稗草將媽媽蓮莘的身子移到紫院后的第三個晚上,奇跡發(fā)生了。
深夜子時,忙了一天的稗草趴在媽媽蓮莘的旁邊竟然睡著了,這時,整個紫院霧氣騰騰、紫光回旋,紫院正對門的那塊墻上的牧牛圖動了,從整個圖上水草豐美,那個牧牛的老人朝蓮莘揮酒了一下閃著金光的雨露,蓮莘的面目以及身軀全部鮮活起來,尤其是原先由于驚嚇而扭曲的面孔變得跟先前一樣和善而又慈祥,紅潤而又有光澤,飽滿而又彈性;這時,從牧牛圖上走來一位年輕人,他朝蓮莘胸前點了三下,蓮莘輕微地咳了一下,而后身軀慢慢變得柔軟起來,胸部開始有了起伏,藍氏擺放在蓮莘嘴唇上方的香囊也開始散發(fā)出一股悠然的香味,這香味伴隨著紫院里那飄然的仙氣,一絲絲地流入蓮莘的鼻孔,流入到蓮莘的經(jīng)脈。
大約半個時辰過后,從圖中走下來端木牛一閃又進入到圖里面去了,那個牧牛的老人,則手握牛鞭,頭戴斗篷悠然地坐在河邊牧牛??蓜偛艔哪菞l小河里飄然而出的騰騰紫霧則在紫院里飄飄緲緲,將個蓮莘身子包裹得若隱若現(xiàn)。
“怎么這么香啊,哪來的如此香味?”稗草一覺醒來,紫院里已經(jīng)鋪滿陽光,只見陽光在那時隱時現(xiàn)的紫霧當中變得色彩斑斕,光芒四射。
“天吶,怎么會有如此的霞光,我現(xiàn)在身在何處,媽媽呢?”稗草覺得自己像似在做夢一樣,他揉了揉眼睛,搖了一下昏沉的腦袋,定睛一看,媽媽面色溫潤而又祥和地躺在紫院里,周邊被紫氣包圍著??瓷先寢尭袼粯?。稗草不想打擾媽媽,她想讓媽媽多睡五會。于是稗草悄悄起來,輕輕地走出院門,轉(zhuǎn)身把門扣上。
“稗草,你早啊!莘媽媽怎么樣了!”東方子夜背著一把劍朝稗草走來。
“媽媽還在睡,不過看上去,媽媽很快就會醒來,你看媽媽的面色經(jīng)潤了,不像之前的那么蒼白,對了,你說配制草藥熏香丸弄好了嗎?”稗草見東方子夜來了,明顯的很高興。
“我?guī)砹耍贿^我要跟莘媽媽號過脈之后,才能用熏香爐呢!”說完東方子夜取下背在身上的寶劍,隨手朝墻邊一放。
“哪些,莘媽媽的面色確實改觀了很多,不像之前那么恐怖了,不過我也非常奇怪啊,就是驚嚇也不至于五官變形扭曲啊,可莘媽媽那天的五官全部挪位了,而且扭曲得非常厲害,照當時那樣的情況,莘媽媽是受到極度的恐嚇,而且是瞬間出現(xiàn)有,在她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才有可能導致五官變形挪位,莘媽媽到底看到什么東西呢?”東方子夜一邊跟蓮莘號脈,一邊對稗草說。
“是的,我也覺得好奇怪,還有我們出現(xiàn)在媽媽房間里的時候,左將軍為什么把媽媽抱得那么緊、而且神情顯得那么的緊張?像似抱著自己的親人一樣?可他是將軍,我媽媽就是普通一婦人!”稗草仔細回想當時的情景。
“我覺得莘媽媽這次受到驚嚇,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驚嚇,這次更兇險、更致命,那么是誰如此狠毒呢,況且莘媽媽平時一直在家哪兒也不去,什么人也不接觸,上真正的與世無爭,不可能有仇敵!”東方子夜仔細分析了媽媽蓮莘的驚嚇情況。
“嗯,情況比較先前好多了,莘媽媽的脈博強勁了許多,很快就會恢復的,不過莘媽媽的生命體癥還非常弱,記憶力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尤其是神智完全恢復震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全部的力量幫她恢復記憶,幸好我有這方面有經(jīng)驗!”東方子夜說完從袖籠中取了一枚草藥丸,朝一個圓碟盤子里一放,然后從另外一側(cè)的袖籠里掏出一個非常精致的小藥瓶,擰開瓶蓋,從里面滴出幾滴黃色透明的液體,當這透明的液體滴到那褐色的草藥丸上時,那枚草藥丸立馬冒出一縷淡淡的白色煙霧。
說起來非常奇怪,這白色的煙霧看上去似煙非煙,似霧非霧,氣體不彌不漫,而是始終圍繞在蓮莘的腦袋轉(zhuǎn)。
“這是百草招魂香,能把散了魂魄給聚攏起來!這頭段香,要燒三天,中段香要燒五天、末段香燒九天!段香的草量不一樣,煙霧的濃度不一樣!”說完,東立子夜在香碟旁邊開始打坐,口中念念有詞。
稗草看到東方子夜如此賣力地救治自己的媽媽,她朝東方子夜投去一種深深愛戀的目光,這目光里有一種期盼、也有一種幸福。
左鋒派出一快馬去了金陵城之后,立馬將副將白良駒招至帳下,密囑他整理隊伍,隨時準備開拔。
憑左鋒的經(jīng)驗金陵城內(nèi)形勢不容樂觀,派系爭斗已初現(xiàn)端倪,眼看著天下大勢已定,各方勢力都在爭取自己的力量,左鋒顯然已經(jīng)成為關(guān)注的焦點,這次田妃娘娘來茅山敬香竟然也要由左鋒擔任護衛(wèi),左鋒可是平江戰(zhàn)役的先鋒官,為攻占平江府立下了汗馬功勞,朝庭已經(jīng)命令其班師回朝,可為什么還要派肖侍郎來督促護衛(wèi)任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各方都在爭取左鋒,那么左鋒必須有所選擇。
果然不出左鋒所料,他秘密派出去的快馬來報,皇上已經(jīng)下令左鋒即刻起程回金陵城,內(nèi)衛(wèi)府馬上就會派人來茅山傳達皇上口諭。
這時肖侍郎還在蒙在鼓里,還在享受左鋒為其安排的酒宴。就在肖侍郎喝得酩酊大醉的時候,內(nèi)各府已經(jīng)來人傳達皇上的口諭,令左鋒即刻起程返回金陵城。
肖侍郎酒醒的時候,左鋒的大軍已經(jīng)開拔了。
“前面可是左將軍?我奉兵部上官大人的命令在此恭迎將軍凱旋!”正當左鋒的部隊行至黃泥崗時,從旁邊的樹林里突然殺出一路人馬,沖在最前面的人手持一柄長蛇矛槍,騎在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上,披掛一身銀色的鎧甲,威風凜凜,氣勢有點囂張,用手指著左鋒說道。
“正是!請問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擋住本將軍的去路?趕快閃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說完左鋒“哧”的一聲拔出佩劍!大喝一聲:“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