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有女人的聲音,她似乎躺在誰的懷里,手里捧著一本胎教的書,有一個男人從她背后抱著她,手掌放在她的小腹,視線只看得到女人的臉。
“媳婦兒,你說我們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語氣親昵夾著一絲霸道卻滿是寵溺。
“我想,男孩就和你姓,女孩就和我姓?!?p> “嗯,我聽媳婦兒的?!?p> “男孩就叫溫成玨,女孩就叫紀成鈺,你覺得怎么樣?”
“媳婦兒喜歡的就是最好的。”
“你能不能上點心?”
“嗯,媳婦兒,我不想上心,只想上你,”說完的渾話后面還加了一句,“怎么還有20天?”
女人被他沒羞沒躁的話堵得沒話說了,只看著手里的書,不搭理他。
這個背景是,秋千還有玫瑰花。
畫面最后總是會停留在一個山崖邊,有一個男人聲嘶力竭的嘶吼著,像困獸做最后之爭,最后心如死灰。
她好像大喊了聲什么,猛地驚醒,她下意識的護著肚子,感覺得到肚子被頂了一下,她面容溫婉,輕聲的和他對話,“寶寶,別著急,還有四個月你們就可以出來了?!?p> 她叫紀翦雨,現(xiàn)在已經(jīng)懷孕六個月了,她不記得以前很多事,但是她知道她有一個很愛她的丈夫,他們一起生活在海邊的一個城堡里。
只是他不允許她使用電子產(chǎn)品,就連電視也只能看一些電影碟片和育兒方面的光盤。
每天起來吃完早飯,兩人會一起去海邊散步,回來后就一起窩在沙發(fā)上看藍光碟,中午吃完,她會睡一個綿長的午覺,醒來差不多三四點,孕婦總是比較嗜睡的,吃完晚飯,他會帶她到四處逛逛,偶爾天氣允許,他的心情也好的時候,他會開著游艇帶她出海兜風,海的中心有一個小島,風景很美但是不適合住人,待夠了就會回來。
日子一天天這么過去,雖然每天都是重復的內(nèi)容,但是她并不厭煩,只是最近總會做一些奇怪的夢,醒來后感覺心里空落落的。
隔海相望的城市,叫南平,在她的記憶里,她從未踏足過,但是這個地名卻給她一種歸屬感,她暗自下決心,以后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去看看。
阿則,就是她的丈夫,阿則沒有姓,名字就是阿則,她問過他,他解釋說,他們剛認識的時候,他的脾氣很差,喜歡她卻沒有正確的表達,總是用很兇的語氣威脅她,她就玩笑著說,“你脾氣這么壞,動不動就否則,否則的威脅,干脆以后你就叫否則吧,否則不太好聽,那就叫你阿則,阿則好了?!睆哪菚r候開始,他就只叫阿則,習慣到他也忘了自己原來的名字。
在她的印象中,他們不是一直住在海邊,是后來搬過來的,可她并不愿意與人世隔離,也不喜歡這個人煙稀少的海邊。
他最初的性情很暴躁,但是他不會和她發(fā)脾氣,只會拿手下人出氣,看著那些黑衣黑褲的男人因為她而遷怒,被打的一聲都不能吭,她就很少再鬧了,阿則對她表現(xiàn)的乖順十分滿意,脾氣不再喜怒無常,也很少見他發(fā)過怒了。
只是后來她做夢的次數(shù)越多,驚醒的時候總是亂喊亂叫著什么,若是被他聽到了,他就會臉色鐵青,把她關(guān)在房里,不讓她出門,可是她一點都不記得她說了什么,讓他如此生氣。
之后夢里的情景卻一次比一次更清楚了,她越來越覺得夢里的男人不是阿則,因為阿則從來不會叫她媳婦兒,可她不敢告訴他,怕他生氣。
他偶爾會出去很長一段時間,他不放心她的安全,便叫江一一直貼身保護她,江一是一個古板嚴肅的男人,在阿則把他安排來保護她之后,對她是言聽計從。
她懷孕的時候口味刁鉆,就愛吃些重口味的奇怪東西,都是他毫無怨言的給她買來,甚至在她無理的要求下親自做給她吃,他的手藝很好,現(xiàn)在成了她的專屬廚師。
今天是產(chǎn)檢的日子,這里沒有檢查的儀器,她被很多黑衣人層層包圍著上了游艇,護送去了南平,只可惜電話里的阿則命令江一產(chǎn)檢后立刻返回,不準逗留,不然她真的很想逛逛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