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娜先動手,那男人只是嗤笑了一聲,剛要說幾句葷素搭配合理的俏皮話,還沒來及開口,小腹就猛然一陣劇痛。
這不是尋常被撞擊的痛感,而是更深沉的,仿佛透入骨髓般讓人無法承受的痛苦。
看著自己同伴抱著肚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嚎叫,其他幾人愣住了。
夏娜輕佻的吹了聲口哨,意有所指道:“我可以保證,他媳婦以后凡是懷孕,肯定都是隔壁老王的?!?p> 說起來,這應該是她頭一次正兒八經的跟人動手,在觸到對手的瞬間,將靈力運起輸送到對方體內,從而令使對方氣脈震蕩產生常人無法理解的劇痛。而且,據玨瑟所說,這種痛楚即使是修士也輕易無法化解,畢竟靈力和法力并不是同一種力量。
話說回來,陰間的刑罰手段確實比人間有效,畢竟他們不只是對囚犯的肉體下手,更是直接造成靈魂上的傷害啊。
“這小娘們有古怪,小心點兒?!?p> “一起上,整她!”
喂喂喂,不帶你們這樣的啊,幾個大老爺們跟一個妹紙打架還玩群毆?夏娜一邊閃避著對方幾人的攻擊,一邊瞅準了時機貓腰伸手,一記猴子偷桃使得是又準又狠。
“幫我跟你媳婦道個歉啊,如果你有媳婦的話?!?p> 那人已經步了自己同伴的后塵,趴在地上嚎得連他娘都聽不清了。
見夏娜這般神勇,剩下的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心里微微有點打鼓,但看看那張含怒帶俏的小臉,又有點兒舍不得。
“現在醫(yī)學手段這么發(fā)達,你們倆要真是夠義氣,帶他們倆去醫(yī)院,說不準還能給接上?!毕哪冉o出一個善意滿滿的建議,雖然現代醫(yī)學即使能對法力損傷有一定治療手段,但也絕對應付不了靈力傷害的。
那兩人猶豫著向后退了幾步,彎腰去查看同伴的傷勢。
這就對了嘛,好好的帶人滾蛋,何畢打打殺殺的呢?恩……你們幾個都是好基友,既然是好基友,當然要有福同享,趕緊轉過身去,我成全你們的友情。
夏娜正盤算著著,彎腰去扶自己同伴的兩個男人忽然猛地撲了上來,其中一個手中更是抓了一塊板磚。
俗話說,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身手再好,一磚撂倒。實戰(zhàn)經驗近乎于零的夏娜,此刻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塊板磚在自己的眼前不斷放大,再放大……
“哐”,伴隨一聲悶響,一切戛然而止。
夏娜瞪圓了眼睛,玨瑟都已經準備好拼著暴露的危險沖出來了,這是誰來的這么及時?
難道說,是靈芝哥?
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她一驚,忙往巷子口看去。
那里,一個高大的身影背著燈光站著,看不清面目。不過,即使看不清面目,她也能確信那并不是御靈芝。
“我說你啊,到底是怎么回事……”男人的語氣里有些無奈,又有些驚訝。
一聽那聲音,夏娜就明白了,竟然是易陽那頭不吃肉的狼來了。
干凈利落的解決了最后一人,易陽這才將目光放在了夏娜身上,將她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
夏娜渾身不自在的退后了一步,干咳了一聲道:“那個……多謝你出手相助啊……”這小子應該不會認出她來吧,肯定不會吧,畢竟她跟先前的模樣壓根聯系不到一起去——除了身上這身衣服。
然而,易陽一開口就讓夏娜傻了眼:“說實話,如果我不是狼族的話,還真認不出你是夏娜?!?p> “你……這跟你是不是狼族有什么關系?”喵的,難道狼族有特殊的識人技巧?
可一聽夏娜這句話,易陽這才胸有成竹的笑了,一挑眉道:“現在我可以確定了,你的確就是夏娜?!?p> “什么意思?”
“如果你不認識我的話,你第一反應應該是問我夏娜是誰吧?”
夏娜如放了氣的氣球一般無力的靠在了墻上,半死不活的說:“剛剛我受驚過度反應不夠及時,再重來一次行么?”今晚的驚喜實在是太豐富了,她有點接受不了啊。
“你覺得呢?”易陽臉上的笑容更盛,搖頭道,“好了,不鬧了,找個僻靜的地方,我有話想對你說。”
在人族的聚集區(qū)中,夜里找個僻靜地方還是比較容易的。
一確定了四周沒人,夏娜就忍不住飛快的問易陽是怎么會這么及時趕來的。
易陽的回答讓她瞪圓了眼睛。
“你當時有多引人注目,不用我來形容了吧?我一眼就看見你了,看清楚你身上穿的衣服,我就更納悶了。哪怕是有人湊巧買了同一件衣服,也不會湊巧同時弄臟了同一個位置吧?!币钻栔噶酥赶哪鹊娜箶[。
夏娜翻了個白眼,這是隔桌上那個混蛋羊族絮絮叨叨抱怨她點烤羊腿時不小心弄上的,喵的,好意思說我嗎,你自己還吃烤兔子呢,不是你一家的吃起來就無所謂是不是。
“我覺得奇怪,當時是懷疑你是不是被搶劫了,可一想到有御先生在,應該不可能出這種事情,就悄悄的跟上了??筛艘欢?,我又覺得不對勁,因為你們身上的氣味是一樣的——”
“難道不許兩個人同時吃烤肉了?”
“我指的不是烤肉味——當然,確實你們身上全都是烤肉味,我指的是自身的氣味。雖然很多人察覺不到,但其實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氣味,只有對氣味格外敏感的種族才能嗅到?!币钻栒f著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呵呵一笑,“其實,若是你不是變成這個樣子,我也不敢胡亂猜測,但看到你變成的是銀發(fā)碧眼的樣子,反而讓我更加相信你是夏娜了。”
這話反而讓夏娜不解了,難道說她這副變身還有什么說頭不成。
易陽微嘆了口氣:“其實,之前臨走時,我本來有樣東西想給你看看的,可惜你喝醉了。本想等明天再找你,哪想到會遇上這種事情。”
說著,他從衣兜里取出一本薄薄的冊子出來,上面的封面已經破損且泛黃,看上去頗有些年頭了。
“這個本子……”玨瑟在夏娜腦海中突然出聲,“怎么看著那么眼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