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灰色地帶(5)
“今晚那小娘皮還真夠味!”一人嘴里叼著一根牙簽,對著地上呸了一口:“特么的,就是太傲了些?!?p> “嘿嘿,三哥,大不了明個兒再弄點錢,再去一趟?”身材矮小的男人湊到那男人身邊,臉上帶著一抹猥瑣的笑容。
“呲?!钡鹬篮灥哪腥藢⒆炖锏难篮炌碌?,伸手搭在那矮個男人的肩上,邁著八字步:“怕是你想去見見你那相好的吧!”
“如果三哥可以讓我喝點湯,我還是愿意的。”男人諂媚道。
“去,開門,今個兒給哥伺候好了,明天讓你一起吃肉!”男人一腳踹在矮個男人的屁股上。
矮個男人一個踉蹌,不敢有怨言,嬉皮笑臉的去開了門。
其他人都一一笑開:“矮冬瓜還挺聽話的啊!”
“不聽話,三哥明天就不讓他去看他相好了!”
“哈哈哈……”
肆無忌憚的調(diào)笑聲在狹窄的小巷中響起,遠(yuǎn)遠(yuǎn)的傳到了外面。
夜晚,一片寂靜。小巷中一片黑暗,就連天上的月光也照不進(jìn)來。忽然一聲慘叫,隨后便一一叫開。
“小簡!”程芳摸索著打開燈,來到落白的房間。
“怎么了?”落白迷蒙的睜開眼睛,昨天收拾衣裳那些東西都忙到了半夜,拿起床頭的鬧鐘看了一眼,才凌晨四點。
“外面好像出事了?!背谭甲哌^來,擔(dān)憂道。
“不關(guān)我們的事,媽,繼續(xù)去睡吧,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要出發(fā)了?!?p> “好?!背谭键c頭,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
干脆就坐在床上收拾起東西來,雖不是第一次出遠(yuǎn)門,但是離開一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去另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生活,程芳還是有些不安的。
很快,外面便響起了警笛聲,這會兒落白也睡不著了。
“小簡,你說這是出了什么事啊?”程芳一邊收拾,一邊擔(dān)憂道。
“不管什么事,反正不關(guān)我們的事,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落白將自己裝衣裳的背包背在身上,其余的什么東西都沒要。
而程芳的東西就更少了,不過一個大口袋便全部裝起來了。
天亮的時候,落白將門口布下的陣法撤了,不一會兒,便有警察來詢問昨天他們是否聽見了什么事,落白和程芳表示聽見了幾聲慘叫,其余的便不知道了。
警察點頭,看著兩人大包小包的,便問了句:“你們這是準(zhǔn)備做什么?”
“我們準(zhǔn)備搬家離開這里,去臨市投奔親戚?!?p> 落白搶先答道。
后來警察又問了些問題,還問了程芳臉上的傷,落白倒是不介意給那群混混上些眼藥。
等警察問完話,落白和程芳離開的時候就已經(jīng)快中午了。
“小簡,你怎么知道……”昨天那群小混混來家里……
剩下的話程芳沒說,落白轉(zhuǎn)頭看著程芳一臉不解的模樣,在心里嘆了一口氣,笑道:“你又不愛出門,大白天能來找我們麻煩,還將屋里的幾個錢拿走的人,除了對門的混混,我還真想不到其他人?!?p> “都是媽不好。”程芳一臉愧疚,又道:“你放心,這次我還是藏了些錢的,到時候去了那邊,咱們租一間屋子,我就去找些活干。”
不管怎樣,是絕對不能讓女兒擔(dān)心的。
“媽,不用擔(dān)心?!?p> 落白笑了笑,兩人坐著公交車去了車站。
去夜總會的第一天晚上,因為她是新來的,主要的工作就是賣酒,拿提成。
因為原主長得可愛,樣貌不錯,倒是被吃了些豆腐。
但是,那一天她得到的錢,比她這一輩子見到的都多。
足足兩千塊,能夠給程芳調(diào)理一段時間身體了。
怪不得原主被吃了豆腐還愿意去,也就是里面來錢太容易,誘惑也太大了些。
兩人坐著公交車來到汽車站,臨市距離他們這也不遠(yuǎn),坐上四個小時的大巴車便可以到那邊。
連老師說了,轉(zhuǎn)學(xué)的事情她幫忙辦好,到時候她直接去那邊的學(xué)校報道便是。
除了轉(zhuǎn)學(xué)的事,連老師最擔(dān)憂的便是怕?lián)Q了一個環(huán)境,讓落白不適應(yīng),到時候成績下滑,今年的中考可就不理想了。
原本成績就不是特別理想,要是再差一點,那就別想上了。
連老師的擔(dān)憂落白絲毫不知,帶著程芳去了臨市之后,好不容易在距離學(xué)校有一個多小時車程的地方找到了房子。
房子是兩室一廳的,不過特別小,才五十多平米左右,不過兩人住著也夠了。
倒是這里還算安全,都是一些過來打工的人住的地方,很多都是一家人一起住的。
房子里面的家具都有,就是房租比以前那個房子還貴了些,要了七百五的房租。
當(dāng)時程芳猶豫了許久才下定決心租的,心想大不了自個兒到時候多做些手工就行了。
“媽,那你在家里收拾,我去外面買些要用的?!甭浒赘谭颊泻袅艘宦?,等程芳應(yīng)了她才離開。
像棉絮那些東西她們都沒帶,那棉絮都已經(jīng)開始泛黑,蓋著也不暖和,干脆就沒帶了。
現(xiàn)在她出去也是去買這些東西,好在現(xiàn)在是夏天,天氣熱,晚上用被套搭著肚子就可以度過一晚。
臨市她不熟悉,落白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大超市買了些家具用品,手里便花了近五百塊錢。
心想著剩下的錢,落白便不由得心頭一緊。
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缺錢的滋味是這樣的。
將心頭煩擾的情緒推開,落白提著沉甸甸的東西,慢慢的挪回家去。
而另一邊,曲陽市。
一伙手里拿著鐵棍,頭發(fā)染得五顏六色的男人沖進(jìn)了小巷子里。
“就是這?!?p> 一人話音剛落,破舊的木門便被踢開,幾十個人一齊沖了進(jìn)去。原本就不大的屋子瞬間顯得有些逼仄起來。
“老大,沒人啊!”一人粗嘎著嗓子吼道。
“沒人?”被稱為老大的也就是昨天攔著落白的男人,男人今天到?jīng)]有穿一牛仔,而是穿了一身休閑服。
若仔細(xì)看,便能看出他走路的姿勢微微有些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