澇——交鋒
漆黑的夜晚,幾顆閃亮的星星藏在云層里,卻依稀美麗。
碼頭不遠處,兩個人影在倉庫間走動,呼吸平緩而綿長,無人發(fā)覺。
“LS264”字號船體在冗雜的船集里看得不清晰。
“呵~,看來變聰明了呢!”輕笑一聲,紅衣女子巧笑嫣然,面具遮擋住容顏。
“先動手,等會人來了就不好了?!焙谝屡又皇钦驹诖俺烈?。
“哎呀,我們不就是在等人嘛!”嘟囔一句也沒說話,跟在后面拿出作案工具。
一個繩索飛起掛勾在船舷,踮腳飛身而上。
黑衣女子緊跟,拉著繩子就起身躍起,腳一瞪在船體上,手上一旋轉(zhuǎn),側(cè)身彎腰躍,止步。
“你去那邊”一個呼吸,微小的聲音響起。
兩人分開行動,黑衣女子前往船頭,待到駕駛艙,眼神一個掃視,微微一頓走了兩步。
蹲下,從身后取下系在腰間的火藥,伸手埋藏在一角,腳步不斷后退,手中的火藥就沿著路線灑在地上,直到門口才停止。
隨后,出門上二樓客房。
直直走向廚房,火藥一把灑在里面,尤其是灶臺上,那里最易燃燒爆炸。
一路的白色火藥,連接到樓梯才斷。
干完這些事,無聲無息地走過休息地房間,從縫隙依稀看得見只有兩人在守著。
呼吸屏住,她翻身離開。
一個口哨,紅衣女子地身影慢慢靠近。
兩人一個點頭,紅衣女子隨后一個東西撞向守衛(wèi)門,“鐺”一聲,在這安靜的黑夜里也是極為清晰的。
“誰?”兩個男子瞬間驚醒,直接按住按鈕,刺耳綿長的警鈴聲響起,一個呼吸間,竟能感受到不遠處的地方十幾道腳步聲極速靠近。
同時,兩個男子眼神兇狠地看向站在船上的兩個女子。
靠近時開始發(fā)起攻擊。
輕輕一個勾唇,紅衣黑衣女子每個理會攻擊而來的人,一個躍起,順著繩子飛起下船。
最后的黑衣女子左手抓著繩子,右手腰腕一個摩擦,“蹭!”手上不知何時亮起火花,兩個男子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神情驚恐的撲向黑衣女子。
女子毫不留情,一個勁甩手,火引子拋過空氣,“嘭!”一聲爆炸聲起,火花四濺,無數(shù)火星在接觸間釋放,隨機“嘭!嘭!嘭!嘭!”四個連響,整個船都融為一體,火光照耀了半邊天,里面的貨物瞬間淪為廢物,而那兩個男子剛跑到船舷邊便被炙熱的高溫籠罩,一眨眼不見人影,似乎已成為火的祭品。
急匆匆跑到一半的來人在爆炸聲響起時便被迫停止了腳步。
“大人?”一個手下苦著臉猶豫地疑問,看向絲毫沒有情緒的人。
“走!”男子聲音喑啞,帶著其余人繼續(xù)過去。
他似乎已經(jīng)料到縱火者沒有離開。
果不其然,不遠處,燈光下微微閃爍著兩道不清晰的人影。鮮紅的紅衣飄揚,影在黑暗中的倒影。
但那個白玉面具下的無情的眼神只是看向那個藏在黑暗中無聲無息的人。
其余人因為視線,只瞧見一個紅衣面具。下意識的忽略了黑色的恐怖。
“是你們動的手?”白色面具下的人沒有開口,是他左邊的人首先出聲,厲聲喝問,身上地殺伐之氣溢向寂靜無聲。
“哦?這是你們的東西?”清脆而婉轉(zhuǎn)的嫵媚之聲依依流轉(zhuǎn),語氣里卻充滿了挑釁的無辜。
男子剛要怒斥,便見白色面具者向他伸出一只手,那人臉色為頓繼續(xù)發(fā)聲,只是語氣帶著試探“敢問閣下可是紅罌?”
“呵~”紅衣女子沒有說話,輕呵一笑便后退一步,站在那個未顯露身形的黑衣女子之后。
而黑衣女子正是讓他們咬牙切齒又找不到的紅罌,紅衣女子就是多次搗亂,破壞幾處港口通貨的紅粟。兩人并稱“罌粟”,一直一來,只聞其名,未見其人。
如此一來,白色面具男止住了手下,定眼瞧著那抬起頭的紅罌,那侵犯力十足的眼神帶著冰冷和無情,而其他眾人則暗暗吸口氣,不由地打量著這個黑衣女子,面具上的那鮮紅的罌粟花在燈光朦朧中顯得神秘而詭異,讓人輕輕微顫。
視線相對,眼神間的對戰(zhàn),其他人均能感受到兩人散發(fā)出來的冷意和毀滅,不敢亂動,對峙著僵持。
片刻后,“澇請教紅罌!”率先出聲的是白色面具下的澇,雙蝶戀的一大殺器。
拱手示意,秦悠悠那雙眼睛里放著光芒,戰(zhàn)意攀升,黑色手套下一個抬手。
兩人瞬間牽身而起,飛奔而來。
燈光下兩個影子不停地閃動,而身后之人看到如此激烈,紅粟也哼了一聲朝著對方而去,癟癟嘴,只能對付這些小嘍啰了。
光氤氳朦朧,在這火光的高溫下,蒸發(fā)著縷縷白煙,看到這火光繚繞的人都下意識的打了火警電話,無數(shù)人都朝著這邊走來。
由于港口較遠,來都需要一定的時間。而廝殺搏斗之中,戰(zhàn)場由燃燒的船附近到了不遠處的倉庫之外。
酒吧里,五色的燈光令人迷醉,舞動的人群,陰暗的交易,酒色的朦朧,音樂的攛掇,讓不少人都醉生夢死,而這里面,黑暗永遠不會停息。
包間里,坐在沙發(fā)上的人靜靜地不開口,也沒有人會去打擾,而正是因為這人,里面還算是正常,不敢太過放肆。
直到元聞人走進來,耳語了幾句。
那人才輕輕的放松了身體,雙手扣著轉(zhuǎn)向其余人。
“開始吧!”一句聲音不大不小,卻沒有人忽視。
“余少,我們這次的活動主要……”西裝男子不耐煩的推開了坐在自己身上的酒女,隨后臉色看過來時瞬間變色,舔著臉笑著開口,手上的小動作不斷。
而見此,酒女也很有眼色的離開了他們的金主,走出房門。
余殊看似認真的聽,其實思緒已經(jīng)飛走了。神色慵懶而不在意,但誰會去在意,只是不想放過這次機會。
沾了血的手上滴下了點點血跡,不知是誰的。
隨著反光,銀色的武器漸漸露出了原身。
一把小巧玲瓏的鋒芒,似劍非劍,似刀非刀,誰能想到就是這種小東西就收了近百條命,卻依舊如此鋒利。
紅罌擦去了嘴角的血,黑色的護身衣上也多了大大小小的傷痕,血跡沁染著。
瞧著那個看似無塵纖染的男子,她反而到時暢快的笑了,一個飛身而去。
而留下的澇,靜靜地看了會,這里只剩下了他,其下的人都一擊封喉。才撩開胸上的衣衫,血順著腰而下,上面是一個剛剛大小的刀鋒,看似淺淺,只有自己直到足有半指深,差一點就接近心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