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計
陳敘回營的路并不順暢,離攘衛(wèi)營還有幾里地,便受到了弩箭襲擊。
襲擊之人在暗處,陳敘沒有發(fā)覺。
當(dāng)那弩箭飛來之時,險些就被射殺。
“住手,我是攘蠻衛(wèi)職業(yè)者幺零八小隊代隊長陳敘”
蠻族的手段簡單,并不會制作這等精巧弩箭之類的武器。
所以陳敘斷定,這些暗中襲擊自己的人是攘蠻衛(wèi)的人。
陳敘話畢,暗中果然再沒有弩箭射來。
見不再有箭射來,陳敘心下大安。
“這是我的腰牌”陳敘從腰間扯下一塊鐵牌,上面刻有幺零八陳敘字樣。
那些暗中之人或許是看清楚了陳敘的腰牌,安靜了一會兒之后,從旁邊的一棵大樹后轉(zhuǎn)出來一個人。
此人身材消瘦,穿了一身褐色緊身衣,和樹干的顏色非常相近,一看就知道不是蠻族。
“把腰牌扔過來”
那人非常謹(jǐn)慎,手中的精工弩遙遙指著陳敘。
“好”
陳敘不敢有多余的動作,將腰牌扔了過去。
那人接了腰牌,仔細(xì)看了幾眼。
“幺零八小隊?我可沒見過你”
那人疑惑道。
“我叫陳敘,剛加入沒多久,而且因為榔頭受傷的緣故,我現(xiàn)在是代理隊長”
怕這些人再誤會,陳敘特意解釋了幾句。
那人握著陳敘的腰牌,沒有說話。
“我之前還剛和二二五小隊一起從麥穗之森回來,郁都,二二五的隊長郁都,他是個話癆?!?p> 陳敘有些急了,剛才已經(jīng)看見蠻族沖營了,再遲的話,他的計劃就不好實施了。
聽得陳敘這么說,那人似乎更信了幾分。
“你們要相信我,郁將軍是我?guī)熜郑疫€能害自己師兄不成?”
“師弟?你是師弟?”一聽陳敘這么一說,那人突然驚叫了一聲。
“應(yīng)該是我”尷尬的摸了摸頭,陳敘有些無奈。
“我就說,你的名字耳熟,原來是師弟你啊”
那人莞爾一笑,將腰牌扔了回來。
陳敘伸手接住,再次尷尬一笑。還真是多虧了榔頭的宣傳哪!
“既然是師弟你的話,自當(dāng)是放行的”
那人從懷中掏出一面小旗,扔了過來。
“師弟將這面小旗掛在腰間,后面自可暢通無阻”
陳敘知道,這是放行的暗旗。
點了點頭,道了聲謝,便也不再多言,急匆匆趕往攘蠻衛(wèi)營。
當(dāng)他到得營門時,那場戰(zhàn)斗早已結(jié)束,唯有幾具蠻族尸體和灑了遍地還未曾干枯的鮮血,昭示著剛才這里發(fā)生過一場戰(zhàn)斗。
因為暗旗的關(guān)系,陳敘直到營門前都暢通無阻。
在營門前又剛好碰到文霄云,所以直接進(jìn)了去。
“師弟,你怎么才來?”
文霄云今天已經(jīng)是第三次到營門前等陳敘了,終于將他等來,也算是放心了。
“出了點意外,將軍在哪,我有要事稟報”
陳敘的臉色看起來就很嚴(yán)肅,是以文霄云也不敢怠慢,趕緊把他引了過去。
郁逢慶營帳層層把守,陳敘好不容易才得見正主。
“師弟怎拖這些時間才過來?”
見到陳敘郁逢慶便有些嗔怪。
“師兄,這正是我要找你的原因”
于是陳敘就將那地道的事仔仔細(xì)細(xì)的說了一遍,就連那股蠻族殘余的事情也沒有落下,只是將飛龍的事情隱瞞了下來。
那日回來的所有人,沒有一人提及過飛龍,他心中有些猜測,或許飛龍和那位所謂的超級高手有關(guān)。
“真有此事”郁逢慶聽完驚的從座位上站起。
“嗯”陳敘鄭重點頭。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郁逢慶氣的話都有些說不出來。
那么大的一條密道通進(jìn)南碑關(guān),他竟然一點也不知情,要說這其中沒有一點貓膩,鬼都不信。
“查,查,查,我一定要徹查,這是拿南碑關(guān)千萬軍民百姓的性命當(dāng)草芥”
郁逢慶臉都開始有些發(fā)紫。
“師兄,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有一計,或許這次能給蠻族一個大大的教訓(xùn)。”
“什么計?”
“將計就計”
陳敘和郁逢慶四目相對。
接著便只聽見那營帳中傳來哈哈的暢快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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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事情,如此慌張?”
“蠻王,人類大軍突然撤軍了”
蠻王的王帳內(nèi),一個臉上有傷痕的蠻族正在向王座上的蠻王匯報。
“撤軍?哈哈!”
蠻王大笑著從王座上站了起來
“定是計劃成功,蠻阿將軍事成了”
那角落里一動不動的罕穹也抬起了頭。
“恭喜蠻王,大業(yè)指日可待”
雖然不喜歡這個藏頭露尾的家伙,但是這件事畢竟是還是仰仗了他。
所以也沒有對他怎樣惡語。
“蠻忍,點軍隨我出征,我們要盡量拖住人族的大軍,替蠻阿將軍爭取時間”
蠻王看了看身邊的蠻忍臉上的傷,臉上閃過一絲喜色。
“是!”
也沒等蠻忍出去,蠻王便當(dāng)先出了王帳。
那蠻忍看了一眼罕穹,見他仍舊不動聲色,坐立如常,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不過罕穹的臉完全被遮住,他也看不出什么,只好跟了蠻王出了王帳。
待那蠻忍走出王帳,罕穹才從角落的虎皮上站起。
“奇怪,二號沒有傳來消息,人族怎么就撤了?難道二號也出問題了?”
罕穹獨自在王帳內(nèi)轉(zhuǎn)了幾圈。
“有詐?”
想通了其中關(guān)節(jié),罕穹便停下了腳步。
“本就是多年前的一步廢棋,能走到這一步也算是不錯了”
出到王帳外,看著營內(nèi)奔走的蠻族,罕穹藏在黑袍下的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
“就讓他們?nèi)ス芬Ч?,坐收漁利,靈主的大計才能更好的實施。”
“伯父,我們?yōu)楹我纷???p> 那日的白面小將,跟在郁逢慶的身旁,臉上有些不悅的問道。
“言謹(jǐn),執(zhí)行軍令”
郁逢慶還沒有說話,旁邊的郁維就出言呵斥。
“父親,我攘蠻衛(wèi)未戰(zhàn)先懼,今后還何談抵抗蠻族,又如何在人族中樹立威信?”
白面小將直言不懼。
“言謹(jǐn)。。?!?p> 郁維正欲再次呵斥,郁逢慶就出言攔住。
“郁維,言謹(jǐn)說的有理,不要責(zé)怪他。這孩子不愧是我郁家人,好樣的”
郁言謹(jǐn)也不是笨人,聽到郁逢慶的話,隱隱也有些猜測。
“伯父,這是何計策?”
“好侄兒,你且看吧,現(xiàn)在執(zhí)行軍令,撤退”
“是”
郁言謹(jǐn)不再多說,駕著玄駒便去了他處,督促攘蠻衛(wèi)行軍速度。
“大哥,這招棋,太險了”
郁維看著遠(yuǎn)處趁勢壓來的蠻族,滿是擔(dān)憂的說道。
“千年來,蠻族擾我邊境,如今難得有一次這么好的機會,險些又何妨”郁逢慶臉上閃過一絲狠厲,“如若這一次我們贏了,蠻族便再難成氣候,如若敗了,還有南碑關(guān),我們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