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飛往南平的航班即將降落,請各位旅客攜帶好您的物品——”
溫正祁在播音聲中醒來,下飛機的時候拿起手機一看,手勁大的就像要把手機硬生生給捏碎了。
祝謙拉了行李箱過來,看溫老大陰沉著臉,問了句,“老大,發(fā)生什么事了?”
“去查個人?!?p> 祝謙接過手機,看了眼屏幕里,是紀禾予抱著一個小孩和一個長相俊朗的男人并肩走向一棟別墅,關(guān)鍵是這個男人還拉著行李箱,一看就知道這兩人是要住一起的節(jié)奏。
如果是因為這個紀禾予,那他就想明白了,為什么溫老大在紐約的這幾天清心寡欲,女人不碰只喝酒了,原來是心里藏人了,不過按溫老大一貫的做法,這熱度應(yīng)該是持續(xù)不了多久的,不過眼前這情形一看就是,紀禾予完全不care老大,老大單方面關(guān)注人家啊,這他就有點搞不懂了。
“傻愣著干什么?”
“哦,”祝謙趕緊跟上,“車子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p> 溫正祁腳下生風,走的飛快,看這架勢像是要去教訓(xùn)人。
副駕駛座的祝謙,看了眼翹著腿端著筆記本辦公的男人,又轉(zhuǎn)頭看向珞山公寓,整棟別墅燈光通明,老大這一回來不先去公司來這里,一看就知道是紀禾予現(xiàn)在住的地方,可老大只停在門外,也不說興師問罪,安靜的不說一句話,這太不符合老大的性子了。
“祝謙,打電話訂束花送過去?!睖卣钫f完,伸手推了推滑下的眼鏡。
“好的,老大?!弊詈眠€要留意一下屋內(nèi)是個什么情況,他在心里補充到,“要寫紙條嗎?”
“塞張名片?!?p> “?。坷洗?,塞你的?”老大此怪異之舉難不成是想留給她一個聯(lián)系方式?
溫老大勾唇,瞥他一眼,“這個男人的資料查到了嗎?”
祝謙安排好送花后,清了清嗓子,公式化的報告,“老大,這個男人叫沐遠,是紀小姐昨晚在Rely里認識的,那個小孩是他的孩子,他這個人父母車禍雙亡,孩子是他和前女友的,患有白血病,大學畢業(yè),學的會計,急需用錢在Rely打工,其他也沒別的特殊?!?p> “真不知道她看上他什么了?!?p> 聽著自家老大幽怨酸澀的語氣,祝謙笑著接話,“這沐遠自然是各方面都比不上老大您的,論財力,論地位,論長相,我們老大都是甩他幾條街的?!?p> 溫正祁贊同的頷首,“花送過去了嗎?”
“喏,正送過去了?!?p> 兩人都朝門口看去,門開了,是紀禾予,她抱著女孩出來,女孩開心的捧著她的臉親了一口,還想親,被紀禾予叫住了。
“雯雯,別鬧了,”紀禾予本是微笑著哄孩子,看向快遞員的時候迅速變臉,一臉嚴肅的問他,“我沒訂花,誰送的?”
快遞小哥拿錢辦事,目光不停往屋里打量著,被她用這語氣一問,他一緊張,說話有些結(jié)巴,“我,我只負責送花,具,具體的,我,我也不知道?!?p> 沐雯對花粉有些過敏,小手摸著鼻子,打起了噴嚏,紀禾予了然,眉頭皺起,一臉不悅,這會是誰送的,送的還不是她喜歡的花?“哦,那我拒收?!?p> 快遞小哥一聽,為難的看著她,“小姐,拒收,我是要被扣錢的,您就收下吧,就一束花而已。”
“怎么了?”沐遠看到女兒不停打著噴嚏,立刻把水杯放在桌上走了過來。
紀禾予轉(zhuǎn)頭對他一笑,“沒事,來了個送花的?!?p> “紀小姐,我家雯雯對花粉過敏?!彼焓职仰┍ё吡?,扭頭走進了屋里。
看著男人的背影,紀禾予“嘖”了聲,對快遞小哥說到,“哦,那我收下了,”紀禾予伸手接過,又遞回給他,“麻煩你幫忙扔一下,孩子過敏,家里不方便放花,垃圾桶就在門口,你正好順路?!?p> 在快遞小哥呆愣的瞬間,“嘭”一聲門關(guān)上了,他站在門口愣了好一會,才走到垃圾桶旁,猶豫著要不要扔,最后還是把花扔了,幫忙而已,又不是他想這么干的。
祝謙有些不敢相信的說了句,“老大,花被扔了。”
“我眼沒瞎,”溫正祁重重的把電腦合上,扔在一旁,“回公司!”這該死的女人,他扯了扯領(lǐng)帶。
“哦。”老大這是沒生氣還是藏得太深了?
“周年慶準備的怎么樣了?”
“沈副總和二少爺已經(jīng)準備好了,晚上七點,”看了眼黑臉的老大,“哦,對了,這次我們邀請了紀家,紀小姐也許會去?!?p> “嗯?!?p> 見溫老大面色有些緩解,祝謙吐了口氣,什么時候一個女人這么牽動老大的情緒了?他真的很好奇,在他告假的這幾天里,紀禾予對老大干了什么?
關(guān)門的時候,紀禾予看到一張名片落在地上,她彎腰撿起。
“溫正祁?”在心里罵了句神經(jīng)病,她隨手把名片扔在了鞋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