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你呢?
‘嘀,嘀’之后便是一段無數(shù)樂器交響而起的音樂,細聽之下便能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簡單的樂曲,一種一種的樂器接踵而至,無限放大的凌靜空盈是難求的天籟。
接通之后便是戚小露暴躁而忍耐的聲音“喂!秦悠悠,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啊,你看看幾點了,還不回來”
“是是是,我的大小姐,我錯了,馬上回來”無奈而調侃的保證到。
一天的忙碌,黑夜的來臨,也許是不遠處的樹林,寢室里也似乎蔓延著淡淡的竹香,幽遠而清歡。
“悠悠,明天恰巧是周末了,你還是老規(guī)矩嗎?”戚小露憨憨而軟萌的聲音響起。
“嗯,你知道的,”秦悠悠清脆而肯定的說。
之后,是無言,是沉默,也是關心。每年這個時候,即使我不說,她也能時時提醒我。她不問我什么事,但還是相信我,謝謝你,小露!
坐在床上玩手機的戚小露沒有再說什么,她知道的,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孩,也許是那一天有什么重要的事,而這個事是她的秘密,她尊重她,一直都是。
這夜,是安靜而神秘的。
清晨,戚小露迷迷糊糊的醒了,腦子一抽,頓時想起了還有事沒有跟悠悠說,額,還是暴躁的我最合適,深沉什么的最蠢了。
連忙起身拿著電話,發(fā)了條短信。她知道,悠悠早走了,這是習慣。
一陣鈴響了三下,這是短信。坐在公車上的秦悠悠打開手機“悠悠,明天我們得回家吃飯,記得準時哦!”后面是一個傻嘻嘻的笑臉。
秦悠悠低低的笑了笑,又轉頭看著窗外的風景。這么多年了,這里還是沒有變化?。?p> 熙熙攘攘,來來往往,是繁華的城市,依舊是那樣奢侈無華。高樓林立,仍舊無法洗濯灼灼的糜爛,只不過多了幾棟恢宏的建筑。
清涼如風,卻也冷清瑟瑟。止住腳步,抬頭看著這熟悉的牌子“警察局”。一年未變,只是少了幾分人氣,多了幾仞陰沉。
邁開走進,一路的沉默。
“這位小姐,你有事?”是一個陌生男警,他首先看到這個冷清的女子,也疑惑的問了問。
“探監(jiān)”有點涼卻也正常的聲音,似乎就只是“看看”的意思。
“哦,那這邊來填寫一下?!庇悬c微訝這個女子是來探監(jiān)的,看起來只是一個大學生。確也如此。
一層層門開鎖的聲音疊加而來,一點點敲擊著秦悠悠的耳膜,一步一步的腳落地聲逐漸靠近,一個清晰而模糊的身影緩緩而來。
但平靜的外表下,心確是快速跳動的。是喜悅,是興奮,還是思念的。
又一年了,我們又見面了。
嘴唇蠕動,對面的人看到此刻玻璃窗外的孩子,耷下的臉似乎活躍了起來,眉間不堪的疲憊一下子消失不見。有了一年幾不可見的笑容。
即使她平淡,但他依舊思念。顫著那常年勞運而已黝黑粗糙不堪的手拿起電話。
“……悠悠?你過的還好嗎?”似乎不知怎么組織語言,半晌才出口。
“嗯,我很好,你呢?”聽到那嘶啞而粗糙的嗓音,本拿著電話的手緊了緊,喉嚨也顫了顫,鎮(zhèn)定的回到。
很多年了,已經(jīng)控制住自己情緒的秦悠悠看到久違的親情,此刻的佝僂,狼狽的樣子還是不可抑制的心痛,這是這世間我唯一的親人?。∥覅s無能為力……
每說一句話,都是一種煎熬,也是一種幸福。沒有說什么,就只是聊聊家常,但相互的關心卻不言而喻。
沒人聊到過去,只為保護現(xiàn)在。也沒有稱呼,只為保留希望。
楓葉紅紅似火,卻是悲秋無限難過。明明很近,卻只能兩兩相望。
很安靜,沒有人來詢問,她也很淡定平靜,就如見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就這樣走出來,抬頭望望天空,似乎明亮,也似乎黯淡。瞇著眼用手擋住陽光,半晌才又若無其事的走向斜對面的餐館。
不知又是誰落了淚,不知又是誰的睫毛有些濕潤,又不知是誰將心事封存!
只有街邊一輛低調而寬綽的黑色勞倫萊斯靜靜而又悄無聲息的飛逝離開……
吾煙花似雨
這里是很傷感的,悠悠來探誰呢?而她悄悄的來這里,只是來探監(jiān)的嗎?車里的人又是誰呢? 歡迎大家的評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