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息就在她身邊,呼在她的臉上,沈千樹無從抵擋,覺得頭皮發(fā)麻的要命,瞬間示弱,紅了眼睛,露出了一副楚楚可人的臉孔,“夜陵,你欺負(fù)人?!?p> 然而,她選錯(cuò)了示弱的方式,特別是在一種不合時(shí)宜的時(shí)候。
夜陵的眼神瞬間暗了,一手扣住沈千樹,沈千樹的臉一下子紅了,仿佛沒有辦法呼吸,若不是依靠著他,怕是要溺水而亡。
沈千樹無法逃脫,慌忙伸手阻攔,卻被夜陵扣住了手腕,她就像一盤可口的食物,散發(fā)著濃郁香味。
沈千樹激烈地掙扎,猛然睜大了眼睛。
夜陵的眼神跟那一年太像了!
她莫名地驚恐,那一晚的記憶就算上了鎖,在她心里也是被關(guān)著的怪獸,隨時(shí)要吞噬她。
“別動(dòng)!”夜陵的聲音沉了沉,沙啞得幾乎聽不見,在她耳邊帶來了一陣戰(zhàn)栗,她清除地感覺道他隱藏壓抑的情緒,像是要不顧一切把她吞沒下去。
沈千樹一動(dòng)也不敢動(dòng),卻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壓抑。
“有話……好好說?!?p> 別激動(dòng)!
別發(fā)瘋!
再發(fā)瘋一次,她會死的。
當(dāng)年沒有死在他的手里,真是她命大。
她的聲音帶著顫抖,好聽的聲音染著恐懼,像是草原上的星火,足以燎原,她卻一無所知。
夜陵的眼色更深了,面臨崩潰。
他那自傲的自制力,遇上她,總是輕而易舉地被擊碎。
“回答我!”
沈千樹迎著他深邃的眼,慌忙搖了搖頭,“沒有。”
夜陵微微瞇起眼睛,一手在她臉頰上劃過,沈千樹穿的小洋裙被水打濕后,夜陵非常滿意,他的東西只有他可以碰,除了他,誰動(dòng)誰死。
“只有我?”
他的聲音,貫穿了耳膜,直達(dá)心臟,沈千樹差點(diǎn)尖叫起來。
“是,只有你?!?p> 他是最冷酷的逼供者,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沈千樹不太確定他是不是笑了,卻能感覺到他沒那么嚇人了。
夜陵,“很好,乖女孩。”
他不喜歡自己的東西,染上別人的氣息。
哪怕是他不要的!
“我明明告訴路德,孩子我打掉了?!鄙蚯湎氩幻靼?,路德沒和他說嗎?
“路德告訴我,你懷孕了,生了一個(gè)女兒?!?p> “我明明告訴他,我打掉了?!?p> 路德,老騙子!
“小騙子!”
“你……”沈千樹微微驚訝地看著他,她騙他怎么了,就算懷孕了,孩子也是她的,她怎么可能把孩子留給一個(gè)隨時(shí)會發(fā)瘋的人,他瘋起來,誰都不認(rèn)識。
“小騙子,你為什么騙我?”
“我騙你什么了?”
“名字是假的,來歷是假的,懷孕了也騙我?!?p> “我的英文名就叫Sara,來歷隨口編沒錯(cuò),我懷孕了,為什么要告訴你?”沈千樹微微濕潤了眼睛。
所有的愛恨,隨著孩子而消逝,卻并不代表,她不傷心。
“所有欺騙我的人,我都會讓她付出代價(jià)!”夜陵倏然掐著她的脖子,為了不再傷害她,為了能見一見小公主,這七年,她無法想象,他是怎么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