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金陽國的政治和經(jīng)濟中心,人口最多,貴族最多,強者最多的城市,從空中俯瞰,它如同一頭巨龍般盤踞在金陽國正中心,恢宏之氣,直沖云霄。
皇城的大街,足夠八輛馬車并行而不顯擁擠,形形色色各色人等川流不息,秦風以前所能見到的諸如公子小姐之類的人物,在這里一抓一大把。
你在街上隨意遇見一個吃糖葫蘆的少女,可能就是某個王公貴族的千金,在酒樓中隨意撞見某個正在豪飲的少年,或許就是某個名門世家的少爺。
總之這里的人,最不差的就是身份,在皇城,最不值錢的,也是身份。
“喂喂喂,聽說了嗎,今年金陽院可是招了一名天才?!?p> “天才?能有多天才,能比十大天驕更天才么?”
“你懂什么,十大天驕那是成名已久,而這位天才,據(jù)說是被直接招進了內院?!?p> “什么,你沒搞錯吧,直接進內院,他今年多少歲了,內院的最低標準可是十八歲之前武師境界,據(jù)說內院學員,都是先進入外院之后,展現(xiàn)出非凡的天賦,在一兩年內能夠突破到武師境界這才可以進入內院修行,從來沒聽說有人可以直接進入內院?!?p> “據(jù)說只有十六歲,具體境界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想十六歲是不可能成為武師的吧?!?p> “那如何能進內院,難不成金陽院還會為其開后門不成。”
“我也不知,不過這件事情這幾日傳得沸沸揚揚,聽說那人到現(xiàn)在為止都還沒來報名,金陽院的長老們都焦急得很?!?p> “嗯,報名只剩最后一天了,再不來的話就趕不上了,恐怕就算是金陽院想開后門,也不會再讓他入學了,這樣對其他的學員太不公平?!?p> “走,反正閑著也沒事,我們吃完飯了看看去。”
秦風坐在一間小茶鋪,聽著別人的談論,心中嘆息不已,沒想到自己人還沒到,就引起了如此大的關注,連民間茶肆都在議論不已,這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少年輕狂,誰不想受到眾人矚目,但秦風的心智卻比一般少年成熟地多,他更希望低調生存,畢竟天妒英才,而他并沒有強大到可以讓他橫行無忌的后盾,相反,還有許多人需要他強大之后去拯救。
不過眼下,硬著頭皮也得上了,總不可能因為怕出名而不去學院報到吧。
金陽院矗立在皇城以東,其大門由十根高聳入云的大理石柱組成,門前有一道結界,看不見里面的情況,沒有得到許可的人若是硬闖,便會引發(fā)靈陣的攻擊,這座靈陣的威力,據(jù)說可以秒殺武王境界以下的強者。
門前是一座巨大的廣場,足以容納萬人而不顯擁擠,相比起前幾日的人山人海,這報到的最后半天,倒是顯得清閑了許多,不過仍有許多人在這里等著,想一睹那位傳說中的天才,看看他究竟是不是真的有三頭六臂,這其中,有外面看熱鬧的無事人,也有金陽院自己的弟子。
靠近大門的地方,擺著一張桌子,這便是報名處,坐在這里的人,正是當日去清河郡的谷子石,他背后還有幾位白發(fā)老者。
此時谷子石滿臉的焦急,秦風是他親自發(fā)掘的,并且天賦得到了高層的認可,說實話,當初他許諾秦風直接進入內院的時候,心里其實是打鼓的,這畢竟在金陽院的歷史上還沒有出現(xiàn)過,而他在金陽院的地位并不高,人微言輕,他當時也是不想錯過秦風這個天才,才先應了下來。
不過等他回來將一切匯報之后,上面不但沒有怪罪他善做主張,反而同意了他的說法,還表揚他干得漂亮。
此時,若是秦風真的不來,那他可就糗大了,他身后的這幾名面色不善的老者,每一位都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臭小子,你若是再不出現(xiàn),老夫就不光是丟臉了,恐怕在這金陽院也沒臉混下去了?!?p> “谷子石,他究竟還來不來,你整天將他吹得是天花亂墜,今日,我們諸位長老親自在這里等他,若是他放了我們鴿子,你就自己趁早滾蛋吧?!?p> 谷子石身后一名紅臉老者,顯然脾氣比較火爆,率先有些控制不住情緒。
“孫長老,您先消消氣,消消氣?!惫茸邮泵M行安撫。
正當他愁眉不展時,突然眼前一亮,他看見從人群的角落里走出一名黑衣少年,正一臉微笑地朝這里走來。
“來了來了,長老們,他來了?!?p> 秦風也看見了谷子石,身形一動,便來到其跟前,拱手說道:“谷老,清河郡秦風,前來報到。”
“小子,你還知道來??!”谷子石滿腔怒火終于得以發(fā)泄。
秦風正準備解釋一番,卻突然一愣,隨即他體內靈力震蕩,竟然傳出了陣陣轟鳴聲。
這是全力運轉鴻蒙靈訣的表現(xiàn),剛剛,他發(fā)現(xiàn)了數(shù)道強橫的氣息降臨在他身上,仿佛要將他鎮(zhèn)壓。
這幾道氣息有的厚重、有的暴戾、有的冰冷、有的神秘,但共同的一個特點,那就是強大無比。
秦風艱難地抬頭,看見谷子石身后站著數(shù)名白發(fā)老者,這些氣息正是由他們身上傳來,每一個,都超過了九星武將,連他也無法判斷出這些老者的境界。
這些氣息如山岳般鎮(zhèn)壓而下,想要讓秦風趴下,但秦風全力運轉靈力,用自己的力量咬牙堅持著。
他腳下花崗巖鋪就而成的地磚突然承受不住了不斷加重的壓力,四分五裂,秦風的雙腳陷入地里,但他的膝蓋卻沒有任何彎曲,腰桿仍然筆直。
突然,這壓力一變,猶如山洪暴發(fā)般一浪接一浪而來,想要將其掀翻,連他鋼鐵般的肌肉都在沖刷之下不斷變形。
秦風兩腳一蹬,緊緊扣住地面,任由這股浪潮的侵襲,他自不動如山,不過其迅速變得蒼白的臉色,顯示著他的不易。
圍觀之人早就議論紛紛。
“看,這就是傳說中的絕世天才?!?p> “聽他自己說是來自清河郡,沒想到如此窮鄉(xiāng)僻壤也能出這樣的天才?!?p> “你知道個屁,前幾日冊封的寧陽王和安陽郡主知道嗎,他們就是清河郡來的,還是段飛鴻大元帥的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