量自己身為人的未來。
無疑,現(xiàn)在她的力量是非常弱小的。怎么才能迅速強大起來呢?
老太太這個靠山不算。
楚云深拿著筆寫寫畫畫,腦子儲備著來自幾十萬年后的星際最高深的知識。
雖然不可能全用,但是,只用最最普通的一點,便可以成為她安身立命之本。
超前,不可以太超前。
楚云深找好方向,便準備朝著這個目標前進。
這個時代洗澡有澡豆,也有專門用來洗臉的東西藥粉。貴族人家也有用香面兒。普通人家呢,就用淘米水或是皂角洗臉。但是,在楚云深看來,這些都不如一塊肥皂來的實用。所以,市場前景,真的是非常廣闊。
更別說,這個時代盛行的化妝品中含有大量的鉛元素。長久使用,會加速皮膚的老化,她們只使用更多的鉛粉。這是個惡性循環(huán)。
她曾經聽一個人類店主說過,女人跟小孩的錢是最好賺的。希望如此吧。
楚云深讓底下人給打了幾個模子,有花朵形狀的,也有橢圓形跟正方形。
做手工皂看著說明書是挺簡單的。但真要上手,楚云深第一次還真是失敗了。
“小姐這是在干嘛啊?要了這么多稀奇材料,還有好多花朵啊。”阿花在廚房外跟朱婆子嘀咕。
朱婆子說:“小姐自然有她的道理。我們看著就行?!?p> “哦,對哦。”
橢圓形跟正方形是經典款,以白色為主色,上面點綴著各色樹葉。
花朵形狀的則就簡單多了。
等手工皂做好,楚云深找了個小盒子將它們裝起來。拿著往老太太的院里走去。
琥珀在路上問:“小姐,您做的這是什么???聞起來好香的樣子啊?!?p> 楚云深說:“先賣個關子,一會兒你就知道了?!?p> “云深啊,找奶奶有什么事?”老太太錢氏見著孫女兒來看她還是很開心的。她平常日里喜靜不喜鬧,十一個孫子孫女兒,順眼的沒幾個。
楚云深生的極美,現(xiàn)在一身麗服,更是好看。
老太太滿意的點點頭,“你還是穿著艷一點好看,之前都太素了?!?p> 楚云深上著一身緋色云雁紋細錦短褙子,下著一身素色百褶裙。
“就是啊,我也覺得之前穿的太難看了。根本襯不起我的臉。”她對自己的臉真的是無比無比的滿意啊。
楚云深打開盒子,湊到老太太身旁,“孫女兒閑暇無事,做了幾樣洗臉洗手的小東西,您給看一下?”
“問著挺香,看著也挺喜人?!崩咸f:“不過,你做這個是想做什么?”
楚云深說:“奶奶,這是我弄來洗臉洗手的東西。您覺得怎么樣?”
“你想怎么樣?”
“不知可否拿出去賣?”
老太太說:“雖然做買賣是一本萬利,但是,就咱們人家那是頂頂瞧不上生意人的。不過,你要是真想賣,奶奶名下有間鋪子,正準備關。你可以去拿去開?!?p> 楚云深一呆,“這不好吧,如果,被人知道了,奶奶多為難啊?!?p> “我自己的鋪子,還處置不了了?”老太太絲毫不以為意。
“開店得需要本錢?!崩咸D梅招手,“把我那個小酸棗木盒子拿過來。”
“這是一萬兩,你自己拿著?!崩咸珨?shù)出一疊銀票給楚云深。
楚云深目瞪口呆,“這真的太多了?!?p> 老太太說:“這不是讓你都花。七千兩找地藏起了,剩下的的三千兩才是你的本錢?!?p> 長嘆一口氣,老太太神色愈加疲憊,她慈祥的看著楚云深,眼里滿是疼惜憐愛,“你能跨出這一步,奶奶很開心。不困囿于什么所謂的血緣親情。有點手藝,以后就有了安身立命之本。奶奶不知道能看顧你到幾時。但是,奶奶一定會看著你出嫁??茨阏覀€好相公?!?p> “你這個香皂,我會給你派兩個人來幫你開店。”老太太說:“你改明兒去看看店,然后跟那倆老伙計熟悉熟悉?!?p> “怎么辦?我們的事被五小姐撞見了!那天晚上的咳嗽聲就是她吧!她怎么就這么陰陰不散?”女子眼中閃爍著怨毒的光,“我真的不知道,她還想怎么整我。阿郎,該怎么辦?”
阿郎說:“這個你不用擔心,大不了……”他劃了個劃脖子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