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很快便過去了,現(xiàn)在已是入夜,大家都忙了一整天早已累壞,小椅子躲在一旁偷偷偷懶,蔣生也靠在墻邊不知不覺的打起了盹。未言還在照顧著病人,她直覺今晚將會有什么事發(fā)生,她轉(zhuǎn)頭看著還在一旁認真替病患切脈的師傅,心中有些不安。
秦墨察覺了未言的目光,但他并未多說什么,而是起身走到一旁去寫藥方,若這次藥方再無用,那么明日這幾人便只能聽天由命了,若是熬不過去也只能怪他們自己命薄了。
秦墨寫完藥方便直接走了出去,所有人都在熟睡,沒有人注意到原先還在那寫藥方的人突然就這么消失不見了。除了未言,未言時刻都在偷偷的注意著師傅,她注意到師傅消無聲息的出去,便打算跟上去看看,未言只是純粹的擔心師傅的安危而并非是因為好奇,但她沒有立馬就跟上去,而是等了一會才無聲無息的走了出去,未言知道師傅的耳力極好,她若跟的太緊一不小心就會被師傅發(fā)現(xiàn),所以她只是謹慎的遠遠跟著。
未言一路尾隨秦墨來到白天的海邊,她見師傅就站在海邊面朝東離海負手而立,一身白衣并未因醫(yī)治病患而沾染上一絲污痕,衣擺被海風(fēng)輕輕吹向一側(cè),遠遠看去似是欲乘風(fēng)而去。
未言盡量降低自己的呼吸,現(xiàn)在四周都十分安靜,只有偶爾傳來海浪拍打的聲音。未言一直躲在暗處,可是等了很久也沒有什么動靜,師傅也只是一直站在原地,除了被風(fēng)吹動的衣裳和隨風(fēng)舞動的發(fā)絲,他連動都未動一下。正當未言以為只是自己想多了想要回去時,她突然看到了一個黑色人影朝著師傅走去,看此人的背景,未言便認出正是白天的那名男子,未言便又偷偷躲藏起來。
南宮夜戈朝著秦墨走去,邊走邊問:“今日我見到的那女孩可是......”南宮夜戈并未說下去,他知道秦墨明白他話中的意思,還有他想知道些什么。
秦墨轉(zhuǎn)過身,南宮夜戈也停下腳步,四目相對,恍如隔世,他們師承同門,從前以師兄弟相稱,如今相見已再無半點師門情誼。秦墨一向淡泊冷漠,唯獨對眼前之人一直不能釋懷,既使這么多年過去了現(xiàn)在再見面心中還是不能平靜。
而南宮夜戈再見到秦墨時亦是如此,他面對秦墨時內(nèi)心的波動并不會比秦墨少。他還記得自從他與秦墨相遇后,兩人便一直糾葛不斷,直到后來他故意處處與秦墨背道而馳,就是想將秦墨打敗。后來秦墨干脆離開,他還是一直不停的在找他。
秦墨聽到他問便點點頭說道:“她如今叫未言?!?p> 南宮夜戈站在秦墨不遠處,知道她的名字后,心中一軟:“我見她武藝超群,還懂得醫(yī)術(shù),更是將天蠶絲手套交給了她,你對她著實疼愛有加?!?p> 但隨后南宮夜戈又立馬冷冷的對著秦墨說道:“白天你暗示我不可多言,想必是礙于她在,現(xiàn)在只有我與你兩人,若你不能給我個滿意的解釋,我定不會罷休?!蹦蠈m夜戈一心只想要問清緣由,忽略了秦墨話中如今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