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似乎有很重要的東西不能被發(fā)現(xiàn)。”
淵晨的話已經(jīng)將天門禮最大的疑心勾起,而后,他說了一句足夠讓自己全身而退的話;“但是我始終都不知道他藏著的東西是什么,我身受重傷也無心翻找,所以便只能趁著夜色逃離左將府?!?p> 聽完這番話,即便令這天門禮略有失望,但是也從另一方面將淵晨周身的嫌疑洗清。
“這件事你就不必深究了,如果想要什么犒賞,一貫的規(guī)矩,去我?guī)觳刂腥〉?,下去吧?!?p> 淵晨無聲向門外行去。
天門禮卻長長呼了口氣,他至少能夠猜出,顏開應(yīng)該是將自己的秘密藏在了哪個地方,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但是如今他死了,那份秘密也就應(yīng)該永存在左將府中的某處發(fā)爛了。
“顏開,你老家伙最終得到的秘密,卻也永遠無法公布了?!?p> 天門禮遙遙攥起拳頭,狠聲道。
“這小子不是一般人,有自己的心思,我估計他留了點什么,將軍,何不以除后患呢……”
此時,一位謀士裝扮的中年人自屏風(fēng)后行出,做了一個掃脖子的動作。
不料這天門禮卻連連擺手。
“不,他離了我就得死,我處處遏制他的權(quán)力,這讓他永遠也長不起來,你雖有些小聰明,但卻不識大體,若是從更直接的角度來說,他顏開老將剛被刺殺,我府中義子就不明身死,無論如何,都會有人懷疑到本將軍的身上了吧?”
謀人先是一怔,隨后也發(fā)覺不無道理。
“將軍英明。”
…………
淵晨得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便是拖著數(shù)馬車的貨物趕回校尉府內(nèi)。
而這批神秘貨物,也同樣是未知之物。
一切,都在只有淵晨知曉真意的計劃平穩(wěn)進行,神秘的貨物。
其實就是數(shù)噸的精鐵。
…………
幫助穎兒將體內(nèi)寒毒鎮(zhèn)壓之后,淵晨便踏入一處房間之中。
他面對的,正是昨夜從詭劍幫手中逃脫的那位赤衣女子,叫做紅月。
此時的她經(jīng)過一夜休整,臉色雖然依舊蒼白無比,但是至少要穩(wěn)定了一些。
“多謝大人昨夜出手相救,紅月感激不盡?!彼吘故乔鄻桥?,所以連個像樣的名字都沒有。
只是這紅月在看向這個與她齊高的少年時,卻透露一貫卑賤的惶恐。
畢竟這些大人物從來不會白幫你和白救你,要么為錢為權(quán),要么為其它的,而自己無錢無權(quán),顯然已想到大多數(shù)的結(jié)局。
暖被窩嗎?
“按年齡我都要叫你一聲姐的,沒必要這樣卑躬屈膝?!?p> 淵晨推過身后的師爺,笑道,自顧自的給自己倒杯茶水,補充道,“詭劍幫幫主的兒子雖然是典型的繡花枕頭,但是畢竟修過武學(xué),你當(dāng)夜怎么殺了他的?”
“當(dāng)夜云公子讓我給他撫琴一曲,但卻借酒起色,我雖然身為青樓金魚,但是也有自己一番操守貞潔……”還沒說完。
“青樓有金魚嗎?”淵晨首先舉手,懵逼,他被這一段繞的很亂。
不過紅月卻是滿臉怒赤,不知如何解釋。
身后陳師爺不愧精明,知道自家少爺相關(guān)知識沒補上,紙扇遮住淵晨,交頭接耳,低聲道;“少爺,此金魚非彼金魚,這里的金魚和木魚是不一樣的,木魚賣身,金魚只賣藝,不賣身!”
“本少爺會意,真以為自己知道的多啊?!睖Y晨頭一次發(fā)覺自己見識淺,先是尷尬,隨后一把推開師爺。
補充道;“你為了不讓那家伙得逞,所以失手殺了他?!?p> “是這塊石頭沖破樓頂,我以為要就此就范之時,它竟穿了那人的心,就連我也被嚇的不輕?!奔t月?lián)u頭,說著將自己掛著的一塊吊墜般紅玉取下,“這塊石頭像是有靈性,一直跟在我身上,昨夜我試圖把它丟掉,誰料一早它又跟了回來,雖有些邪氣,但,不像是尋常的玉石?!?p> 淵晨仔細觀察這枚吊墜,沒有具體的特點,不過和自己護腕之上的星空石顯然同出一脈,靈性十足,彼此吸引。
只是這枚地階系統(tǒng)星空石遠沒有淵晨的那般華麗,略顯有些雜質(zhì),但也正是一個系統(tǒng)的所在之地,而從昨夜她無意的施展來看,應(yīng)該是一種控制金屬的系統(tǒng)。
“這石頭能打煉鋼鐵,我說的沒錯吧,紅月姑娘?”淵晨道。
“幫我個忙,把這塊寒精鐵板變成一把匕首。”
“什么?”紅月微驚。
這種身居高位的人將自己冒險救下,不應(yīng)該只作為發(fā)泄欲火的工具,關(guān)在陰暗的地牢等候割取嗎?怎么會做這種事情?
淵晨沒看出她的憂慮,鄭聲。
“我府中的人,沒有人可以白吃飯,即便她有一張很好的臉?!毖哉f之間,少年隔桌將一塊寸寬寸長的鐵板推給紅月。
“希望不會嚇到大人?!敝獣院笳呖闯隽俗约旱拿孛?。
紅月也不猶豫,略帶遲疑抽出手掌,纖掌隔著一尺,竟然讓那塊有些分量的寒精鐵板無端無故的浮起,并且在觸碰到她手掌的時刻,沒有傷及她一分。
但是整個房間內(nèi)瞬間便是禁聲。
“妖,妖,又是一個妖女……”陳師爺被這一幕嚇得不輕,雖然只是一塊鐵板浮起,可是終究是靈異事件,屁滾尿流的就要棄主而逃。
因為此時的紅月,在使用意念令這塊金屬從容疊合的時刻,其本人也在系統(tǒng)力量的催發(fā)下微變臉孔,更添媚態(tài)。
“主子還沒慌呢,奴才先別著急求饒?!?p> 淵晨倒是頭也不回的把陳師爺生摁在桌子上,不顧生鐵被層層扭曲的鐺鐺聲響吵人,饒有興致的看著。
只是想要看看,這紅月掌管的系統(tǒng)煉鋼之術(shù)有多強,這塊寒精鐵板可不是簡單的東西,尋常工匠沒個百日決計是打造不出來器械的。
“嗡!”
但僅僅瞬間,這鐵板化為流動的鐵水,在她掌心中凝實,便是陡然凝為一柄赤長匕首,即便沒有殺過人開鋒,卻也寒罡畢露。
“控鋼術(shù)和煉鋼術(shù),這就是你星空石內(nèi)系統(tǒng)的效果,的確少見?!?p> 抓起這柄剛剛練出卻異常冰寒的匕首,即便連淵晨也不禁贊嘆,畢竟這個系統(tǒng)如過催發(fā)到了極致,那么她應(yīng)該就可達到空手破生鐵的程度。
天生的練器大師,當(dāng)然不能錯過培養(yǎng)和拉攏。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