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犬癥?蕭鳳琴等人聽得一臉懵逼,面面相覷,而赤鳳凰卻臉都綠了,若真是此癥病發(fā),一千多年后也無法治療,這石連林……赤鳳凰不敢再想下去,見其奄奄一息,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赤鳳凰臉皮鐵青。這關福也算在大戶人家混了二十幾年,觀顏察色還是會的,此時見赤鳳凰臉陰得快滴下水來這模樣,立即不敢再啰嗦,即使心里清楚這個石連林怕是熬不過今晚,看不到明日天亮了。
赤鳳凰的表情讓人不寒而凓,沒人敢吭聲說話,當然除了還有一人,那就是其兄弟石連辛,其實就是赤鳳凰也不記得其兩人誰長誰弟,只知道是叔伯的堂兄弟。石連辛虛長石連林三個月,但石連林也是奇葩一枚,對石連辛從不以兄相稱,故很多外人都搞不清楚兩人長幼。兩人跟著石子堅屁股后面來到南京城,短短的兩三個月,已歷盡艱險,從石堡寨出來的幾人,在這個諾大個的南京城里,相依為命,視為手足,此時石連林此狀況,石連辛看得大駭,真擔心其就交待在此地了,見那關福說得有些見地,立即一把站起來,抓住其胸襟,急問道:“可有啥法子治?”關褔嚇了一跳,雖然也想救此人,好作為覲見之禮,關見山性命丟了,自家?guī)讉€隨從不說能否回得到汴京,就是有此能力回得去,怕也是小命不保了,自古至今就沒哪個主官命喪于外,仆從回去能完好活著的,主子的命都保不住,任誰都會看不起,就算人家不坑害自家,也難以混生活下去。關福心雖如此想,可是就沒聽說過得了狂犬癥還能救活的,都是病發(fā)后不到一天就一命嗚呼的,還得防止其咬傷人,傳染給別人,要馬上綁起來浸豬籠啊!念及至此,關福大驚,急忙轉過頭來對赤鳳凰道:“官人,這人得立即綁起來浸豬籠,否則讓其再咬了人,此癥會傳人的……”話未講完,卻聽石連辛暴喝一聲,將關福推倒在地上,罵道:“滾犢子!不想活了?要浸俺兄弟?!……”說著又上前踢其一腳,卻被赤鳳凰止往了,道:“關福說的沒錯,是會傳人的,來人,先將連林綁起來!”石連辛不可思議地看著赤鳳凰,喃喃道:“堡主,連林可是咱們兄弟……”赤鳳凰一擺手,拍拍其肩膀,道:“俺知道,聽俺的,俺不會讓兄弟在俺面前眼睜睜的看著死去的!放心好了!”石連辛聽得大喜,石子堅是啥人?在其心中就是一尊神,這不剛從山野小地方來到這兒,沒一個月就占了南京城,這是石連辛,石連林等幾個野小子不敢想像的,如此每每做夢都在發(fā)笑,此時聽得赤鳳凰如此說,當然信服。
眾人剛剛將石連林綁好,就見其悠悠醒來,咳了一會,吐了兩口濃痰,舒了口氣,眼睛溜溜一轉,看見赤鳳凰和石連辛等人,感覺十分詫異,問道:“堡主,俺咋會回來了?咦……為啥綁著俺,堡主……”石連林一臉不解地看著赤鳳凰,又看看石連辛,與正常人幾乎沒啥兩樣。石連辛見得大喜,連忙上前將其扶起來,拍拍其肩背,笑著道:“汝這小子,嚇死人了,還以為汝得了啥狗屁狂犬癥呢,原來是裝的,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躲過了那個煞星!”石連辛為其高興,便開始解其身上的繩索。石連林忽然沒事人似的,赤鳳凰也看得愕然,而關??匆娛B辛解繩索心里大驚,連忙上前去阻止,道:“不能解繩,不能解繩啊!”石連辛一把將老家伙推開,罵了聲:“滾!俺兄弟沒事了,還綁著干啥!”石連林臉上突然邪魅一笑,正好落在赤鳳凰眼里,赤鳳凰大驚,立即暴喝道:“綁上,趕緊綁上……”石連辛聽得一驚,此時也看見石連林的邪笑,正想束縛回去,卻已來不及,只見石連林狂吠一聲,將石連辛一頭頂了一個四腳朝天,兩手掙扎幾下,便將身上的繩索全都去掉,兩眼忽然通紅,“嗷嗷”怪叫著,就朝倒在地上的石連辛撲去。
石連辛懵了,赤鳳凰等人也懵了,方才還好好的人,咋轉眼就變了?沒人明白,石連辛更不明白,這是昔日的兄弟嗎?撲在自家身上張口就咬,自家一時不備,落得下風,此時已無力躲避。眼看石連辛就要遭殃,正在兩人身旁的關福此時卻救了石連辛的小命,只見倒在地上的關福抓住石連林的后腿拼了老力一扯,硬生生將其扯后了一尺多,石連林張開的嘴,本來要咬在石連辛咽喉處的,卻一口啃在地上。石連辛身上一輕,便知保命機會來了,遂一個滾轉,翻身將石連林壓在身下,并大叫:“拿繩來……啊!……”話沒說完,被身下的石連林一拱,整個人跌摔開去,石連林轉身又撲過去,此時旁邊幾人已反應過來,一哄而上,使盡渾身勁才將石連林壓在身下,七手八腳地拿來繩索綁人。石連林縱然力大無比,但也奈何不了這邊人多,沒一會就被綁成了粽子,一眾人等已是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沒想到這狂犬癥真的如此恐怖,平素看著身體弱小的石連林,竟也暴發(fā)出如此恐怖的力量,四五個人都差點壓制不住,至此一個個人已是心兒狂跳,紛紛感嘆幸虧關福救援及時,否則石連辛就麻煩了。
赤鳳凰努力想想以前關于狂犬癥的報道,幾乎都只是寥寥幾句,并沒有如何醫(yī)治方面的信息,似乎真是發(fā)病就無救了,只好嘆了口氣,看來要自家想法子了??纯词B林仍然撕牙裂齒,不斷狂吠掙扎,眾人似乎快要壓不住的樣子,赤鳳凰忽發(fā)奇想,既然是狂犬癥,就得如犬那般四肢著地,才會有最大的力量,那么讓其站起來呢?于是赤鳳凰道:“將其扯起來站著,綁在柱子上!”眾人一聽也恍然大悟,連忙七手八腳將人扯到外面,綁在檐下立柱上。赤鳳凰見石連林仍然不??穹?,又吐出舌頭狂喘,口水不斷下流,與一般狗犬無異,怕其咬了自家的舌頭,又讓人找來了一根兩指粗細的木頭,讓其咬著,兩端系上繩索綁到腦后,與馬含荊無異。這樣一來,眾人才舒了口氣,均覺得石連林的威脅小了很多,一個個都累坐在地上,石連辛,周三通,宋英等人方才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反而像大病得除,一個個精神了不少,沒了方才那病殃殃的模樣。
這人好好的,咋就犯了狂犬癥?!眾人皆想不通,赤鳳凰卻已有了想法,讓石連辛將石連林四肢的衣衫都退起來,仔細察看了一遍,見其大腿外側有一處地方已敷上了藥,遂將其揭開,只見里面的傷口已膿化,肌膚開始紅腫腐爛,遂招來宋提刑宋英問道:“宋提刑可看得出此是何物所傷?!”宋英見那兒有三條抓痕,似是利爪所留下,用手前后寬窄比了一下,再結合石連林方才的表現(xiàn),心里已有了成見,于是看看眾人答道:“此應該為犬類的爪子所傷,處置得不及時,此時已膿化,其毒怕已深入血氣之中了……”蕭鳳琴驚叫一聲,問道:“日前,連林與俺們?nèi)チ伺艝耪?,遇上了狼群,這傷定然是那時留下來,但這時日無多,竟就發(fā)病如此恐怖,怕,怕……”蕭鳳琴見赤鳳凰那臉皮鐵青,已不敢往下再說了,而赤鳳凰似乎沒理會這個,沉著臉道:“連辛,速傳話容振興,檢查那日所有出城去排柵寨的兵丁,若身上有被狼傷著的,全部先關起來,快去!還有,嚴令下去,不準宣揚此事,否則立斬!”赤鳳凰一時間束手無策,只能用此笨法子,只是權宜之計而已。
意定閑
昨天心情很不爽,罵了一個叼人,也沒心情寫作,遲更一章,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