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笑道:“房卿倒是料事如神?!?p> 只見房晟軒坐在下首,同樣也是低頭笑道:“想來現(xiàn)在在這后宮當(dāng)中位高權(quán)重的人也只有太后一人了?!?p> 殤聽后笑的更歡了:“倒是朕疏忽了?!?p> 房晟軒坐著微微一作揖道:“是皇上心系天下?!?p> 殤收起笑意,看著房晟軒認(rèn)真道:“那你再猜猜今日太后在御花園都與朕說了些什么?”
房晟軒低頭淡淡說道:“太后能與皇上說的不外乎是皇上的家事,微臣不敢逾越?!?p> “是家事也是國事?!睔懣刹挥X得他是如此畏畏縮縮之人,便提示道。
房晟軒微微皺眉道:“莫非太后是向皇上提了子嗣一事?!?p> 殤的一處嘴角微微上提,似笑非笑的看著房晟軒,似是在告訴他,正是此事。然后開口說道:“朕現(xiàn)在為此事甚是頭疼,房卿可有解決的良策?”
“皇上是在頭疼太后選的秀女還是在頭疼將來子嗣一事?”房晟軒認(rèn)真的問道。
殤一頓,房晟軒繼續(xù)道:“皇上若是擔(dān)心太后選的秀女,大可自己指定一個,若皇上擔(dān)心的是子嗣一事,那恕微臣斗膽問一句,皇上可是有何心結(jié)?”
房晟軒分析事情一向都是這樣一針見血,且快人快語,即便是面對他這個皇上說話也是絲毫不留余地。也正是如此,殤才讓其出任丞相之職。
殤對房晟軒如此直接的提問有些措手不及,他的心中閃過一道白色身影,然后快速消失不見:“這是朕的私事,房卿不必多問。”
房晟軒卻不買賬:“子嗣之事既是皇上的私事亦是國家大事?!?p> 殤沒成想這房晟軒竟然拿他說的話來噎自己,微微皺眉表示心中不滿,但又不好發(fā)作。
房晟軒察言觀色豈會不知皇上已有怒意,起身來到大殿中間向皇上下跪請罪道:“微臣無狀,請皇上恕罪。只是關(guān)于這子嗣一事,微臣卻站在太后一邊?!闭f完將身子伏在了地上。
殤深知這房晟軒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只要是他認(rèn)為正確之事,他便死守到底,無人能勸動,十分頑固。
殤也拿他沒轍便說道:“房卿憂國憂民何罪之有,起來吧?!?p> 誰知房晟軒卻一動不動,然后開口說道:“臣斗膽,有句話不得不說,還望皇上恕罪?!?p> 殤知道肯定不會是好話,但又不好駁回,只能說道:“朕恕你無罪?!?p> 房晟軒抬起頭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逝者已矣,皇上亦可放下了。若皇上不能放下,這國家之運(yùn)氣堪憂?!?p> “啪?!睔憣⑹钟昧Φ呐脑诎干?,站起身,一臉冰霜,怒目而視,顯然是真的生氣了。房晟軒立馬嚇得將身子重新伏到了地上,他知道他又因自己口無遮攔闖了禍。
“朕念在你還算忠正,故許多事不與你計較,但不代表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碰朕的底線。若你學(xué)不會收斂,朕倒是可以幫你,把你這舌頭攪了?!睔懚⒅莺莸恼f道。
“是微臣失言,忘了君臣尊卑之序,請皇上降罪。”房晟軒誠惶誠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