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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化人場做司爐那些年

第三十一章 調虎離山

我在化人場做司爐那些年 清河打更人 2103 2021-05-05 20:27:00

  秦渡說完了自己的猜測,又道:“二位大人可去戲臺下看一看,場中位置有一精巧暗門、似是大匠手筆,構思極其驚艷?!?p>  許郡守和掌司對視一眼,也不顧自己身份金貴,當即鉆到戲臺底下去了。

  不多時又鉆出來。

  許郡守點頭道:“確有暗門,而且檢查中部以及側角地面,也能看到有人體壓出來的隱約輪廓?!?p>  掌司在旁沉默片刻,卻沒說話。

  他想不明白,兇手既然能借光影、實現隱身殺人的效果,那必然會有更多、更隱蔽的手段,可以輕松誅殺大元班主。

  說到底,只不過是個戲班班主。

  哪怕名氣大了些,也不用如此大費周章對付。

  若不是因為這兇案造成的影響太過惡劣,自己也不會將八大斬魔使調來足足一半。

  正想著,心底卻咯噔一聲。

  他看向許郡守,卻發(fā)現許郡守也面沉似水。

  至于秦渡,他已經凝重道:“二位大人,請立刻派人重點監(jiān)察搜索、我懷疑兇手的目標根本不是大元班主,而是另有其人!”

  說出這話時,秦渡其實已經隱隱猜出下一個目標是誰。

  他懷疑大元班主之死,是殷十三一手策劃。

  假設這個猜想成立,那么下一個死者應該就是州牧之子,顧東平!

  之所以有這個猜想,是因為秦渡記得自己初次去找殷十三時,聽杏花樓的翠紅提起過,州牧之子曾找過殷十三。

  據前主記憶可知,這顧東平仗著自己身份胡作非為慣了,想要的東西幾乎沒有得不到的。

  百姓們聞其名,也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而嚇死了蘇玲的屠戶,恰好跟顧東平府中仆役是朋友。

  那一日醉酒搶蘇玲、便是顧東平府中仆役挑唆的。

  當初秦渡的心思都集中在跟南城兇案有關的線索上,卻把此事給忽略了。

  今天見大元班主死,這一切都串聯(lián)成線。

  應是蘇玲被超度,殷十三不知為何、得知自己愛人復生無望。

  所以豁出去拼了性命不要,也要設下重重計謀,替自己愛人報仇。

  只是他不知道,蘇玲無法復生是因為被秦渡超度。

  因此才把帳算到了州牧之子顧東平的身上。

  “所以,顧東平看上了殷十三,遭拒絕,便遷怒蘇玲;現在殷十三要針對他,這......”

  秦渡心中苦笑。

  他雖自信已經看透案情,但畢竟涉及許多死者記憶。

  如果和盤托出,固然能夠破案,卻也會導致渡鬼經有暴露的風險。

  再者說,顧東平這種家伙死了,倒也未嘗不是一種好事......

  ,

  想到戲臺殺人案是調虎離山,許郡守和掌司立刻調遣人手、準備安排大規(guī)模搜捕兇手。

  但還沒等傳訊差人動身傳令,郡城里便傳來消息。

  顧東平死了。

  死在杏花樓三層,時間是昨夜。

  他當時醉酒,硬要上三樓給花魁破身。

  老鴇哪敢阻攔?唯有任憑他去。

  沒想到,顧東平上了三樓許久沒有聲音,等到人們察覺不對、上樓去看時......

  花魁已消失無蹤,而顧東平與兩名護衛(wèi)卻都暴斃。

  最慘的是顧東平,其頭顱不翼而飛,只剩下個孤零零的腔子。

  ......

  當日,許郡守與掌司前往拜訪州牧顧長生。

  “陰二兄,許兄?!?p>  州牧顧長生是個身材單薄的老者。

  若非身穿大周官服,任誰也想象不到,如此瘦骨嶙峋、仿佛被風一吹即倒的人,竟會是手握重兵的一方州牧。

  此刻雖是喪子之痛,顧長生卻仍表現得很冷靜。

  只是微微發(fā)抖的手和布滿血絲的雙眼,似在無形地訴說他心中苦楚。

  “州牧大人放心。

  令公子雖性情頑劣,我二人以往因他常與大人有些齟齬,但此次勢必全力緝拿兇犯,絕不善罷甘休!”

  掌司把胸膛拍得砰砰響,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與堅定。

  一旁的許郡守也點頭,隨后又忍不住為州牧嘆息。

  這位顧長生顧大人身為州牧,常年勤于公務,每日批閱奏章長達六個時辰。

  余下時間幾乎壓縮到極致,一天只睡一兩個時辰都是常態(tài)。

  這些年冀州北境軍事調動頻繁、與天妖國說是沒打過仗,其實是沒打過打仗。

  至于小規(guī)模的摩擦,始終就沒停下過。

  若非顧長生嘔心瀝血,如今的冀州怕是早就淪陷在兵禍當中。

  這樣的人,為何偏偏就攤上了顧東平那樣的后代?

  可悲,可嘆!

  “勞煩二位大人,為我兒東平伸冤?!?p>  顧長生一躬到地,隨后又沉吟片刻,卻嘆息道:“不過此事不好過于張揚,鬧得太大、怕會誤了民生?!?p>  聞聽此言,許郡守與掌司對視一眼,心下又是感慨。

  州牧大人遇此大不幸事,卻還如此顧念黎民百姓,實乃官中楷模。

  兩人又與他聊了片刻,見顧長生滿臉倦容、也不忍心繼續(xù)打擾,便匆匆離去。

  二人一走,顧長生又嘆息。

  繼而回到書房桌案,繼續(xù)批閱奏章去了。

  ,

  郡衙門,班房。

  “秦爺,您再給講講那古今十大奇案,咱爺們今兒瞧您破案可長見識?!?p>  因今天秦渡破案時的驚人表現,差役們算是徹底服了他。

  稱呼也從預先準備的‘小秦’、‘秦新役’直接升級成了‘秦爺’。

  秦渡嘿嘿一笑,心說我可不能跟你們接著啰嗦了。

  再不回化人場點卯,今兒的‘福’可就全都讓別的司爐燒完了。

  正想著,就見許郡守跟掌司來到班房。

  兩人先跟差役們寒暄幾句,隨后就把秦渡單獨叫出去。

  差役們都是滿眼羨慕,心說秦爺今兒剛上任,出手就破了個大案。

  往后仕途肯定是一路順風、青云直上了。

  片刻后,秦渡回到班房。

  差役們都好奇打聽,但秦渡卻沖著他們一抱拳:“哥幾個回見,兄弟我無心仕途,只求從牢中脫身。

  現在案子完結,剛才我也跟兩位大人說清楚了。

  往后若有奇案,兄弟義不容辭,過些天我有新買賣開張,還得勞煩哥幾個幫忙宣傳?!?p>  新買賣?

  差役們面面相覷,搞不懂秦渡的思路。

  吃官家飯、朝五晚九它不香么?

  市面上的買賣家都歸衙門口管,哪怕是富商巨賈,也難免要受官面上的腌臜氣。

  這秦渡同時受郡守和掌司的看重,卻偏偏不吃官家飯,豈不是浪費了這么好的人脈?

  他們哪知道,此刻的秦渡是另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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