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肅殺之氣浮上玄無憂的臉龐,她立即趿鞋下地,眼中寒芒湛湛:“那些人以為國公爺出門征戰(zhàn)我二房就沒人了么?云兒你別怕,娘不會讓你憑白受委屈的,收拾好,我們?nèi)フ依戏饩碚??!?p> 老封君?
恐怕去找了她,她才會后悔吧?
眉梢輕攏,蕭長云堅定道:“娘親不可。”
“云兒,你莫擔心,老封君雖然有些……可也算是公道人,不會讓你吃虧的?!?p> 看著自家娘親如同一頭護崽的母獸般兇悍,蕭長云心中又好笑、又酸澀、又感動,果斷搖頭道:“娘親,其實我是被人從假山上推下去的……”
“什么!”玄無憂心下一緊,臉色都白了兩分。
“娘親你先別激動,你先聽我細細說……”
蕭長云組織了語言,將有人在香里下毒,自己裝暈,御醫(yī)判定,兩姐妹下黑手,以及后來老封君的表現(xiàn)均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話音落下,玄無憂表現(xiàn)的異常冷靜,絕美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娘親……”蕭長云不舍地輕輕扯了扯自家娘親的云袖。
她知道的,自家娘親一直對老封君敬重有加,咋一聽到這番話,心里定然不好過。
可是,她不能瞞著娘親,這樣只會讓娘親和爹爹身處險境猶不自知。
幾次三番,蕭長云都想告訴娘親自己重生之事,但話到了嘴邊,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不僅如此,每當她有這個念頭,胸臆中都有火氣泛起,似乎要將她燒成灰燼般,灼熱而疼痛。
一旦蕭長云打消這個念頭,這種疼痛感立刻就消失了……
看來,她重生之事,根本無法對外人道說。
玄無憂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的時候,其中滿是堅毅:“云兒,其實老封君一直不喜我們二房,其他的事情我可以退、可以讓,畢竟這是你爹爹的家,這些人是你爹爹的親人。但今日之事,娘親我絕對不能容忍?!备野衙^指向她的孩子,她怎能善罷甘休?!
起身替蕭長云整理了一下發(fā)鬢,玄無憂忽然道:“既然你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了,那我們母女剛好將計就計,趁著這段時間,去別莊修養(yǎng)吧?!?p> 蕭長云一愣:“去別莊?”
“對!”
“那中饋……”
“你大伯娘一直想要,給她又如何?對娘親而言,真正重要的是你和你爹爹,而不是國公府那些冰冰冷冷的金銀死物?!备皇沁@其中腐朽人心的富貴。
她想過了,她們兩母女在這群豺狼虎豹中央,左有人陷害,右有人下毒,頭還頂著一個心歪得沒邊的老封君,雖然她主掌中饋,嚴防死守,但天長日久,總有疏懈的時候。
她不能讓自己的女兒,面臨第二次的危機,于其在這里與之對抗,還不如以退為進。
反正蕭南瑾不在,她也不愿對著這些個別有用心的“家人”!
還有一點,也是最最令她擔憂的一點……
這幕后之人設下了如此連環(huán)計來害自己的女兒,甚至連御醫(yī)都動用了,怎會就此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