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這么猖狂。”一個魁梧健壯,佩戴著下士軍銜的年輕士兵,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俺燥堖€耍橫,知不知道這是法制社會?!?p> “你小子誰???臭當(dāng)兵的,滾遠(yuǎn)點?”李猛一聽來人說話更來氣了,本來自己也是受害者啊。
火冒三丈的李猛從座位上站起,一米八十多的大個擋住了來人的相貌。
“你站起來也沒用啊,傻大個,不服就出去練下,欺負(fù)我姐算什么能耐?”年輕士兵說完這話,轉(zhuǎn)身走出了飯店。
李猛是直性子的人,哪能受得了這般挑釁,不顧身后兩人的勸阻,一大步邁出飯店,跟了出去。
“小子,別說我欺負(fù)你,我讓你先出手?!崩蠲兔镆暤目聪蚰贻p士兵,他心里自信滿滿。
“傻大個,小心點?!蹦贻p士兵嘴上說著腳下瞬間加速,李猛一眨眼的功夫,面前的年輕士兵沒了,猛的一驚,雙手想后一抓,年輕士兵用力抓住他的右腕,向上一抬,伸出右腳,向右一轉(zhuǎn)身,進(jìn)肩、拉臂、身子一拱,將李猛背起。
只聽“啪”的一聲,李猛摔倒在地面,李猛只覺眼前一陣眩暈,眼中出現(xiàn)無數(shù)個星星。
年輕士兵正欲下一步動作時,飯店里走出的兩人齊聲喝止?!皶r佳,別打了,是同學(xué)?!?p> “韓斌、小宇。你倆怎么在這那?”年輕士兵快跑幾步,奔向出來的二人,激動的握住二人的雙手,久久不愿分開。
“不是,那個,你倆能不能安慰下病號,我身上好痛?!崩蠲团吭诘厣峡匆娡蝗缙鋪淼淖兓?,有些接受不了,但是他身上痛啊。
“快扶起李猛,怎么把他給忘了。”上官宇光顧高興了,忘記李猛了。
四個人重新落座之后,韓斌搶先介紹道?!皶r佳,我們小學(xué)同學(xué),四年級轉(zhuǎn)走的,你五年級轉(zhuǎn)來的,所以你倆互相不認(rèn)識,沒見到面?!崩蠲瓦@才恍然大悟。
所謂不打不相識,很快剛才還一臉階級仇恨的兩人迅速變成好哥們了,推杯換盞后,鄭潔端上后續(xù)的菜肴,讓幾人吃的更加有味道,馮碩的出現(xiàn),讓異常興奮的四人再次將同學(xué)之情推向新的高峰。
“哎呦,小妹子長得不錯,來坐這喝兩杯。”一個醉醺醺的酒客看著眼前等待結(jié)賬的鄭潔,不懷好意的伸出了手。
“那個犢子調(diào)戲我姐。”時佳酒氣沖腦的同時,失去了理智。
“給臉不要臉,我……哎呀,我靠,誰呀?”醉酒客剛想伸手摸向那令他心曠神怡的身軀時,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白臉壯漢和一個渾身都是疤痕的青年。
“限你五個數(shù),從我身邊消失?!弊砭瓶汀芭尽钡呐牧讼伦雷?,周邊方桌上迅速站起四個尖嘴猴腮,眼露兇光,滿臉橫肉的家伙。
“我要是不消失那?你們幾個還不夠我塞牙縫的?!币簧戆毯鄣臈铗E,一雙兇神惡煞的雙眼,兩臂粗壯無比,陰森的面孔,沒有一絲顫抖的表情。
“行啊,哥幾個,今天碰上硬茬了,咱們出去會會?!弊砭瓶蜎_楊駿一擺手,走了出去。
“封戈,你們先吃,我收拾完他們就過來?!睏铗E說完話轉(zhuǎn)身就走,沒有一絲拖拉的意思。
“楊駿,封戈?!鄙瞎儆畹热寺牭竭@邊響動,湊了過來。
“今天是什么風(fēng),把你們都吹我家里來了,老馮,你出來看看?!编崫嵖吹酵饷娴耐瑢W(xué),高興的嘴都合不上了。
馮碩左手拿著勺子,右手拿著菜刀,奔著封戈沖了過來。
“哎,我說老馮,你放下東西再過來,我可不是牛羊?!狈飧昕粗T碩過來是又驚又喜?!拔覀兊葧涸俸?,先出去看看楊駿?!?p> 小吃外面的街道上,楊駿站在門口,李猛和封戈等人站在身后。
“有能耐咱倆單挑,人多欺負(fù)人少算什么能耐?”醉酒客一看到自己這邊人單勢孤,氣勢瞬間低了大半。
“單挑就單挑,你選地方,我奉陪到底?!睏铗E看看醉酒客,冷哼了一聲。
“明天上午八點,公安處門口不見不散,不敢去就是這個。”醉酒客說著,伸出一個小拇指。
“好的,不見不散?!睏铗E面無懼色的應(yīng)著。
“好小子,有種。今天算我栽了,看走眼了?!弊砭瓶腿酉嘛堝X帶著人揚長而去。
“走,我們喝我們的,都好久不見了,快進(jìn)屋?!编崫嵵t讓著拉住楊駿的手,眾人相繼進(jìn)店落座。
“同學(xué)們,東風(fēng)吹、戰(zhàn)鼓擂,今天喝酒誰怕誰,干。”上官宇出口成章的一席話,讓舉起酒杯的眾人激情四射。
“辣酒刷牙,啤酒當(dāng)茶,給我來杯飲料,這青椒太辣了。”李猛一句俏皮嗑說出,一桌年輕人都傻笑起來。
酒過三巡之后,大家歡聲笑語,興致盎然。鄭潔提出唱歌去,眾人一致同意。
“姐,有別的衣服嗎?去唱歌,我要把軍裝換下來。”時佳拉過鄭潔,小聲的說著。
“你們誰有便裝,借我弟弟一件,讓他把軍裝換下來。”鄭潔一語說出,眾人爭搶著拉著時佳,弄得時佳不知道去誰家好了。
“命運就算顛沛流離,命運就算曲折離奇,命運就算恐嚇著你做人沒趣味,別流淚,心酸,更不應(yīng)舍棄……”幾個人相互搭著肩膀,咿咿呀呀唱著東北人不懂的歌曲,鄭潔聽得忍俊不住。
“先生,要花嗎?”李曉彤借著昏暗的燈光推門進(jìn)來。
“不要,出去,誰讓你進(jìn)來的?!狈飧暾鹊瞄_心,似乎被攪了興趣。
“哎,你是……對不起,認(rèn)錯了?!弊呃壤飶男l(wèi)生間回來的楊駿,與李曉彤擦肩而過。
歌廳昏暗的燈光,遮擋住了李曉彤的俊美的容顏,楊駿稍微楞了一下,拍了拍被酒精刺激的大腦,推開包房門,走了進(jìn)去。
“哎,我說各位,先別唱了,我剛才好像看見李曉彤了?!睏铗E好像回憶起什么一樣,止住了正在歡笑的眾人。
“李曉彤,在哪里?”
“我怎么沒看到?”
“你看花眼了吧?”
“中隊長這時候應(yīng)該在上大學(xué),你看錯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讓楊駿再次陷入沉思……
翌日,公安處門口站著兩個慷慨赴死的年輕人。
“今天誰先跑,誰就輸?!弊砭瓶汀班А钡匾幌?,抽出腰間的匕首,惡狠狠地準(zhǔn)備生死搏殺。
楊駿看著來往的人群,笑了一聲。突然大喊,“救命啊,殺人了!”
醉酒客一聽,嚇了一跳,撒腿就跑。楊駿哈哈大笑,“慫蛋,這智商還出來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