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歌的否認在她看來很可笑。
他在說謊。
謝虞歡輕輕的笑了。
“你別否認，我知道一定就是你，你讓許伶給我送披風(fēng)，不就是怕我冷嗎？你心里其實有我?！?p> 她篤定的語氣讓孟朝歌怔愣，她的桃花眼此刻亮若繁星，燦若星河，她的神情帶著絲絲喜悅。
孟朝歌心微微一動，幽深的眸子諳了諳。
“謝二姑娘，你自作多情的本領(lǐng)倒是無人能及?！?p> 孟朝歌唇角揚起一抹諷刺的弧度，眼里盡是對她的不屑。
謝虞歡也不在意，她都習(xí)慣了，“孟相，你就不好奇我為什么來清風(fēng)樓，找小倌嗎？”
孟朝歌嗤笑出聲，狹長的鳳眸微微瞇起，嗓音溫涼，“呵。謝二姑娘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謝姑娘的事情與本相無關(guān)。”
謝虞歡眼神暗淡，但還是用淺笑掩飾自己臉上的失落。
“孟相，你就算不好奇，我也要說?！?p> “本相沒那么多時間讓你浪費，滾?！?p> 謝虞歡輕哼，一把坐在孟朝歌身邊的椅子上，支著腦袋專注的看向他。
孟朝歌被她盯著，有些不自然的別開臉，輕咳，冷冷道，“謝姑娘，本相還有事，先走一步……”
“等等?！?p> 謝虞歡見他起身，忽然用力拽住他的手，不讓他走。
孟朝歌只覺得自己冰涼的手背傳來溫?zé)岬挠|感，沿著他的肌理一點一點，滲透到骨骼，到心里……
他錯愕的看著謝虞歡緊握著他的手，幽深的眸子半瞇，顯得更加深不可測。
謝虞歡的柔荑修長白皙，骨節(jié)分明，不可置否，她的柔荑很漂亮。
只是，手心傳來的觸感卻沒有想象中的光滑細膩，反而有些繭子，想必是因為謝虞歡一個女孩子在軍營訓(xùn)練，吃了很多的苦。
謝虞歡見他一言不發(fā)的盯著她的手，以為他要生氣，在他發(fā)怒之前縮回了手，對著他尷尬的笑笑。
“我不是……故意的。”
“嗯。”
孟朝歌睨著她。
謝虞歡見他面容不改，依舊清冷冷冽，繼續(xù)道，“孟相，你還記不記得我說過的話？”
孟朝歌挑眉，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等著她的后文。
“我說過，我們親也親了，抱也抱了……”
“嗯？”
孟朝歌蹙眉，不明白她忽然提及這個做什么，上次她這樣說還是因為那日她被謝郢打傷，在她房里，他對她說男女有別。
謝虞歡莞爾輕笑，眸子里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我說過要對你負責(zé)的。”
“……”
孟朝歌聞言被她的話給噎住了，他無奈的看著她。
眼前這個謝虞歡真的是女人嗎？
負責(zé)這種話，是那些個名門淑女說的話嗎？
“六年前，我說過的，我會對你負責(zé)，六年后，我說過的，我心悅你?！?p> “孟朝歌，你真的不記得我嗎？荊楚都還記得我，為什么你就忘了？”
……
謝虞承看著謝虞歡失魂落魄的模樣，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有好多次都想開口詢問，卻也只是蠕動著唇，話到嘴邊什么都說不出來。
她跑出去再回來的時候就是這副垂眸靜默的樣子。
那短短的一小會兒，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大哥，二姐三姐，我今晚很開心，我們家緋緋親自為我下廚了。”
謝虞淵坐上馬車就不斷碎碎念，嘴巴就沒停過。
謝晴云摸了摸他的頭，輕笑著開口，“滿意了嗎？”
“嗯。不過，緋緋知道我打傷了杜明漸，還怪了我一頓?！?p> “二姐，你今夜沒見到緋緋哎……二姐……”
謝虞淵發(fā)現(xiàn)了謝虞歡的不對勁，跑到她邊上坐下。
謝虞歡經(jīng)他一拍，猛地回神，笑著搖頭，“我沒事。”
說著，將頭靠在了窗子上。
謝晴云垂眸勾唇。
謝虞歡越難受，她就越開心。
……