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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完顏宗翰

東京熱門 意定閑 2900 2017-10-13 20:47:18

  耶律禾木領(lǐng)著一眾人等來到幾塊大石前,氣味已完全消失,其在灌木叢中鉆進鉆出足有半晌功夫,最后對著耶律大石搖搖頭,又不死心鉆進灌木叢。耶律大石此時心里亦十分著急,但表面仍裝著鎮(zhèn)定,揮揮手發(fā)散所有人去尋找。

  石子樓宿醉剛醒,已是午后,頭昏腦脹中聽人稟報寨主失蹤了,開始以為石子堅調(diào)皮不知去哪兒玩了,不以為意。待石秀才夫婦找來才驚得一身冷汗,是啊,今日父親大喜,作子女的必須敬茶的,石子堅沒可能不知道!石子樓安慰好二老,再打聽耶律大石已帶人去找,心知急也沒有,心靜下來,思路就靈活了,排除自家走失,那就是被人虜了,若如此,帶著個大活人定然走不遠,就在附近五里范圍內(nèi)。遂讓病太君找來對巨石寨方圓五里內(nèi)較熟悉的人詢問,圈定了三個有可能的地方,著病太君將內(nèi)衛(wèi)分三隊直撲過去。

  病太君領(lǐng)著一隊人與耶律大石會合,相互交換了情況,耶律大石決定兩隊合成一隊,隨病太君路線走,在灌木叢中左拐右轉(zhuǎn)來到一塊被樹木完全覆蓋的大石側(cè)邊,眾人看見有一條容一人進出的石縫,里面黑黝黝不知通向哪里,耶律大石問領(lǐng)路人道:〞此洞內(nèi)里如何?〞那寨丁答:〞此甬道只容一人進出,還高低不平,轉(zhuǎn)折不斷,約百來步有一個兩丈見方的洞穴,另一端亦有一條甬道,不過走十來步后一直向下,不知通向何處。〞耶律大石聽得直皺眉,只要里面的人扼守著洞口,那真是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此山洞窄小適用灌煙,卻又怕傷害了石子堅。正在躊躇不前,三奴與耶律禾木均自告奮勇,愿進洞探查一翻,耶律大石看看耶律禾木,剛才已有一番表現(xiàn),遂讓其退下,與三奴交待幾句,三奴得令閃身進洞。半盞茶功夫不到,只見三奴從洞口飛身而出,其后緊跟著跳出一人。耶律禾木本來就挨著洞口早聽到洞里聲音異常,待人出來立即一躍而上與那人纏斗。耶律大石令人立即堵住洞口,再看看三奴,跌坐在兩丈開外,嘴角流血,看來已受內(nèi)傷,蕭鳳琴正在為其治理不提。只見耶律禾木繞著那強壯的矮個打轉(zhuǎn),硬是近不了身,矮個動作猛,拳掌生風(fēng),反應(yīng)變招快,以實打虛,逼得耶律禾木無從入手,空耗體力,雖然如此,亦將矮個慢慢引離洞口。耶律禾木大傷新愈不久,漸覺體力不支,閃身跳開,遂有四五個寨丁揮刀圍上,幫其接下矮個。耶律禾木還沒喘平口氣,上去的寨丁已被扔出三個,摔在灌木叢中吚呀慘叫。耶律大石見狀,揮手讓余下兩人退下,大叫一聲,一踢齊眉棍,直點矮個眉心,矮個聽風(fēng)辯物,心知不能硬接,一個轉(zhuǎn)身,木棍擦耳而過,耶律大石不待木棍用老,回抽再點矮個后腰,矮個大駭,其力已用老,卻硬生生閃了下腰身,避開要害,用肉身硬扛了這一棍,木棍著身,巨大的力量順著后腰直撞心頭,頓時翻江倒海,喉頭發(fā)甜,借勢向前一個驢打滾,卸了部分的力,而耶律大石當(dāng)然不放過此機會,再來一招力劈華山,小兒臂粗的木棍夾著凌厲風(fēng)聲由上往下直砸矮個,矮個也見機快,雙手一推地面身體翻滾出去,木棍砸得地上石塊碎裂亂飛,矮個躲開了木棍就沒躲開碎石,被一塊飛石砸著右眼,迅即眼角暴裂,鮮血直噴。矮個受傷情知已落下風(fēng),就著滾勢就想滾入灌木叢中逃遁,耶律禾木眼明手快飛出一繩套剛好套上矮個右腳,緊緊扯住不松手,十幾個寨丁一擁而上,壓得矮個動彈不得,再來了個五花大綁。耶律大石讓人扶起,矮個血流滿面顯得十分猙獰,左眼卻冷冷地看著耶律大石,像一點都不覺得疼痛。耶律大石看得臉上的肉都抽了抽,遂讓人押下看好,這樣的人定然不會說什么,所以他也不問。招來病太君讓其在洞外守好,自家領(lǐng)人直闖洞穴,免得無謂的犧牲,病太君和蕭鳳琴爭拗不過。

  耶律大石舉著火把,拎著齊眉棍當(dāng)先進入洞中,四五個寨丁緊隨其后,盞茶功夫,眾人來到內(nèi)洞,兩丈見方一眼看盡。耶律大石心想,難道不在此處?不多一會,有細心的寨丁拾得兩段繩索,拿來給耶律大石,其更加納悶了。領(lǐng)路的那人摸索了一番,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找到另一個出口,眾人遂陸續(xù)鉆了進去。

  蕭鳳琴讓人將三奴送回寨里休養(yǎng),剛好矮個被擒,見其頭后扎著的那條發(fā)鞭,便知是生女真,獨目冷冽,傷了右眼也毫不變色,對自家的傷害都無動于衷,可見是冷酷無情之輩。蕭鳳琴見耶律大石進洞良久,仍無消息,不免有點擔(dān)心,遂上前用女真語問矮個,矮個一愣,第一次在南朝聽得女真語,倍感親切,看蕭鳳琴高挑利索,不像南朝的女娃兒般柔弱,雖有幾分好感,卻不應(yīng)答。蕭鳳琴無奈,正待派人入洞,見耶律大石等人出來,卻不見石子堅,耶律大石對蕭鳳琴搖搖頭,雖然見慣生死也不免失望。好半晌,蕭鳳琴才想起對耶律大石道:〞看此人樣子應(yīng)該是生女真,三奴之前與其相遇,差點丟掉性命,還有一較高的同伙,如今不知所蹤,石子堅會否在其手上?〞耶律大石搖搖頭,道:〞觀此洞穴,應(yīng)是藏身之地,洞中亦拾得剛用過的繩索,石子堅之前必在此,看此情形,難說石子堅掙脫繩索逃脫了?〞蕭鳳琴聽著亦點點頭,但人去哪了?或許只有那女真人知道了。

  石子樓等人亦無功而返,獲知耶律大石擒得一女真人,與石子堅失蹤有關(guān),令人押上提審,見其面目猙獰,右眼猶自流血不止。石子堅起了惻隱之心,遂親自為其處傷口,半盞茶功夫止住血,洗凈包扎好。或是失血過多,其臉色青白,精神萎靡不振,也不再審問,讓人先押下去。幾人商議一會,亦無頭緒,只好待明日天亮再搜尋。三更時分,地牢守衛(wèi)來報,女真人發(fā)熱講胡話,石子樓一驚,若此人掛了,就沒人知石子堅在哪兒了,不敢怠慢,一路快跑到了地牢。此時,女真人已陷昏迷,石子樓探探鼻息,把把脈,情況不容樂觀,趕緊猛掐人中搶救,女真人才幽幽醒來,石子樓松了口氣,令人隨后熬藥喂食。

  豎日一早,石子樓召集耶律大石等人來到議事廳,待人齊落座,首先發(fā)話:〞今早在院中拾得此信,各位看看如何是好?〞說著將信遞給下首的耶律大石。待眾人皆閱完,耶律大石即道:〞據(jù)聞女真人有一高一矮,莫非寫信之人是另一個?〞蕭鳳琴接著道:〞沒錯,三奴已證實之前所遇之人就是此人,信中所稱釋放其兄弟來交換寨主,看來已知矮個落俺們手中,此人必在附近,且是在人多的地方。〞石連城不解問道:〞何解?〞蕭鳳琴也不賣關(guān)子道:〞因為此人要打聽矮個的消息,哪個地方人多雜亂呢?〞石連城一拍大腿,〞在客棧?!〞多人同時叫道。石子樓接上道:〞沒錯,既然此人在客棧,那寨主定然不在那,連城趕緊回去,安排人排查,務(wù)必秘密進行以免打草驚蛇。〞石連城領(lǐng)命即刻去辦,石子樓令病太君以客棧為中心,分散人手向三里范圍內(nèi)搜索;耶律大石領(lǐng)外衛(wèi)在三里外搜尋;向宗協(xié)助石連城監(jiān)視巨石客棧周圍狀況,留意行蹤可疑之人。眾人逐一領(lǐng)令而去,石子樓沉思一會,問蕭鳳琴:〞據(jù)聞女真五國各部,互不統(tǒng)屬,又互不信服,時有互斗,據(jù)汝所知,是哪一部的生存環(huán)境最為惡劣?〞蕭鳳琴思索一會,道:〞對女真俺也不是十分了解,靠上京及遼東大部分的女真都入了北朝的戶籍,稱為熟女真,由漁獵逐漸定居和農(nóng)耕。遼以北的女真大部分沒入籍,稱為生女真,不服王化,時有反叛,北朝遂命實力最為強大的蒲聶部聯(lián)盟酋長拔乙門為五國部節(jié)度使,統(tǒng)一管理各部。要說環(huán)境最惡劣的非黑水莫褐完顏部莫屬,那里按出虎水,黑水白山,經(jīng)常要在天寒地凍伏地一兩日才能獵得食物。恰好俺家三姨娘出自完顏部,俺也就略有了解。〞石子樓突然問道:〞此人會否來自完顏部?〞蕭鳳琴聽得一驚,頭腦像掠過閃電,突然想起兩人,〞完顏宗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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