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病床的窗戶向外望去,正好是醫(yī)院的草坪。夏日的早上和傍晚,可以見到一群小朋友會在草坪上玩耍。
“呀!”章肖瀟叫出聲,因為看到草坪上一穿著藍白條紋病服的小孩子突然摔倒。
“那是小景?!苯茄缘穆曇粼谡滦t的身后響起。
“嗯?”章肖瀟回頭看著他,似乎等著他接下來的解釋。
靳非言本來不打算繼續(xù)說,看到她的眼神,像小兔子一般無辜,似乎觸動到了他心中那柔軟的一點。
“小景在我們這里住了快半年時間?!苯茄哉f道。
“會好嗎?”章肖瀟問,半年不是短的時間。靳非言有點驚訝章肖瀟的敏感度,道:“我們希望會,但是現(xiàn)實有時候會事與愿違?!?p> “人生可能皆如此?!闭滦t突然有些傷感,仿佛是想到了什么。
“吃藥吧?!苯茄园咽种械乃庍f給章肖瀟,一共三片。
“這是最后一次了吧?”章肖瀟也不矯情,接過之后就著一口水喝了下去。
“只是沒有想到醫(yī)生會兼職護士的工作?!闭滦t也不避諱的打趣道。
“那也是看拜誰所賜?!苯茄钥粗行o奈。
“利用一些便利為自己謀福利,你不會覺得我不是這樣的人吧?”章肖瀟有些小變態(tài)的享受著他的無奈。
她確實通過自己代言人的關系,找了院方,希望靳非言全面照顧自己。院方當然希望這個事情有個比較中和的方式,畢竟靳家二公子也沒法得罪。
倒是靳非言知道后,仿佛就像看一個小女孩吵鬧一樣,答應了章肖瀟的要求。只是醫(yī)院的護士小姐們知道她的要求后,對她雖然明面上不說什么,可她知道,都在暗地里擺臉色呢。
靳非言現(xiàn)在每周過來幫章肖瀟例行檢查兩次,沒拆除石膏之前,章肖瀟除了躺著也沒其他事情可做。
于是靳非言過來的時間,章肖瀟便利用機會沒事調~戲一番。章肖瀟倒是慶幸靳非言的冷淡性格,反正她現(xiàn)在有的是時間。
靳非言如果不在,章肖瀟每次便靠窗看看風景,說是風景,倒不如說是看靳非言。
“再過兩個星期可以拆除石膏,不過不能做劇烈運動?!苯茄钥粗壳暗那闆r說道。
章肖瀟點點頭,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正在兩個人覺得無話可說的時候,病房門被推開。
“哎,不好意思,我找肖瀟?!崩钤偷耐崎_門看到靳非言在病房的時候有點被嚇到。
“你有事,我不打擾了?!苯茄蕴ы戳死钤谎?,點頭打了招呼,丟下這么一句就離開了。
李元有些莫名,“沒打擾你的事情吧?”
章肖瀟有點無語,“我能有什么事情。還得幸虧你出現(xiàn),不然沒話說了?!?p> “啥?你要追,你還沒話說?”李元一副恨鐵不成剛的模樣。
“他有女朋友,還能怎么追,也是說著好玩的?!闭滦t有點蔫。
“你甘心。”李元給她一個鄙視的小眼神。
“不甘心?!闭滦t答。
“那不試試怎么知道?”李元再給一個看白癡的眼神。
“搶來的感情還是感情嗎?”章肖瀟撇撇嘴,道。
“感情就是感情,和搶有關系嗎?如果能被你搶走,那么之前感情就不深刻。如果你搶不走,那么你也甘心的放棄,不是么?”李元搖搖頭,再次無語。
章肖瀟聽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