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幫已經(jīng)被病毒感染、變異成“雞人”的“熏香弟子”們,剛一沖出洞外的時候,有的紛紛捂著眼睛,喊疼,有的倒在地上捂著眼睛在地上打滾。
由于連續(xù)關(guān)在洞內(nèi)數(shù)日不見陽光,一下子出洞之后,好多“雞人”眼睛直接被強(qiáng)烈的陽光灼傷,有的甚至已經(jīng)失眠。
王福中,麻老八也是如此,他們面對這幫群情激憤的“弟子”們沒有阻止,而且鼓動他們往外沖,沖出去找貢大先生算賬。
其實貢大先生張開清也在自求多福,把自己關(guān)在他雜癥堂里接受熏香療法,他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也會被傳染上“嗜草雞病毒”他剛才看見王福中那副模樣簡直害怕極了,他在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像王福中那樣,會不會也是口里流淌著粘液、臭不可聞,身上也會長出那樣的鱗片,手臂上長出綠色的雞毛。啊呀,不敢想,越想越害怕。
貢大先生一邊在接收魔心香的熏療,一邊在想麻老八以及王福中他們會不會找到他的雜癥堂來,如果找來了怎么辦,憑自己的這點本事怎么可能敵得過那么些“弟子”的圍攻?
王福中以及麻老八他們帶領(lǐng)一幫“弟子”們沖出來了,當(dāng)他們沖到洞門口的時候,門卻被封住了,這下完全惹惱了這幫“弟子”們,他們找來各種木棒、石塊、鐵鏈以及竹竿,凡是可以用來敲砸的東西都派上了用場。
砰、砰、砰,一陣震耳欲聾的敲擊聲,把個兩扇不太厚重和木門沒怎么費(fèi)勁就給敲散了,他們像摧枯拉朽似的把木門推翻在地,一窩蜂地奔向洞外同,可他們剛沖出洞門,沖在最前面的一批人突然倒地,個個捂著眼睛不停地躺在地上打滾,直呼眼睛受不了。緊跟在后面的王福中見此情景連忙往后退。
“不能這樣玩,我們得把眼睛捂起來,找一個背陰的地方先適應(yīng)一下,然后等到傍晚時分再去找貢大先生!”王福中對麻老八說。
麻老八沒有腦子,在這之前他一直聽張開清的,現(xiàn)在張開清丟下他們自己一個人卻跑了,而且還把洞門給封了,這不是明擺著要將他和王福中置于死在嗎?既然他張開清不仁,也休怪我不義了,他聽王福中這么一說,立即響應(yīng)。
“對,我們找到他一定把給撕了,我們哥倆對他這么好,他卻把我們當(dāng)仇敵,這狗日的,開始的時候我還把他當(dāng)好人,一直替他賣命,沒想到,他竟然對我們這樣,把我們當(dāng)猴耍不說,還把我們給賣了!哼,看我怎么收拾你!”麻老八這個時候他才想起張開清的種種不是,可現(xiàn)在到底還有多少能力與張開清斗呢。
被關(guān)在華陰洞里的“弟子”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折磨死傷大半,偶爾跑出來的也被陽光灼傷了眼睛,剩下的一些跟王福中一樣也被感染了“嗜草雞精病毒”幾乎每個人的皮膚都在發(fā)生著變化,有的已經(jīng)變異,他們不蛤皮膚發(fā)生了變化面,而且渾身上下開始長毛,有的講話的聲音也在變,變得讓人聽不懂。
病情越來越嚴(yán)重,到了傍晚時分,跟著王福中一起跑出來的幾個人,以及麻老八他們,身體已經(jīng)發(fā)生明顯的變化,這使得王福中非常害怕,他想,現(xiàn)在最最要緊的就是把病毒控制住,至于找貢林先生那是以后的事了。
想到治病在茅山這兒只有七星巖的成家,成家的方子那是名震一方的,聽說稗草那丫頭比她爸爸還厲害,走,去七星巖找成家,找成稗草。
沒想到,剛進(jìn)門就看到曹六生。
“你這個狗雜碎,原來你躲到這兒來了呀,你說這病毒是不是你傳染我的,你快說,你到底安的什么心??!”王福中見到曹六生沖上去就扭住曹六生的衣領(lǐng)。
曹六生一看王福中這樣簡直嚇壞了,別說還手了,就王福中身上那味道也能把曹六生給熏死了。
“老八,還愣在那干什么,就是這家伙把病毒傳染給我們的,把他給我往死里整!”麻老八一聽,原來是他傳染的啊,不問三七二十一,沖上去就是一頓狂揍,其也幾個身染病毒的人也跟著沖了進(jìn)來,不問清紅皂白地也對曹六生拳打腳踢。
“住手,我看誰敢放肆,常德才拿起一根木棒擋在曹六生的面前一聲斷喝!”王福中見有人護(hù)著曹六生,再看看旁邊還站著幾位氣質(zhì)不凡的男女,王福中停止了謾罵與攻擊。
“他們是什么人?怎么找到這兒來了,你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稗草問曹六生。
曹六生見稗草非常生氣,于是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稗草聽完,立即讓常德才將西院的藥房騰出半間,讓這些人先住進(jìn)去,然后讓桂芝準(zhǔn)備藥材按照先前治療曹六生的方法治療王福中等人。
“小姐這么些個人一起救嗎?小姐你知道嗎,自從你回來之后,我們一直在救人,一直在免費(fèi)救治,藥房里的老爺留下的藥材已經(jīng)用的差不多了,還有就是!”桂芝說了一半沒有往下說。
“還有什么?你說呀!”稗草著急地問道。
其實不用桂芝說,稗草也能想得到,這段時間以來,成家一直在救濟(jì)前來治病的百姓,有的條件稍好點的病人臨走時還能留下些銀兩,有的本身就貧困交加的病人,不但沒有錢治病而且臨走時還要帶上藥。接濟(jì)幾個人或者幾天可以,但時間長了就捉襟見肘了。
桂芝已經(jīng)三天沒有上街買菜了,都是自己一早上山挖野菜,目前,米缸早就見底了,這些天吃的全是常德才從自己家里扛來的米面,現(xiàn)在也吃完了。
現(xiàn)在一下子又要讓這些人住到西院治療,缺少藥材不說,吃飯都成了問題,況且媽媽蓮莘以及東方子夜母子,這么一大家子人吃飯,沒有進(jìn)項那怎么得了呢。
“好吧,那我就說了,這段時間以來我們成家藥坊來來往往看病取藥的病人就沒有停過,一直免費(fèi)住在我們家吃喝,有的給錢,有的不但沒有給錢,臨走時還要帶上一大包草藥,現(xiàn)在我們家已經(jīng)一周沒有米了,這些天會是我爸從自己家背來的米面,現(xiàn)在也吃完了,今天又來了這第些人,這些要住在這治病,每天的花銷不說,光吃飯就是夠嗆,還有,你看媽媽也回來了,其實我也不應(yīng)該說這些事,可這是都是擺在面前的事實啊!”桂芝一口氣把這段時間的家底全都說了出來。
桂桂說完,所有在場的人都沉默了,沒有一點兒聲音。
“啊呀,就這問題啊,好辦,我馬上讓我們馮管家送來油米面來!”說這話的正是盧府大公子盧旺盛。
稗草聽聞之后,忙說:“那就謝謝盧公子了,不過,我們也不會白吃白喝你們家的,我讓德才叔一一登記下來,日后如數(shù)奉還!”稗草對盧公子的熱情相助也沒有客氣,她也知道近些日子以來,家里面一切開支都靠德才叔的那點老底在支撐,眼下已經(jīng)到了快揭不開鍋的地步了,再要面了的那就要餓肚子了。
“不不不,我也在你成氏藥坊治病數(shù)日,還有那不爭氣的焦跛子,連他一并算起來,恐怕也有不少銀兩了!好了,不用再說了,這事我能作主的!”盧大公子見稗草還想說什么,連忙揮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