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經(jīng)是秋末初冬時節(jié),地上落了很多的樹葉,金燦燦的一片,遠遠看去似是傳說中的黃金大道。
天歌和陸宣漫步其中,聊著一些輕松的話題。
在陸宣看來,這是再浪漫沒有的事情,在這樣美的環(huán)境中,與心愛的人一起走著,聊著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即使時光從此停止不前,他也愿意。
天歌的腦海卻飄過了周凡的身影,在心中感嘆,這樣好的景致,什么時候能和他一起看看就好了。
對于陸宣的感情,天歌不是沒有感覺到,不過她也只是猜測,陸宣可能對自己有一點喜歡。
因為有周凡,她對于陸宣的喜歡不能有所回應(yīng),所以每次陸宣有點表示,她都轉(zhuǎn)移話題,或者假裝不懂。
她知道這樣做對陸宣不公平,可是她不想失去這樣一個朋友。在她從鄭公館出來之后,就只有這樣一個朋友,章俊杰雖然也算得上是朋友,可是沒了陸宣,他究竟還愿不愿意做自己的朋友,天歌不敢保證。
兩個人各懷著心事,各自甜蜜著,走著,卻不知道身邊的人在想著什么。
“吆!這不是陸宣嗎?這些天都沒見到你,你跑哪里去啦?”迎面走來的一個女學(xué)生笑著對陸宣說道。
天歌聽到聲音往前看去,只見一個短頭發(fā)的漂亮女孩子,穿著藍色上衣,黑色裙子的學(xué)生裝,正對著陸宣笑著,那笑容那樣甜美,讓天歌這樣一個女子都沉醉在其中。
陸宣一路上和天歌說著話,眼里根本就沒有看到其他人,這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抬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的同學(xué)白璐,他笑了笑說道:“瞎說,我前天還去上課了,怎么就好幾天不見我了!”
那女孩子嘻嘻笑道:“前天到今天,不就是好幾天了嗎?”
天歌看他倆說話的語氣神態(tài),知道他們平日里肯定很熟,又聽到那姑娘說的話,想到一句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再結(jié)合這姑娘看陸宣的眼神,她心中暗暗斷定,這個女孩子大概是喜歡陸宣的。
她不是個八卦的人,不知道為何竟一眼看出了對面的女孩子喜歡陸宣,她自己也納悶。
“這位美女是?”那女學(xué)生看著天歌,笑著問陸宣道。
陸宣說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鄭天歌小姐,未來的北京大學(xué)女學(xué)生。這位是白璐小姐,是在讀的北京大學(xué)女學(xué)生。說來也算是校友了。應(yīng)該交個朋友,將來好交流學(xué)術(shù)?!?p> 天歌不好意思地白了陸宣一眼,說道:“還沒有準備考試,你就說我是未來的北京大學(xué)學(xué)生,到時候別讓人家笑掉了大牙才好?!?p> 陸宣反駁道:“就憑你的聰明才智,還有我的悉心教導(dǎo),能考不上北京大學(xué)嗎?你還真不能這么早的就泄了氣,相信我,定然能考上的,這是不能懷疑的事情?!?p> 白小姐看到他倆說笑,心中雖然有些醋意,但隨即揮散開了,笑著拉住天歌的手,說道:“你不知道,陸宣可是咱們北大有名的高材生,考試回回第一名,你若是得他悉心教導(dǎo),那是肯定能考上的,別灰心!”
天歌見白璐一番真誠的態(tài)度,心中對她好感倍增,說道:“白小姐都這樣說了,那我必須得加油考上了,爭取跟你們做校友。”
白璐還沒來得及說話,陸宣插嘴道:“我說你就不相信,白小姐一說你就相信了,我真是心好痛啊!”說著假裝將手捂在胸口,皺著眉頭裝作心痛的樣子。
白璐哈哈大笑,說道:“你以為你是西式啊,捂著胸口好美嗎?”
陸宣迅速放下了手,看了一眼天歌,見她在笑,說道:“我是南施(男士),西施是女士!怎么能說我模仿她的美呢?”
這一說天歌和白璐又大笑了一陣,陸宣心花怒放,繼續(xù)講了好幾個笑話,三個人有說有笑的走到了書店附近。
白璐看著陸宣和天歌就要進去,問道:“是要買天歌復(fù)習(xí)用的書嗎?”
陸宣答道:“是啊,得盡早買了,不然來不及復(fù)習(xí)了。”
白璐將手一揮,說道:“你們不早說,我之前復(fù)習(xí)的書都還在家里,等會我直接送了給天歌不就好了,何必再大費周章地去選去買,又花時間又花錢,還費力。”
陸宣聽后大喜,說道:“難得白小姐這樣細致,我的復(fù)習(xí)書在考上之后就都扔了。那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到府上去拿吧!”
白璐笑道:“急什么?咱們再逛逛吧,反正今天之內(nèi)給你就是了?!?p> 陸宣自己也還想逛逛,于是點頭說道:“那咱們?nèi)ヮU和園逛逛吧!天歌大概還沒有去過。”說著轉(zhuǎn)頭去看天歌。
天歌微微笑了一下,說道:“北京城里好多地方我都沒有去過,你們看吧,我都行!”
白璐見天歌說好多地方?jīng)]去過,心中好奇,問道:“天歌是從外地來的嗎?怎么好多地方?jīng)]有去過?”
天歌低了頭,臉上微微發(fā)熱,說道:“我……我家里規(guī)定,女子不能隨便出門,所以自小基本上是在家里活動?!?p> 白璐心中大感詫異,都什么時候了,竟然還有不讓出門的家庭,只是怕說了天歌難堪,便打住沒說。
陸宣見天歌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天歌家是舊式大家庭,規(guī)矩比較嚴格。她為了接觸更先進的社會,已經(jīng)跟之前的家庭脫離了關(guān)系?!?p> 白璐聽陸宣這樣說,臉上露出崇拜的神情,有些夸張地抓著天歌手臂說道:“哇,你脫離了舊家庭?你真是太勇敢了!我為你拜服!”說著拱手做了個拜服的手勢。
天歌笑道:“你快別取笑我了,我也是逼不得已?!?p> 陸宣說道:“這怎么能叫取笑,不光是白小姐,就是我也是佩服你,那樣的勇氣至少是很難得,再有就是當機立斷,該搬家立即就搬家。若當時你猶豫個幾天,那后果你自己想想。
天歌聽陸宣這樣說,也發(fā)現(xiàn)自己當初真是險,若再遲兩天搬家,還真得嫁給王家那個死鬼。
說起王家那個死鬼,天歌突然想起天悅來,那個替自己嫁了的天悅,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