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直接鎮(zhèn)壓
郭陽來勢洶洶,卻是差點被蘇昊幾句話給噎死,他冷靜了一下情緒,狠狠怒道:“好好好,蘇昊你伶牙俐齒,我不與你口舌之爭。”
“執(zhí)法堂弟子聽令,給我將他押赴執(zhí)法堂,他若膽敢違抗,直接鎮(zhèn)壓?!?p> 郭陽一聲令下,身著執(zhí)法堂服飾的三十幾名弟子,各個都是煉氣境四層以上修為,結(jié)成執(zhí)法陣,聲勢浩蕩,口中呼赫聲響,槍尖點地,形成包圍圈,將蘇昊困在其中。
迸射出來的能量波動,竟是要遠遠超過三十幾人的簡單相加,粗略觀感,對付一個煉氣境六層,也是不在話下。
此種陣勢,自然是有備而來。
只是這種程度而已,蘇昊還不放在眼中,憑著通天手套和藏書閣、龍力,想要找到破綻,打開缺口,輕而易舉。
想到這里,他周身氣息鼓蕩,衣衫無風自動,黑發(fā)隨之飄揚,宛若戰(zhàn)神臨世,冷傲無匹。
感覺到這股凌厲至極的氣勢,結(jié)成執(zhí)法陣的三十幾名弟子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有種渾身毛孔炸開的恐懼,好像不是在面對一個區(qū)區(qū)煉氣境二層的師弟,而是正在遭遇一個凌駕他們之上的高人。
狂傲霸氣,自信張揚,迸射的洶涌戰(zhàn)意,都不是他們隨便能戰(zhàn)勝的。
包圍圈中一角,修為弱些的執(zhí)法堂弟子,竟是面色慘白,忍不住身形退縮半步。
“給我穩(wěn)??!”郭陽一聲爆喝,手中彈出一道真氣,經(jīng)由手臂延展,在半空化為褐色長刀,直掃那弟子后心而去。
那弟子血涌三丈,露出森森白骨,再也不敢退縮分毫,忍痛強撐,眼中飛逝一蓬怨毒之色,卻是敢怒而不敢言。
“任務至上,擒拿兇徒,若誰敢退,立斃不待?!惫枀柭暫浅?。
“喝!”
執(zhí)法堂弟子槍挑一線,氣勢飆升,沖天威赫,引得酒壺峰外數(shù)千視線注目而來。
“發(fā)生了什么?”
“似乎是郭執(zhí)事想要逮捕一個內(nèi)院弟子,對方拒不聽從。”
“是誰?怎么會連執(zhí)法堂弟子都沒辦法?”
“是蘇師兄,他是內(nèi)院測試與考核的第一人。”
“他才進內(nèi)院沒多久,怎么會惹到郭執(zhí)事出手?”
“聽說劉廣瑞死的不明不白,郭執(zhí)事是要抓蘇昊去審問?!?p> “沒搞錯吧,我最后一次見到劉廣瑞,他是煉氣境五層,蘇昊可只有煉氣境二層?!?p> “難道是私人恩怨?”
看清郭陽想要抓的是蘇昊,眾人吃驚不已,一時之間,小道消息紛飛。
“大師,您千萬不要和他們反抗,否則執(zhí)法堂可以當場格殺勿論,到時候就算您再有道理,也沒地方說理。”
童子遠遠看到這個情況,忙給蘇昊傳音,勸他不要沖動。
蘇昊聽到這個情況,皺了皺眉,望向郭陽:“你剛才說我殺劉廣瑞,總不能憑你一句話,就當成證據(jù)?!?p> 只憑一句話,就要定罪蘇昊,這是郭陽方才放的狠話。
那時沒有引起軒然大波,他自然不怕,可在幾千雙眼睛之下,郭陽還沒有那么大的膽子承認。
他眼珠一轉(zhuǎn),嗓聲冷笑:“我來擒你,不可能無憑無據(jù),你們之前就有矛盾,他又死在你去執(zhí)行任務的路上,不是你,還能有誰?”
“我告訴你,你可別想抵賴,可有不止一個弟子看到你們碰撞?!?p> 蘇昊眼睛瞇縫了一下:“劉廣瑞的確是想殺我,不過我只將他打傷而已,沒有殺人,只要找到尸體,就能知道死因。”
“哼,你的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果然就是你殺了劉廣瑞,知道他已化為血水,死無對證。”郭陽像是抓到蘇昊馬腳,姿態(tài)狂妄,指揮執(zhí)法堂弟子。
“來啊,給我將人押入執(zhí)法堂!蘇昊若敢反抗,格殺勿論!”
話是如此,他倒希望蘇昊反抗,鑼鼓喧天,好戲做足,只等最后一擊。
蘇昊卻也不傻,不會給對方發(fā)作機會,凜然一笑:“好啊,我跟你走,不過別說我沒有警告過你,你會后悔的?!?p> “后悔?想我郭陽堂堂執(zhí)事,以正義之名,懲罰兇徒,張揚善行大道,豈會后悔!可笑至極!”當著眾人,郭陽不忘樹立他的形象,尤其是看到山腳下眺望的蕭靈兒,更是拔高聲音,恨不得能讓蕭靈兒立刻崇拜自己,拜倒在他的長袍之下。
可是暗中,卻是給蘇昊傳音:“我就是冤枉你,就是要玩兒死你,我看你能怎么樣,啊哈哈哈!”
這是傳音,誰也聽不到,他的張狂獰笑,也只有蘇昊一人聽到。
蘇昊沒有理會這種白癡,見執(zhí)法堂弟子圍上來,一擺手:“不用你們,我自己會走。”
他說罷,昂首挺胸,身形蒼勁猶如青松翠柏,墨沉雙眸迸射無以匹敵銳意,形成一種讓人難以接近的壓迫。
那些執(zhí)法堂弟子,竟是有種不敢奪其鋒芒的膽寒,紛紛讓開一條道路。
蘇昊踏出一步,衣衫擺動,迎風獵獵作響,穿過執(zhí)法堂弟子,神態(tài)自若前行。
觀其神色舉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身居上位者,被眾執(zhí)法堂弟子簇擁而行,怎么也看不出來他是要被押解。
知情者倒是都很清楚,蘇昊這一去,怕是兇多吉少。
郭執(zhí)事口口聲聲沒有物證,卻有很多人證,三人成虎,就算吐沫星子,都能將蘇昊給淹死。
更何況劉廣瑞和蘇昊之間的確有些摩擦,是非黑白,很難說清。
“死到臨頭,就讓你再最后囂張一下?!?p> 郭陽心里暗暗猙獰,想到蘇昊即將面臨的恐怖,倒也不計較對方喧賓奪主的派頭,帶人跟上。
…………
這邊執(zhí)法堂眾離開,酒壺峰上,逐漸重歸寧靜。
直到醉醺醺的司徒長老東倒西歪歸來,咧嘴大笑呼喊童子:“華輝,快點給我出來,你看看為師帶什么好東西回來了,七十年的云鱗蠱啊,這釀出來的佳釀,嘖嘖,快點快點,把南東湖那個釀酒絕佳的小子給我找來,讓他釀出來給我嘗嘗?!?p> 童子跑出來:“師傅,南東湖,去一位釀酒大師那里,拜師學藝去了,不可能有空給您釀酒。”
司徒勛擰緊眉頭,很是不爽:“那可怎么辦?這段時間沒有好酒,讓我怎么活?”
童子心頭一動,連忙拿出蘇昊釀制的佳釀,捧到司徒勛面前:“師傅您嘗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