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知道秦墨很快便會來找他,他每晚都會在政和殿等他等到深夜,他知道他一定會來,他一定會為憂離報仇,他甚至可能已經(jīng)計劃了三年,計劃了那么久,怎么可能半途而廢。
夜很靜,殤只留了一個親衛(wèi)在側(cè),然后遣了所有宮女和內(nèi)侍候在殿外,殤斜靠在椅背上手上拿著書就那么看著打發(fā)時間,四周很是安靜,只聽到殤翻書的聲音。突然一個白色人影從一扇窗戶躍了進(jìn)來,親衛(wèi)立馬右手握劍,站到殤身前保護(hù)。殤卻毫不在意,示意親衛(wèi)退下,親衛(wèi)這才收起警惕的神色,站到殤身旁。
殤放下手中的書看著眼前的人,還是一貫的一身白衣,還是一貫的一只白玉簪子束發(fā),還是一貫的平淡無波,幾年來沒有一點的變化。
“朕以為你已退隱山林,永不再出現(xiàn)了呢?!睔懙目跉饴犉饋砺唤?jīng)心,但無聲的威嚴(yán)還是蔓延開來。
“我這次來只是來帶走一個人?!鼻啬臍赓|(zhì)并不亞于殤,一個淡漠一個威嚴(yán),一個如謫仙一個如王者,針鋒相對,誰也不輸誰,兩人靜靜的對視著,無形的氣場讓人不能忽視,心中生畏。
“帶走?你處心積慮的讓她來行刺朕,現(xiàn)在行刺失敗,你說帶走就帶走?”殤諷刺道,真以為這皇宮是你家后院,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也太隨意了,即便你是天下第一公子,行刺當(dāng)今皇上的罪名,你也是擔(dān)不起的。
“她來行刺你的事,我并不知情,若我知道,我定會阻止?!鼻啬f道,語氣還是淡淡,連一點波動都無。
“哦,這么說這只是個巧合,巧合她長得像憂離,巧合你與她認(rèn)識,巧合你不知道她來行刺朕?!币粋€巧合算是巧,這么多巧合便是故意,殤不認(rèn)為此事與秦墨無關(guān)。
“你相信與否與我何干?!鼻啬辉诤鯕懯欠裣嘈牛袢諄聿皇莵砀忉尩?,他只是來帶人走的。
“我很好奇她是誰?”殤不打算繞彎子,直接開口問道。
“我想你已看見過她,但她不是憂離?!鼻啬敝钡目聪驓懀袥]有一絲的波動,口氣淡淡的說道。
“那她為何與憂離長得一模一樣?”殤只想問個清楚。
“她長得像誰與你無關(guān),你只要讓我把人帶走便可?!鼻啬桓蔽医袢站褪莵碚胰说模憬o不給。
“若朕不答應(yīng)讓你將她帶走呢?!睔懸仓敝钡目聪蚯啬?,爭鋒相對道。
“我若想走,你以為你能攔得住?!鼻啬渎暤?。
“那你為何還來見朕?”殤將身子斜靠到椅背上,悠然自得,仿佛所有事都逃不出他的眼睛。殤眼神淡淡的看著秦墨,見其不說話,便又繼續(xù)道:“朕知道她身中奇毒,已毒發(fā)好幾日......”殤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聰明如秦墨又怎會不知道他的意思,她是行刺朕的刺客,你若想將她帶走,就得答應(yīng)朕的條件,而且她現(xiàn)在生命垂危,你沒有多余的時間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