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綢緞莊的路上,路途不是很遙遠(yuǎn),但是夏染蝶卻堅決要做馬車。
夏染蝶在宰相是個庶女,不受歡迎,看著那些一出門就坐著青纓珠寶華貴馬車的千金小姐們,她羨慕的不得了。
但是她的身份卑微,不能坐那等尊貴的馬車出行,只能騎馬,或者靠走的。
在宰相府里撈不著好處的夏染蝶就經(jīng)常來宰尤果,每次都可憐兮兮的說羨慕坐馬車的千金小姐們。
那時候的尤果也是純真的愚蠢,把自己那輛華麗尊貴的馬車弄出來讓夏染蝶坐,有一次,夏染蝶坐著那輛馬車在街道上抖威風(fēng),還撞了人,最后這一堆爛攤子都是尤果收拾的,而且還敗壞了定國侯的名聲。
“蝶兒,今日天氣這么涼爽,坐什么馬車啊,我們散步過去?!庇裙┲{紗染雕空花色的小襖,搭了一個雪絨色的長裙,腳上是一雙茶白刺繡蝴蝶的鞋子,齊齊的劉海貼在清秀的眉毛那里,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她走的格外輕快,夏染蝶哀怨,記恨的看著尤果。
為何今天她沒有聽自己的話!
正在買糖人的尤果忽地感覺頭皮一陣發(fā)麻,好像有人在暗處盯著自己看似的,她冷不丁回頭。
熙攘的人群中,一個穿著斗篷,戴著黑色面具的男子傲冷的佇立在那里,面具下的黛眸黑漆漆的,如深凹的漩渦,吸引著人沉淪。
但讓尤果疑惑的是路過他身邊的人沒有一個去看他的,好像把他當(dāng)成空氣似的。
不會啊,他的氣場這么強(qiáng)大,不會讓人這般忽視吧。
尤果扯了扯正在啃糖人的烏梅,悄悄的問:“人群中有沒有一個穿著黑色斗篷,戴著面具的男子???”
烏梅吞下糖人,望去,疑惑道:“沒有啊,小姐,你的眼睛花了吧。”
果然,只有她自己能看到。
四目相對,兩雙眸激烈的碰撞在一起,有火花在攢動。
那個男子一定是來找自己的。
她記得他,是他給了自己一個心臟,是他給了自己神筆,是他給了自己重生的生命!是他!
尤果眼睛一轉(zhuǎn),忽地彎下腰去:“烏梅,染蝶,我肚子疼,想去茅房,你們先去綢緞莊等我,我馬上就回來?!?p> “噢好的小姐?!?p> 夏染蝶今日什么便宜都沒撈著,心里怨恨的厲害,暗罵:懶驢上磨屎尿多。
神秘面具男子看尤果找借口跟上來了,冷冷的轉(zhuǎn)身,示意尤果讓她跟上。
走著走著就有些偏了,四周一個人都沒有,空氣冷的沉寂,世間都靜止了般,她再抬頭時發(fā)現(xiàn)那個神秘男子不見了。
她焦灼的往前走,可發(fā)現(xiàn)前面設(shè)置了結(jié)界,根本走不出去。
這時。
身后如冰泉冷澀空流漾的醇厚男子磁性的聲音低低的響起:“本尊在這里?!?p> 這聲音如撥了古琴的琴弦斷在她的心尖兒上,她轉(zhuǎn)身,他還是戴著面具,氣場強(qiáng)大的他似乎能將整個山巒撼動。
黑色面具上似乎有一個金色閃電的圖紋,她看不太清楚。
唯一讓她窒息的是那雙眸子,銳利如冰劍的黛眸隱隱透出嗜血的寒光,猶如身在冰窖。
“你是誰?”他的神秘莫測想讓尤果進(jìn)一步探尋。
“終于回來了?!鄙衩啬凶勇赃^她的問題,深邃的黛眸攥著她。
“是你讓我回來的,謝謝你的心臟和神筆?!庇裙詈粑?,努力調(diào)整他帶給自己強(qiáng)大的壓迫感。
“不白給,是要還人情的?!闭f話間,神秘男子如一陣疾風(fēng)猛地?fù)湓谒媲?,大掌,狠戾的箍住她的?xì)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