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問題來的突然,紀禾予一時不知作何回答,愣了一會,然后點頭說“是啊,男朋友。”
沐遠不悅的瞪她,看到她的嘴型說著幫幫忙,他便沒有出聲否認。
“那可真是可惜了,我有兩個兒子都還單身,我看紀小姐,人長得漂亮,還這么有能力,還想著說能便宜我兒子呢!”
“溫太太謬贊了?!?p> “我那兩個兒子,想來紀小姐都是見過的?!?p> “見自然是見過的?!?p> “那你覺得我大兒子正祁如何?”
紀禾予捏著手機的手指微微用力,“溫總啊,帥氣多金,出手闊綽,手段強硬,陰晴不定,我看娛樂八卦都是這么形容的,和他本人應(yīng)該差不太多吧?”
溫道欽眉頭一抖,方昕儀也是沒想到她會這么回答,“不知道紀小姐,有沒有留意過,這一個月里他都沒上過娛樂雜志,改上財經(jīng)雜志了?”
“不好意思,溫太太,我最近比較忙,而且我也不關(guān)注八卦?!?p> 方昕儀算是看出來了,這紀禾予對自家的兒子沒啥心思,再問下去必定惹人厭煩,“紀小姐這律所接收的一般都是哪種案件?”
“都有,經(jīng)濟案偏多。”
“這么說來,紀小姐應(yīng)該很忙了?”
“不是很忙,我接手的都是不一般的案子?!?p> “不一般?”
“不知道溫太太有沒有在報紙上看到過我的名字?”
“你是說送蛀蟲進局子?”
“哎,正是,最好還是那些對我圖謀不軌的人,我最喜歡這樣的案子了!”
“圖謀不軌?這說明紀小姐長了一張讓人圖謀不軌的漂亮臉蛋。”
“溫太太說笑了。”
“紀小姐,最近有空嗎?”
“溫太太先說找我有什么事,我再看看有沒有時間。”
“也好,我周末想邀你去我家吃頓飯,不知,紀小姐可否賞臉?”
“去溫家?”紀禾予吃了一驚,真想不明白溫太太此舉是什么意思,“我去不方便吧?”
“沒有什么不方便,我覺得紀小姐和我投緣的很,就想請你去我家做個客,紀小姐有時間嗎?”
“那我能帶我男朋友一起去嗎?”
沐遠才不趟這渾水,“禾予,我周末沒時間,你知道的,雯雯約了醫(yī)生。”
紀禾予為難的看著方昕儀,“溫太太,孩子的事大過天,恐怕是不能赴約了?!?p> “孩子?你們倆都有孩子了?”
“是我的,與她無關(guān),溫夫人一查便知,禾予周末并無工作,也無須陪我去醫(yī)院?!?p> “沐遠!”這一聲叫的頗有咬牙切齒的意味。
“那便甚好,周六晚上七點,我派人去珞山公寓接紀小姐?!?p> “好的,”紀禾予踢了沐遠一腳,壓低聲音嗔罵到,“都怪你?!?p> 沐遠不厚道的笑了。
后排坐著的方昕儀偎在溫道欽的肩上,側(cè)身和他說著話,溫道欽笑著親了下她的額頭,被她打了一下,又說了什么,兩個人都笑了。
紀禾予很羨慕他們,鐘情彼此,今生唯一,他們的愛情是人口相傳的一段佳話,只可惜,溫家后輩卻沒遺傳這一分情深,反倒都涼薄而多情,尤以溫正祁更甚。
四季酒店很快就到了,做戲做全套,紀禾予挽著沐遠的手臂,兩人說笑著進去,溫道欽夫婦隨后走來。
“沐遠,今天這事我和你沒完!”
沐遠胳膊被擰了一下,很無辜的說到,“我只是實話實說,你要拿我當擋箭牌的時候也沒問我同不同意!”
“沐遠,你等著,我要扣你工資!”
“你先把欠我的還了!”
“你不去當律師還真是可惜了!”
“這可不是近朱者赤?”
“我要告訴雯雯,你欺負我!”
“大人之間的事與小孩無關(guān)。”
“總有法子治你!”
“紀律,我可是有溫總的聯(lián)系方式,需要我打給他嗎?”
“你敢!”
看他還真去摸口袋,紀禾子一急,先下手為強摸出了他的手機。
“紀律,我有電話進來!”
紀禾予把手機遞還給他,“哦,那你接吧!”
沐遠看到來電人,神色微暗,拉開了紀禾予的手,走去旁邊接聽,“你先進去?!?p> 紀禾予撇嘴,“又是雯雯生母?那行,你稍后進來,我先進去了!”
方昕儀看著她言語調(diào)戲在門口的保安,忍俊不禁,“這紀禾予倒是個有趣的姑娘?!?p> “你明知紀家不待見我們溫家,你還邀請她去家里吃飯,你也是個有趣的姑娘?!?p> “溫道欽,你消遣我?”
“不敢不敢,老婆做什么都對!”
“我這還不是為了溫大?想要個兒媳婦我錯了嗎?”
“你沒錯,就是愛瞎操心?!?p> “溫道欽!”
“有當媽的樣子?!?p> “你沒完了是吧?”
溫道欽親了她一口,“好了,我們先進去?!?p> “兒子娶不到媳婦就賴你,我當時是不是勸過你,讓你洗白,你不聽,現(xiàn)在好了吧,兒媳婦是根正苗紅的官二代,咱兒子黑白通吃家世不干不凈,要不是看你在商界上聲望大,早把你這個不請自來的趕出去了!”
“是是是,老婆說的在理!”
“和你說不通,你趕緊讓人去查查咱兒媳婦喜好什么,周末的家宴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急什么?”
“我樂意!”
“聽老婆的?!?p> 溫家男人的家庭地位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