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倒沒錯。你媽以前很討厭別人說自己糊涂。不過現(xiàn)在看得開了。畢竟人年齡大了,總是要學會接受自己的嘛!”母親笑道?!爸徊贿^我沒想到,我的兒媳婦還沒上門你就這么護著她。我很好奇,她到時候會不會被你寵壞呢?”
“媽,你別胡說!我跟她還八字沒一撇呢!”
我強行狡辯道。她一口一個兒媳婦,搞得我有些惱羞成怒。
“切,我胡說?我的兒子我還不了解?你倆肯定親過了,而且在一起睡過了,對不對?”
母親的話,讓我把一口水直接全噴地上了。但我又沒法反駁,因為的確是親過了,而且在一個房間里睡過了。
“看你這反應,我就知道。不過我諒你也沒那個賊膽去動她。我估計你倆最多是一個睡床上一個睡地上。是不是?”
我的鼻子都快歪,臉色扭曲地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是!
她猜的簡直是分毫不差。
“我就說嘛!”母親猛地拍了一下手,大笑道?!澳阈≌f里的方善仁也是跟你一個德行,一點都不爭氣。要換個別的孩子遇見三五個女生糾纏他,估計早都風花雪月無數(shù)次了。結(jié)果你那個方善仁,身邊守著洛藍璃,洛玲瓏,洛清梅,還有風靈四個女孩子,他愣是守身如玉到二十多歲。真讓人懷疑他的能力問題。”
她的話差點把我氣暈過去,我猛地一拍桌子,大聲置辯道:
“第一!那叫潔身自好,不叫守身如玉!第二!我是作者,怎么寫我說了算!第三!洛玲瓏和方善仁只是純潔姐弟關(guān)系!我給洛玲瓏設定的組合是下下一部小說《星辰劍》里面的風星河!她的心是屬于風星河的,沒有人可以替代?。?!”
我吼完了,按著桌板喘著粗氣。過了一秒,隔壁傳來了憤怒的大吼。
“大半夜的喊這么響,還讓不讓人睡覺啦??!!”
母親無奈地沖我攤了攤手,一臉無辜。
我這才冷靜了一些,重新坐了下來。
“我覺得吧,你的小說這么寫,肯定是沒多少人看的。你要想火,還是得寫點刺激的東西?!?p> 母親抖著手指嘿嘿壞笑道。
“比如說,方善仁跟洛藍璃之間發(fā)生的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別想了。洛藍璃和風靈的原型可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我是不會用筆去玷污他們的?!?p> “那算什么玷污的?名花有主,不是很正常嘛!你看看人家拖豆老師的書?某炎跟某薰兒不也是作過可多不可描述的嘿嘿嘿的事情嘛!”
“請不要叫他拖豆!他可是我兒時的男神!雖然的確拖更很嚴重,但是我一直都在等他更新!再說了,他雖然會遲到,但從來不會缺席!你看看,他不是最后還是把《大主宰》寫完了嘛!”
“別扯開話題。我覺得,你的確應該提升一下生活體驗了。如果持續(xù)這么沒情調(diào)下去,不僅沒人看你的書,我估計你的莉雅也會離你而去?!?p> 母親幸災樂禍地笑道。
“咔擦!”
木頭飯桌在我的抓握下,斷掉了一塊。我那時候的神情一定是糟糕極了,但是母親卻是滿臉笑嘻嘻。
“怎么了?終于決定要改變了嗎?”
“并沒有?!?p> 我搖了搖頭。
“只是對你為老不尊的言論和行為很是惱火?!?p> 母親笑了。
“所以說呢,我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p> 她站了起來,淡淡的說道。
“只要我把你的注意力稍加引開,你就立刻會忘掉你的那兩本書?!?p> “我沒忘。”我泰然自若地回敬之?!拔乙琅f記得自己要干什么。我這次回來不過是稍微休整一下罷了。”
“成功者為成功找道路……”
“失敗者死無葬身之地!”我憤憤地打斷了黑惡勢力的話?!安槐卦俣嗾f,我已經(jīng)決定了,不成功就成仁?!?p> “我支持你?!?p> 母親一塊錢攤開,放到了桌子上。
“去倫敦的飛機票,我支援你一塊錢?!?p> “一塊錢……”
“一塊錢也是愛啊。去吧孩子,做你想做的事情吧?!?p> 母親站起身來,微笑著走出了房間。
我把那一塊錢扔到了櫥柜上,嘆了口氣。
沒錢了,怎么去時鐘塔?
況且現(xiàn)在去時鐘塔,我又能做什么?時間簡史書之使魔和納蘭詞書之使魔都被抓走了,我本來指望黑惡勢力給我指點一條明路,結(jié)果這家伙除了給我灌了點毒雞湯之外幾乎毫無作為。
不得不說,真讓人火大。
我倒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緩緩地吸了一口氣。
直到現(xiàn)在,無數(shù)遍嘗試過后,我還是不能重新練出固化魔術(shù)來。我覺得自己已經(jīng)沒法再學習魔術(shù)了。
沒有魔術(shù)回路。
或許我應該上武當山去修習道術(shù),學道術(shù)不用魔術(shù)回路。
只是我現(xiàn)在進不去武當山小世界。
只盼鷹姬什么時候從小世界出來,然后我能碰到她。
我看出來,母親似乎是有意地阻撓我去時鐘塔。我所能夠從中得出的結(jié)論是:時鐘塔太過于兇險,以至于她不愿意讓我去冒險。
但是她又怕直接勸阻會讓我的逆反心理作怪,故而出此下策。
對,一定是這樣!這家伙以為這樣就能夠阻撓我了嗎!
雖然很不情愿,但現(xiàn)在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向莉雅借錢。
雖然吃軟飯是一種很不光彩的事情,而且讓我自尊心非常受挫,但這是母親逼我的嘛!
不過現(xiàn)在夜已經(jīng)深了,我害怕打擾到莉雅的休息,不敢貿(mào)然聯(lián)系她。
按捺著自己復雜的心情,于第二天晚上九點鐘,我在QQ上戳一戳了莉雅。
莉雅秒回復:“Darling,怎么了?”
我昨天晚上措辭了一宿,拼命地分析怎么樣把話說得委婉而不失體面,結(jié)果到了說的時候直接打了一句:“借我點錢吧?!?p> 莉雅二話沒說,微信給我轉(zhuǎn)了兩萬塊錢過來,問我夠不夠。
倘若是以前沒有遇到納蘭時候的我,恐怕會被她的大手筆嚇傻了去——兩萬塊錢說扔就扔?!這也太有錢任性了吧?
不過現(xiàn)在,我都有些麻木了。
莉雅轉(zhuǎn)完賬,又在QQ上問我:“你沒去成時鐘塔嗎?”
這句話戳中了我心中的痛處,我回答:“半中途遇到了艾森和其他三個魔術(shù)師,時間簡史書之使魔被劫走了,只剩我一個人。我沒辦法,只能先回家了?!?p> 莉雅發(fā)了個省略號,估計對這個結(jié)果很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