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童這個人我實在是看不透,是敵是友,我還拿捏不準(zhǔn)。
“沐兄,既然現(xiàn)在咱們已經(jīng)結(jié)盟,那依你看徐綻和姓張的(我的四個師兄,張寒的兄弟)是先斗個你死我活還是先把咱倆…”元童的話戛然而止。其實說起來,白寒和我都是練兵山堂的人,元童也是怕我?guī)椭毐剑吘怪挥?個人能留下來。
“元兄,依我看只怕是這二股勢力會結(jié)成聯(lián)盟,先殺了我們兩個?!蔽覔?dān)憂的說道。
元童吃了一驚,“噢,是嗎?”雖然只是嘀咕了一句,不過我倆的關(guān)系也是心知肚明了。他看著我,頗為真誠的說“沐兄,據(jù)我所知,巨山閣以及姓張的那些人都有靈藥在身,雖說現(xiàn)在他們受了重傷不過也是很危險的!”
我也是擔(dān)心這個問題,巨山閣我不知道,可這姓張的幾人都是老頭子的心腹,要說來這里之前老頭子沒給他們些護(hù)身的東西,我是不信的。
我們幾個絞盡腦汁,無論如何也要想出個切實可行的辦法?!霸趺崔k呢?哎,你看我們幾個裝死怎么樣!”我靈機一動。
可是聽了我的建議白寒和元童都是搖搖頭,明顯他們認(rèn)為這是個餿主意。我不緊不慢,“你們聽我說完,這人死后,陰陽二氣逐漸消散,我可以把你們的陰陽二氣轉(zhuǎn)化分散,讓你們陷入假死狀態(tài)。這樣說不定就能躲過一劫!”
他二人聽了我的話,都深思了一會。白寒考慮了一下,還是擔(dān)憂的說“這樣恐怕不妥,萬一騙不過那豈不是任人宰割?”
我則老神在在“這個不用擔(dān)心只要我們演上一出,讓他們信以為真就行了?!?p> 元童也是聰明人“你的意思是,咱們演一出戲,然后讓他們親眼看著我們’死’?”他也是一時不能接受這樣的辦法,看到我點點頭,也是倒吸一口氣,“這實在是冒險。”
“這個方法確實是不夠周全,但是你們再想想,如果我們硬拼下去那只能是死,況且這秘境也不是多大,藏的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就算跟他們耗著,我們的修為也只能是一個月不吃不喝,到時候咱們幾個可能要餓死!”我跟他們兩個細(xì)說了這其中微妙的局勢。
這時候,元童對我使了個眼色,說道“我去方便一下?!蔽荫R上領(lǐng)悟,“我也去!”白寒則詫異的看著我們,可能是演技拙劣,讓她看出了什么,不過她并未說破。
“哎,我說你什么意思?”我質(zhì)問元童。
他背對著我,只聽他以一種半開玩笑半嚴(yán)肅的語氣說“那個白寒,難道不是累贅?”我被他突兀的一問,也是愣愣的,不過我很快緩過神來,鄭重答道“沒錯!”
我轉(zhuǎn)過身來“那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
躲在一處裂谷中挨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我跟白寒被元童推搡著,“別睡了,他們來了!”我一個激靈立馬起來。
白寒也很快準(zhǔn)備好了,“怎么會這么快?”白寒也是很著急。這時候元童使了個眼色,我立馬會意。一個手刀劈在白寒的脖子上,白寒還沒來的急叫出聲就暈了過去。
折騰了一番終于是準(zhǔn)備好了,我跟元童將白寒的尸身抬了出去。
“哥你看是沐坤那小子?!敝宦犚娪腥苏f話。我順著聲音的方向一看,是姓張的那幾個,我一臉驚恐,元童則是一臉淡然。
張萊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地上的白寒,趕忙上前一步,驚詫的說“沐坤師弟,你這是做什么?”
其他3人也看到了白寒的尸體,面面相覷。觀察了一陣,貌似確定白寒已死。隨后那張萊大喝一聲“好你個沐坤你竟然殺害同門弟子?!绷硗馊艘彩桥浜蠠o間,一起拔劍。
話也不多,估計這幾個人是在暗笑,可以明證言順的殺我了。
“看招,寒冰陣法。”張萊大喝一聲,寒冰陣成,森森寒氣傳將過來。我跟元童拔腿就跑,那四人緊隨其后?!鞍缀瑢Σ黄鹆??!毙闹邪蛋嫡f了句,然后飛也似的奔逃出去。
奇怪的是姓張的四人,邊追我們邊在鬼畫符似的,我一看便知他們實在千里傳信,看來我和元童的猜測是對的,果然他們是結(jié)盟了,不然不會傳信。
我們一路逃竄,轉(zhuǎn)到了一處石林,這里石柱林立著實是個好地方!我跟元童打了招呼“不跑了,不跑了我看……我看跟他們拼了吧!”我是氣喘吁吁,元童也停下了腳步。
回頭望去,對面有九個人。元童開玩笑的說“我說,你行不行啊??蓜e又坑我?!蔽野琢怂谎?,“放心吧,這一次我是絕無差池。”
徐綻一臉的作死像“練兵山的諸位,按照咱們之前的約定,這倆人咱一家一個?!庇挚戳丝次液驮荒樀男靶?,“諸位,還等什么呢?開始吧?!?p> 正說著話,兩個陣法一瞬間就行成了。一寒一熱,一陰一陽雖說是簡單的陣法但是我對陰陽的領(lǐng)悟?qū)嵲谟邢蕖?p> 左邊透骨的寒氣聚成一股強大的氣流,右邊熾熱的火焰也不遑多讓。這二道陣法交相輝映,單憑我二人是萬不能擋。
只聽元童大喝一聲,流光一閃一道劍光沖了出去,堪堪擋住兩股沖擊。而后只看見劍花飛舞,左右手不停的變換,忽而跳起躲過凌厲的寒氣,忽而地上翻滾避過灼熱的火焰,看起來元童是被動挨打好不狼狽。
而我則躲在石柱后面運轉(zhuǎn)周身真氣,使全身以太極兩儀式運轉(zhuǎn)。
回頭再看元童,摸爬滾打,雪白的衣服已經(jīng)滿是塵土,唯有背上的那朵花還干凈。元童從地上爬將起來,駐劍而立,好像力竭了,“不會吧,好歹也是海清院第一高手,這么一會就不行了?”我心中暗暗鄙視了一陣。
“哈哈哈哈,這就不行了?”徐綻哈哈大笑,“得了就給你個痛快!”兩伙人馬運足真氣,一股夾雜著冰與火的凌厲氣流沖向元童。這股沖擊波尤為強烈,我在石柱后面都被震的氣血沸騰。
元童冷冷看了一眼那道氣流,“別太大意。”他脫下衣衫,那朵火紅的花凌空擋在胸前,只見他雙手握劍,嘴里喃喃有詞“曇花一現(xiàn)”。
“轟隆”一聲巨響,硝煙彌漫,我眼角不自覺的留下了一滴淚,“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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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坤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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